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經理,你有什麼事兒?”
秦逸飛並不認識這個身材高挑、白皙鵝蛋臉上帶著幾顆淺淺麻子的美女經理。
只因為她藏青色職業套裝上佩戴的胸牌上,清晰地打印著“錢惠麗”,他才知道這個女子姓甚名誰。
“我的住宿費,大洪不是昨天就結算了嗎?怎麼,我外出去哪里,還需要提前給錢經理打報告嗎?”
鳥的,真是貌若天仙,心如蛇蠍。昨天在咖啡中下藥的,就數這個錢惠麗嫌疑最大。秦逸飛對這個女大堂經理沒有一點兒好感,說話自然就帶了三分火氣。
“哦,對不起,秦局。
我只是給您打個招呼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您的住宿費,大洪已經結算過了。
您可以隨時離開。”
錢惠麗沒有想到秦逸飛火氣這麼大,一時有點兒尷尬,說話也有點兒訕訕地。
秦逸飛不再理會錢惠麗,走出財稅賓館大門,恰好遇見一個在這里攬貨的摩的。
“去東關重慶江湖菜館。”
秦逸飛也不打听價格,坐到摩托車後座上,就對摩的師傅直接說了目的地。
“五塊!”
摩的師傅一邊踹啟動桿發動摩托,一邊獅子大張口報出了價格。
摩的師傅漫天要價,正等待對方就地還錢。不承想坐在後座上顧客已經把一張五元鈔票遞到了他手里。
“快點兒,我趕時間!”秦逸飛低聲命令道。
“好來!你坐穩嘍!”
五塊錢到手,摩的師傅也不含糊。右手油門直接擰到了底,幸福250摩托一聲怒吼,像頭豹子一樣竄了出去。
一路風馳電掣,四公里的路程,三分鐘就到了。
秦逸飛跳下摩托,就向餐館里面奔跑。
還好,劉彩霞不僅在餐館,而且還在一樓吧台。
“嫂子,你替我把這個手包保存好!沒有我允許,不要交給任何人!”
秦逸飛把手包交給劉彩霞,等不及她答復,就匆忙轉身往外走,竟沒有絲毫停留。
劉彩霞不知道秦逸飛攤上什麼麻煩,但是她知道秦逸飛攤上大麻煩了。
她知道秦逸飛托付給自己保管的這個手包必定非常重要。
劉彩霞頭腦還算冷靜,分得清孰輕孰重。她沒有問秦逸飛這手包里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問為什麼要交給她保管,甚至都沒有問秦逸飛,她最後要把這個交給誰。
她轉身就走上二樓,把那個手包鎖進了她辦公室的保險櫃里。
秦逸飛打開面包車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他的心神才徹底穩定了下來。
因為他乘坐摩托車剛剛離開財稅賓館,就有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和他們迎面呼嘯而過。
秦逸飛猜測,那輛警車十有八九是沖著自己去的。
秦逸飛自從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睡在賓館席夢思床上以及遍地的狼藉,他就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
秦逸飛不能100確定是誰在暗算他,但是他已經知道那個人的目的。
那個人絕對是打算用“某某罪”的罪名,把自己弄進去。
那個人必然知道自己和劉躍進的關系,他一定會繞過信陵公安局,直接向莆賢市公安局或者省公安廳報警。
雖然摩托車和警車相向而行,呼嘯而過,秦逸飛還是看清了警車牌子的首字母“邊e”,看來抓捕自己的,出動的是莆賢市公安局干警。
秦逸飛雖然有些慌,但是他不亂。
他估計他還有五分鐘的自由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幾乎沒有什麼能操作的。
但是,他覺得他可以把對他有利的證據,托付給自己信得過的人。
他信不過抓捕他的公安,他怕他們把對自己有利的證據給銷毀了。到那時,他才是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哩。
秦逸飛的“大發”剛剛從車位上倒出來,還沒有駛離餐館停車場,就被一輛警車擋住了去路。
“警察同志,請讓一下路,我要離開這里!”
秦逸飛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窗,從里面探出半個腦袋,對攔住他的警察平靜地說道。
“你是秦逸飛嗎?我們是莆賢市刑警支隊第二大隊警察。
有人告你強奸,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一個身材中等的黑胖警察向秦逸飛出示了他的警官證。
“苟立才!”
秦逸飛眼毒,雖然黑胖警察只是把警官證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他還是看清了警官證上的名字。
秦逸飛立刻想起來,劉青山的姐姐嫁到了苟營苟家。听說她姐姐有個兒子在莆賢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工作。那一定便是這個苟立才了。
秦逸飛見一切都和自己預料一樣,他心情沒有感到一點兒輕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一張巨大的漁網向自己頭上罩來,自己躲也無處躲,藏也無處藏,偏偏自己還看不清撒網之人是誰。他秦逸飛的心情如果能好了,那才是見了鬼!
劉彩霞急匆匆從樓上走下來,剛好看到秦逸飛被帶上了一輛警車。
她不認識那幾個警察,但是他記住了那輛警車的車牌號。
她立即給劉躍進打了電話。
“老劉,秦逸飛剛剛被警察逮走了。
就在重慶江湖菜館停車場被逮走的。
幾個警察我都不認識,看著都很面生。
不過我記住了警車的車牌號。”
“這個警車不是信陵公安局的。
我看著好像是市局的,但是我不確定是哪個二級單位的。
一會兒,我讓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劉躍進眉頭緊鎖,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秦逸飛性格恬淡、生活自律,衣兜里又不差錢,他能有什麼事兒呢?”
劉躍進想不明白。
很快,劉躍進就查到那輛警車屬于市局刑警支隊。
劉躍進立即撥打了戰友周浩的電話。
前不久,市局中層崗位剛剛作了調整。周浩不再擔任市局辦公室主任職務,已經調到刑警支隊擔任支隊長。
“周支隊你行啊!
趙家瑞書記和袁必烈局長到信陵抓捕罪犯,還都和我劉某打個招呼。
你的人到我轄區來逮人,卻是一聲不吭,周支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怕我劉某泄密啊?還是根本沒有把我劉某放到眼里?”
上一次周浩瞞天過海的賬還沒有算,今天又越界過來逮人,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是可忍孰不可忍,劉躍進說話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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