“哇!這溪水也太清澈了吧,我都想趴下去喝兩口!”來到小溪邊,望著一塵不染的涓涓溪流,萬晴感嘆道。
“這水是可以直接飲用啊,喝了絕對不會拉肚子的!”
雖然沒有真的捧起溪水來喝,但兩人都蹲在溪水邊,把雙手浸泡到水中,感受那份特別的清涼與愜意。
溪水中倒映著二人有些凌亂變形的笑臉,看著有點滑稽,南柯忽然用力攪動溪水,原本凌亂的身影更加破碎不堪,彼此都“哈哈”大笑起來。
“走吧,去上邊有個石洞,可以躲一下雨,這雨雖然不大,但挺稠密,你的裙子都要濕透了!”玩了一陣水,南柯對萬晴說道。
“好的!”
二人起身牽手向上面走去,不一會就來到南柯所說的那個石洞口。
所謂石洞,其實是兩塊巨大的石頭踫到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字形的空穴。空間並不是很大,但供南柯和萬晴兩人避雨已經足夠了。
洞穴里有小的石頭可以當凳子坐,石頭底下是暗褐色的細砂。
“這天廬不錯吧!”南柯拉著萬晴的手坐到小石頭上。
“嗯!”萬晴點點頭,目光卻落到腳邊石縫里一簇漂亮的花朵上,“太有詩情畫意了,你看,這洞穴里還有漂亮的野花呢!
你認識這是什麼花嗎?”
南柯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確實是挺漂亮的!”
不待萬晴吩咐,南柯彎下腰摘了一朵淡紫色的野花,嗅了嗅,伸手把它插到萬晴烏黑的秀發里。
“這花不怎麼香,不過很好看,尤其是和你的膚色和裙子的顏色很般配!”
南柯凝視著萬晴,白皙的臉龐還掛著細小的水珠,被雨水浸濕的裙子沾貼在肌膚上,誘人的輪廓突顯出來,心底有種情愫在默默地萌動。
“是嗎?!”
萬晴輕抿嘴角,帶霧的眸子盯著南柯,臉頰爬上一抹紅暈,山峰更加魅惑地起伏。
“我還騙你麼?!”
南柯挪坐到萬晴身旁,一下子把她攬進懷里,發間那朵淡紫色的野花滑落到萬晴微啟的紅唇處。
落花有意,南柯更有情,他就著花瓣與萬晴溫熱的唇糾纏在一起,點點殘紅,都是愛的味道。
“小晴,生日快樂!”南柯抽空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嗯!”
萬晴只機械地囈語了一聲,騰出手來撩開了自己濕漉漉的長裙,又去解南柯襯衣的扣子。
不多時,兩人身上都沒有剩下什麼掛礙了,南柯的親吻,也逐漸轉移陣地。
洞穴外,依舊春雨綿綿,如夢似愁,洞穴里,卻是嬌喘微微,春意盎然,連石縫中的野花都羞澀地垂目了。
“哥,你怎麼啦?!”
正感受著萬丈陽光的萬晴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仿佛沸騰的開水中掉進了一塊冰磚!
“沒什麼!”
南柯回答得很無力,因為他是言不由衷的,他之所以停下了沖鋒的腳步,是因為他莫名的忽然就想起了兩個人。
一個是青春懵懂時被他沖動地壓在旁邊不遠處青草叢中的二妹,還有那年春節在上邊的夢溪深谷一個山洞里那個漫天雪花的日子與他身心交融的尹夢。
這樣的原由南柯怎麼說得出口呢?!
他暗自嘆了口氣,心中的火焰已滅了大半,再見身下滿臉潮紅的萬晴,更覺羞愧難當!
“我恨你!”
萬晴終是崩潰了,她從地上爬起來,胡亂地套上長裙,怒吼一聲,就沖出洞穴淋著迷蒙的細雨向旁邊的山坡上跑去。
“小晴,我錯了,你別跑!”
愣了兩秒鐘,南柯光著上身,趕緊去追萬晴。
南柯是愛萬晴的,但相比之下,萬晴愛他愛得更多更深,而南柯對萬晴的愛多少有些保留有些克制,因為他始終忘不了曾經心中最牽掛的那個人。
這對萬晴來說是很不公平的,雖然還不算是真正踏進了南家的門,但她已經放棄所有的一切奔赴南家,她的一顆心全用在了南柯身上,除了還缺那一張表明身份的紙,還有什麼和南家的兒媳不同呢?!
所以,萬晴甘願向南柯奉獻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空窗多年的她早已渴望與南柯耳鬢廝磨靈肉交融相通了。
但多少次,總是在最後一刻陰差陽錯的大功未成,總是有那麼一種甜蜜的苦澀,這苦澀,並非都是天意,更多的其實是人為。
相識這麼多年,南柯從未見過萬晴對自己生氣,他明白,今天萬晴是真的怒了。
她並沒有什麼錯,她的要求也一點不過分,甚至是有些卑微,一次次讓她掃興,換作這世上哪一個女人不慍怒呢?!
“小晴,我錯了,你別跑了!”
在如愁的細雨中,南柯踏著濕漉漉的青草,一邊懺悔地呼喊,一邊奮力追逐狂奔的萬晴。
光著膀子的南柯被山坡上的荊棘劃破了肌膚,有淡紅的鮮血和著雨水滴淌,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一心只想著追上萬晴,用最熾熱的愛去撫平她心中的傷痕。
奪路狂奔的萬晴更是早已被荊棘劃傷,裙子也劃破了,傷心的淚水和著雨水、血水詮釋著愛到崩潰邊緣的滋味。
萬晴听到了南柯懺悔的呼喊,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此刻的她早已失去理智的思考,只想狂奔在雨里盡情發泄心中憤懣的情緒。
雖然萬晴跑得很快,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追逐她的南柯離她越來越近,五米,三米,一米之遙了!
南柯拼盡全力沖刺終于追上了萬晴順勢將她撲倒在濕滑松軟的青草地上,扳住她的雙肩將她翻轉過來,循著雨水與淚水交織的臉龐去尋覓她的唇。
萬晴卻並不配合,她側過頭猛然張口咬住了南柯的肩膀。
南柯痛得呲牙咧嘴,但並沒有吭一聲,他明白萬晴需要發泄心中的情緒,就讓她咬吧,痛並快樂著!
“不咬了?!”萬晴終是松了口,南柯忍著痛笑問。
“壞人!”
萬晴也笑了,但笑中帶淚,南柯溫柔地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再尋向那微啟的淡紅的唇。
兩人在松軟濕滑的青草地上瘋狂地激吻,肆意地翻滾糾纏在淋灕的細雨中,再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南柯撕開那被荊棘劃破被雨水濕透的淡藍色長裙,一舉挺進中原。
“啊!”
萬晴嘶吼了一聲,迎合著南柯的節拍慢慢沉入那無邊的幸福海洋。
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太久,但所有的等待,都在這驚濤拍岸的激情中無怨無悔!
萬晴干涸已久的心田在這蒙蒙細雨中被溫情地澆灌,南柯忍耐多日的豪情也被這多情的春雨徹底喚醒,盡情地揮灑。
薄霧彌漫的山野,飄灑不盡的春雨,這天這地,此時此刻都是為了纏綿悱惻的他們,連風都不願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