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很土很老套,就像三十年前的老電影,你听了別笑話我!”徐慧幽幽地說道。
“愛情又沒有定式,管他土不土,只要情是真的就很動人!”
徐慧深吸了一口氣,向南柯講述起了自己曾經的愛情故事。
“我有個初中同學,叫雷豐,不是那個全國人民都知道的雷鋒,他也姓雷,但不是鋒利的鋒,是豐收的豐。
不知道是班主任老師刻意的安排,還是巧合,初中三年,我們差不多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同桌。
他長得很清秀,人特別聰明,每次考試都是班上第一名。
但他家很窮,雖然我從未去過他家,听同學說他家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只有兩間土坯房,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他的衣著很簡樸,很少見過他穿新衣服,冬天那麼冷的天氣,他也穿得很單薄。
平時他很少講話,沉默寡言,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
在有幾十個同學的班級里,他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尤其是他的目光,特別明亮有神。
我在班上的成績也不算差,但和他根本沒法比。
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就在心里悄悄地喜歡上了他。但你也知道,我們這里還是比較保守的,初中的老師們更是嚴禁學生早戀。
所以,我對他的喜歡只能深埋在心底,不敢有半點表露。
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只感覺他每天都是在心無旁騖地學習,像個不識人間煙火的聖人。
但後來我知道,其實他當時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表示,而且他也比較自卑。
畢竟是同桌,有時候我就會故意拿題目去問他以找到唯一合理正當的與他接觸的方式,其實,那些題目我是會做的。
他很認真地跟我講解,我也假裝很認真地听講。
但有一次穿幫了!我問他一道數學題,他竟出人意料地給我講錯了,後面我把正確答案告訴了他,他有些尷尬!
後來我問他知不知道我是以問題為借口去接近他的,他說他知道,因為我問的有些問題簡單得令人發指,更別說那一次還穿幫了!
初中畢業後,我們都考到了縣城的重點高中,而且,我們又分到了同一個班。
隨著年紀的增長,彼此已不再像初中時那麼拘謹,而且作為同鄉,每個周末從縣城回家我們都坐同一班車。
大家是老同學了,在車上就開始敢聊天了,不僅聊學習方面的,也聊生活,甚至家庭或者八卦新聞。
聊天的時候,他像變了一個人,不再一副冷俊的模樣,他說話幽默風趣,而且邏輯嚴密,很難抓到他的漏洞。
由于彼此心里早就有了對方,再加上經常一起坐車聊天,不再那麼拘束,心中那團火自然就越燒越旺!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里,我們還沒有到鎮上,在離鎮上不遠的路邊我們就提前下了車。
在那片松樹林里,我們獻出了彼此的初吻!
愛情的火苗燃燒起來,就根本無法熄滅!
盡管高中同樣不允許談戀愛,尤其是那所以學習氛圍濃厚著稱的省重點高中。但我們像著了魔,每時每刻都想著對方,都想要擁抱想要親吻對方!
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約會,校園里沒有路燈的角落,尤其是校園後面那片桔子樹林,不知留下了多少我們青春的印跡。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美好的東西,即便是甜蜜的愛情。
我們狂熱地相愛,負作用也是很明顯的,特別是對于他。
以他的智商和基礎,完全是清華北大的苗子,可後來的高考他和我一樣,都只考上了個二本。
對于我們家來說,我考個二本父母已經很滿意了。對他家來說,他父母都是農民,兒子考上了大學他們也很知足。
所以,沒有考上清華北大,主要是他自己感到有些遺憾,當然,遺憾的人也還有我。
不管怎麼說,都考上了大學是讓人高興的事情,我們憧憬著美好的大學生活,更期待著我們的愛情之花越開越艷!”
“不好意思,我插一句話!”南柯打斷了徐慧的講述,“你們是考的同一所大學嗎?!”
這時,服務員端菜過來了,兩人繼續邊吃邊聊。
“不是!”徐慧搖了搖頭,“因為盡管我們談戀愛影響了學習,他平時的成績還是要比我好很多。
所以,我們填的志願是不一樣的,雖然他覺得學校差點也無所謂希望跟我上同一所大學,但我還是希望他能上一所更好的大學,不願誤了他的前程。
他沒考上重點大學除了因為我們談戀愛影響了他的學習,另一個原因也是他高考沒有發揮好。
而且,他最後去的二本學校是調劑過去的,事實上,他高考的成績還是比我好不少。
其實,讀什麼大學對我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有學上就行了,關鍵還是我們的愛情遇到了重大的挫折。
考上大學後,我以為我徹底自由了,我也把我們的愛情告訴了我的父母。我萬萬沒想到,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母親是那麼的勢利眼。
她听說雷豐家很窮後,堅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要我斷絕與雷豐的一切往來。
我和父母大吵了一架,雖然面對我父母絕決的態度雷豐也想要退縮,但我堅決不放棄,我無法割舍那麼多年積攢的感情!
上大學後,我們並沒有斷絕關系,我父母再反對,但也鞭長莫及!
我們的學校相隔並不是很遙遠,由于他家里經濟困難,我就經常在周末和節假日乘車主動去他們學校看他。
我們的感情與日俱增,一切水到渠成,在那個秋天,我們一起去爬山,在一個山洞里,我們偷嘗了禁果!
轉眼,快樂的大學時光就要結束了,我們打算一起去南方的城市里打拼。
我們已開始談婚論嫁了,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完美的,我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盡管我父母嫌棄他家的貧困,但他還是想努力得到我父母的肯定。
那個冬天,人生的最後一個寒假,他在數九寒天的工地上去打了一個月零工,連過年都沒有休息。
正月十五那天,他用打零工磨破了手指頭掙來的一點血汗錢買了一瓶好酒第一次去我家,你猜是什麼結果?”
“你爸媽可能是強顏歡笑,也可能是直接將他掃地出門,唉!不太好猜!”南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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