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睜開眼，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了起來。
他摸索著電話，他眼楮都還有些睜不開。
“喂？”
“我，趙九南，會議在兩天後開始，我來拜訪你。”
江衡一下子醒了。
“你在哪？”
“已經到了循大樓門口了。”
江衡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
穿好衣服刷個牙就準備出門。
“著急忙慌的去哪？”江曦沫從房間里走出來，揉了揉眼楮，現在才六點鐘。
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江衡輕輕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白玉蘭香味撲鼻而來。
江衡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趙九南來了，待會來我辦公室吃早餐，你想吃什麼？”
江曦沫愣了一下，“他來了是為了票對吧？我要吃油條豆漿。”
“對，應該是走個形式，好，待會來我辦公室。”江衡輕輕松開她。
正準備走，突然被一股力拉了回去，一個溫熱的嘴唇跟個502一樣粘在自己嘴巴上。
下樓開車的江衡，今天心情都是美美的。
他卡里的錢夠了，給自己買了輛二十左右的車。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循大樓門口。
在哪里果真有兩個身影。
車停在他們面前車窗緩緩搖下。
“吃早餐沒？我帶你們去吃早餐。”
趙九南也沒有廢話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林兵只好坐在後面。
“你們來的還挺早。”
“你看樣子心情不錯。”趙九南轉過去看江衡，兩個人本來也不是死對頭，趙九南的觀念也是利益至上，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利益。
江衡咧嘴一笑，摸了摸嘴唇，“今天天氣好。”
“什麼人可以給你帶來這種情緒價值，我很好奇。”趙九南的話依舊沒有溫度，昨天好不容易粘上去的人皮被趙佩名幾句話撕下來了，他現在還在嘗試。
江衡也不藏著掖著，不過回答這個問題前他又問了一個問題，“現在我們算什麼關系？”
林兵在後座嘴巴一抽，這句話怎麼听起來那麼曖昧。
“你認為什麼都可以，比如你夢寐以求的朋友。”趙九南推了推金絲眼鏡，閉上眼楮。
“是利益的朋友，還是虛偽的朋友？”江衡徑直開到前面的一個早餐店門口。
趙九南本來不想理會這種無聊的話題，但是為了更像人一些他還是回答了:“虛偽的朋友。”
這句話是大實話，他們目前沒有什麼利益關系。
停好車，江衡下車找了個位置招呼他們過來。
點了包子豆漿油條。
趙九南坐在江衡旁邊，林兵也坐了下來。
趙九南眉頭微微一皺。
江衡看見他的表情，有些疑惑，“怎麼？不習慣嗎？”
“不，很久沒吃了，自從我母親去世後。”趙九南拿起油條優雅的吃了起來。
看見趙九南吃了，林兵也松了口氣。
江衡拿了兩杯豆漿放在他們面前。
“你平常早餐不吃這玩意吃什麼？”江衡吃起來就沒管那麼多了，大口大口。
林兵顯然也沒那麼多忌諱。
“吃面包。”趙九南回答毫不含糊。
林兵解釋道:“我早上會去最好的面包店定做。”
“你們……真有錢。”江衡笑了一下。
“反倒是你，我不信你這個位置上會缺錢。”林兵倒是把江衡當正常人聊了起來，平常在趙九南旁邊都憋壞了，他本來就不是不愛說話的那類人。
“這樣挺好的，我從小就這樣吃，我外公去世後我嫌省事干脆不吃早餐，那樣就可以睡的久一些。”江衡回想起來。
趙九南笑了，“至少你還有親爹。”
他的關注點居然在這個上面。
“你不也有親爹嗎？說句實話在孤島，我是第一次見到他。”江衡低下頭，不過心情還是不錯，他連吃了兩個有些膩了。
趙九南也沒有說話了。
林兵反倒好奇，“那你上午不會餓嗎？”
江衡撓了撓頭，“我有個朋友知道我不吃早餐，所以每天變著法從家里給我帶。”
江衡回想起陳燁知道他不知道早餐，每次都會叫他媽多做一些，然後偷偷放在口袋里，他媽媽以為他胃口大了呢還很高興，因為陳燁很瘦。
陳燁找江衡的時候都會從口袋里掏出那個早餐，那些日子雖然平凡但是美好，好幾次的饅頭都癟了，他媽媽給他洗褲子老是會問，為什麼褲子那麼油……
想到這里，江衡開心的又笑了。
林兵也有些羨慕那樣的朋友。
趙九南問:“你那個朋友算利益的朋友還是虛偽的朋友。”
這句話林兵趕忙抬頭看向江衡的表情，他以為江衡會生氣。
沒想到江衡還認真思索了一下。
“算……真正的朋友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趙九南吃飽了，他摘下眼鏡擦了擦。
“那你和這位……”江衡手勢比了比。
“林兵。”林兵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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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和這位林兵算什麼……朋友？”
趙九南也認真思索了一下。
林兵期待的看著他。
“算……兄弟吧，我把他當弟弟看。”
“九南……”林兵熱淚盈眶。
趙九南轉過頭對林兵擠出一個笑容。
林兵出來的眼淚一下子滲回去了，那個笑容有些奇怪。
“吃飽走吧。”江衡站起身去結賬。
趙九南和林兵站在車旁等待。
江衡提著一大袋早餐走了過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趙九南指的是問江衡什麼人能給他那種情緒價值。
江衡想起來了，“我女朋友啊！上次見過的。”
趙九南想起那個女人，是很漂亮。
上了車。
“女人？重要麼？”趙九南明顯不相信女人能給他情緒價值，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找，憑他現在的財力權力，什麼樣的找不到。
江衡怪異的看著他。
“你到底想問什麼東東。”
趙九南推了推眼鏡:“我在找我缺失的東西。”
江衡瞬間明白了，趙九南在某個方面和他很像，無論是家庭還是什麼來說。
“我想……我知道。”
趙九南和林兵都刷刷的看向江衡。
“我缺失……什麼？”
“你得到了權力，可你並不開心對麼？你缺失的東西你自己也知道，什麼讓你變成這樣的呢？”
趙九南開始回想，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不過又不太明白。
他很聰明但是聰明在這里沒有幫助他。
“你可以直說。”
江衡給林兵發了根煙，也給趙九南發了一根，趙九南婉拒了。
江衡把煙叼在嘴邊。
“你缺的是……愛，缺愛的孩子是沒有靈魂的，而且和女人沒有關系，你要找的是是能和你靈魂產生共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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