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一大早,告別萬晴的父母,南柯開車帶著大家向金濤家駛去。
黃昏時分,汽車到達金濤老家所在的鄉鎮上,南柯把車停到前年停車的地方,旁邊那戶人家的男主人竟然還認識南柯,從屋里出來主動打招呼。
“小伙子,又來了!”
“嗯!
叔叔,我車又停這里,麻煩您留個心眼幫我關照一下!”南柯順手從尹夢的提包里拿出一袋零食塞給了他。
“沒問題!”男子打量了一下尹夢等人,“噫!還有個小伙子呢?!”
“他……”萬晴欲言又止!
“他過年留在公司里值班了!”南柯趕緊替萬晴解危!
“哦!”男子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天色漸暗,南柯抱起南舟,萬晴抱著金璽,一行人向通往金濤家的鄉間小路上走去。
是吃晚飯的時候了,路旁不少農舍前的地壩上一群人圍坐在餐桌前,享受著美味佳肴,談笑風生!
走到金濤家附近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好在金濤家在山頂上,借著星光,尚能行走。
“爸!”萬晴走在最前面,一眼看到早已經站在地壩邊張望多時的金濤父親。
“小晴,你們終于到了!”金濤父親一把將萬晴懷里的金璽抱過去,把眾人迎進屋。
屋子里有個看起來和金濤母親年紀差不多的婦女正在往餐桌上端菜,經金濤父親介紹,原來她是金濤的姑媽,知道今天家里要來客人,金濤父親特地請妹妹過來幫忙燒菜。
“我們農村沒什麼吃的,手藝也不好,大家將就著吃哈!”金濤姑媽很謙虛!
事實上,金濤姑媽燒了滿滿一桌的菜,且色香味俱全,讓人直流口水!
“來,大家快趁熱吃!”金濤母親招呼道。
“噫!這魚怎麼回事啊?!”金濤父親望著桌子中間盤子里的那條紅燒大鯉魚,“妹妹,這魚肚子上怎麼有個洞?!中間那塊肉哪里去了?!”
南柯也望了一眼,發現紅燒大鯉魚的肚子中間是少了塊肉!
“不知道啊,哥!魚不是你殺的麼!我燒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過,剛才端上桌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在意!”
“很正常吧!可能這魚比較肥嫩,你燒的時候這一邊貼在鍋底時間長了點,把它煮融化了!”南柯母親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嗯,我估計我媽分析的對!”
南柯實際上並不太認同母親的說法,但他又不想大家太在乎這個有些怪異的事情,影響大家用餐的興致。
“叔叔,今年不再帶我們去抓魚了麼?!”尹夢想轉移話題。
“嗯,今年不用你們自己去捉魚了,我提前幾天就去捉好了!那邊水桶里還有好多呢!”
“哦!其實捉魚還蠻好玩的!”
“夏天還差不多,這個天下水田里太冷了,丫頭!”
盡管飯前有點小插曲,但金濤姑媽做的飯菜確實很可口,而且大家都餓了,沒用太久的時間,許多盤子都已空空如也!
“哥,要不我再去炒兩個菜吧?真沒想到孩子們這麼給我面子!”金濤姑媽見桌上的菜已經所剩無幾,站起來說道。
“阿姨,不用了,我們都吃撐了!”南柯趕緊拉住她的手。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家商量著去哪里玩。
“去那個叫‘半碗水’的地方轉轉吧,順便看看那岩洞下還有沒有抽簽的!”尹夢建議。
“好的!”
“要得!”
南柯和萬晴都贊同。
南柯母親懶得走那麼遠的路,就帶著南舟留在家里和金璽一起玩。
紅艷艷的太陽把無盡的溫暖送給大地,三人歡快地行走在陽光里,山谷中白霧茫茫,突兀的山嶺像漂浮在霧氣中。
“這山嶺的晨景太美了,宛如人間仙境!”萬晴感嘆道。
“嗯!江山如此多嬌,……”南柯想起了偉人的詞。
說說笑笑,三人不知不覺就來到那個叫做“半碗水”的地方。
“噫!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南柯喃喃自語。
只見岩穴里的景象和那年完全不同,在並不寬廣的石岩下擺了兩個攤位,攤位上主要售賣些日常生活用品、小玩具之類的,還有五顏六色的氫氣球。
“沒有啊!你看石壁上那幾個字!”萬晴指著岩穴上方石壁上刻著的“半碗水”幾個字回應道。
“嗯!
看來人們的商品經濟意識越來越濃了,這里確實是個做小生意的好地方。”
三人沿著洞穴里的石壁轉了一圈,站在一個小攤前面。
“哥,要不要給兩個小朋友買個什麼好玩的小玩具回去?!”尹夢問。
“好啊,我們一起挑選一下吧,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好!”
三人在種類並不算多的玩具里挑了一陣,沒有找到中意的,就走到另一個攤位前,挑了一會,還是沒有找到看得上眼的玩具。
“算了,就買幾個氫氣球吧,還挺好看的!”南柯建議。
“好!”
“好的!”
南柯就掏錢買了五個顏色不同的氫氣球,攤主用紅繩把氣球的根部綁扎在一起遞給了尹夢。
“等等,我還想問他們一個問題!”三人正要走出洞穴,尹夢說道。
“你想問他們什麼?!”萬晴止步望著尹夢。
“我想問他們前年在這里擺攤抽簽的那個人哪去了,我還想找他解解簽呢!”
“嗯,那個簽說的雲里霧里的,要是能找到他解一下簽是挺好的!”南柯也很感興趣。
于是,三人折返回去。
“你們回來干嘛呢?!我們這做點小生意,不講退貨的!”攤主神情有些緊張!
“哈哈哈!”南柯大笑,“您想多了,我買東西從來不退貨!
我們近返回來,是想向您打听個事!”
“什麼事呀?!”攤主情緒舒緩了很多。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們來過這里,當時這里面有個擺攤抽簽算命的,他怎麼今天沒有出來擺攤了?”
“這兒哪里有個擺攤算命的呀?!”攤主一臉疑惑!
“我是說兩年前!”
“兩年前也沒有啊!不信你問他!”攤主望向旁邊另一個攤主。
“確實沒有!我們這里沒有人會那些東西!
解放前有,現在什麼年代了?會那些東西的人都到那邊去嘍!”
“難道我當時是幻覺,可還有她們幾個也在呀!”
南柯覺得很不可思議,可兩個攤主都說沒有,也不好去爭辯,就帶著尹夢和萬晴默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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