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
頻率極高的超強警報毫無征兆地炸響!
猩紅色的警示燈瞬間充斥整個零號研究室,瘋狂旋轉閃爍,將冰冷的儀器和研究員們慘白的臉映照得如同厲鬼!
“操!”宇文紂心中破口大罵!他成功了!那管閃爍著妖異暗紅色澤、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流動的淵血,正緊緊攥在他手中!
但喜悅只持續了萬分之一秒,就在樣本離開特制基座的瞬間,那該死的,他因為時間緊迫而忽略的終極防盜措施被觸發了!
時間!最缺的就是時間!
沒有絲毫猶豫,宇文紂將淵血樣本塞進特制的隔離袋貼身藏好,如同獵豹般轉身就朝著唯一的出口沖去!
外面走廊已是一片混亂!被刺耳警報硬生生拽回來的研究員們驚魂未定,堵在門口七嘴八舌
“怎麼回事?!”
“誰觸發的警報?!”
“淵血區!是淵血區最高警報!”羅森的聲音帶著哭腔,指著里面。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悶雷般從樓梯口傳來!
十幾道散發著強大煞氣的身影沖破人群,瞬間封鎖了走廊兩端!為首一人,身材魁梧如鐵塔,面容冷硬如刀削斧鑿,正是天字號排名前十的存在,朱耀!
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混亂的現場,厲聲喝問,聲音壓過了警報
“發生了什麼?!”
“淵…淵血!淵血樣本區的警報響了!”羅森指著研究室深處,聲音發顫。
朱耀瞳孔猛縮!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
“不好!”他低吼一聲,目光如電射向緊閉的氣密門,“權限!開門!”
一名研究員慌忙刷卡,厚重的氣密門嘶嘶滑開。
里面,一片狼藉的紅光閃爍中,那個本該矗立在中央、被重重防護環繞的特制玻璃罐,空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基座和兀自閃爍的警報燈!
“淵血……被盜了?!”總研究員眼前一黑,幾乎暈厥。
朱耀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一股狂暴的氣息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向旁邊一把沉重的合金椅子!
砰!!!
合金椅子如同被炮彈擊中,瞬間扭曲變形,帶著淒厲的呼嘯狠狠砸在對面的牆壁上,深深嵌入碎石飛濺!
就在椅子砸落的牆壁下方陰影處,緊貼著牆壁身體幾乎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宇文紂,心髒差點跳出嗓子眼!
冰冷的金屬擦著他的偽裝服掠過,帶起的勁風刮得臉生疼!就差一點!這瘋子!他連大氣都不敢喘,將隱匿能力催動到極致,皮膚紋理和色彩瘋狂模擬著冰冷粗糙的牆壁和陰影,連體溫都近乎消失。
“通知趙會長!最高警戒!”朱耀的聲音如同寒冰,蘊含著滔天怒火。
“人肯定還在大廈里!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他凶狠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研究員們,“找不到……你們所有人,都他媽別活了!搜!!”
天字號的精銳成員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獵犬,瞬間散開,沉重的腳步聲和凌厲的煞氣充斥了每一條通道,展開地毯式搜索。
每一個角落,每一處通風管道,甚至每一個研究員,都被納入懷疑的視線。
宇文紂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如同凝固的壁畫,在瘋狂旋轉的紅光和天字號成員銳利的目光掃視下,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會長辦公室
趙九南靠在寬大的椅背上,手指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感覺一個頭比兩個大。地字號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完,警報又響了!
林兵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人呢?淵血呢?”趙九南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
“淵血還在大廈里,”林兵的聲音平板無波,卻帶著絕對的肯定,“樣本基座內置的微型定位器信號穩定,偷東西的老鼠……自然也跑不了。”
趙九南揉著太陽穴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一切盡在掌控的微笑,緩緩爬上了他的嘴角。
“呵……”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眼中的疲憊被一絲精光取代。
“藏了這麼久,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宇文紂緊貼著冰冷粗糙的牆壁。
他甚至能感受到不遠處研究員們身上散發的恐慌熱量和嘰嘰喳喳的聲波震動。
一步…兩步…
他移動得極其緩慢,每一次肌肉的輕微收縮都精確控制,避免任何一絲多余的空氣流動或摩擦聲。
汗水浸透了內襯,心髒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每一次泵血都清晰可聞。
天字號成員的腳步聲、凌厲的掃視如同實質的刀刃,在狹窄的走廊里來回切割。
終于,他挪過了零號研究室那扇厚重氣密門的門框邊緣。
脫離了那片被猩紅警報燈統治的死亡區域,他緊貼在走廊外側的陰影里,才敢極其輕微地、無聲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出來了! 但危機遠未解除。
走廊里,氣氛依舊緊張。
全副武裝的巡邏隊如臨大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角落,能量探測器的嗡鳴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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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們所宣稱的,一只蒼蠅想飛出去都難如登天。
宇文紂的白色瞳孔在陰影中急速掃視,規劃著早已爛熟于心的撤離路線。
就在目光掠過零號研究室內部那片混亂的紅光時,他瞳孔猛地一縮!
研究室角落的操作台下,似乎被剛才朱耀踹飛椅子的沖擊波及,一把造型古樸奇特的刀鞘露了出來。
刀鞘通體漆黑,隱約覆蓋著細密如鱗片般的紋路,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和混亂的光線,宇文紂也一眼認出了它,龍鱗刀!
這不是王天下的刀嗎?怎麼會遺落在這里?
打包帶走!
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閃過。
時間緊迫,多待一秒危險就成倍增加,但……機會難得!
“媽的,賭了!”宇文紂心中低吼。他如同融入陰影的鬼魅,利用一個巡邏隊員轉身的視線死角,身體幾乎貼著地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滑回了研究室門口!
在警報紅光和混亂人影的掩護下,他探手一抓!
入手冰涼沉重,正是那把龍鱗刀。
他毫不猶豫地將它塞進寬大的研究服內側,與那管危險的淵血緊貼在一起。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融入牆角的陰影,心髒狂跳,但眼神卻更加銳利。
買一送一,這波不虧!
他不再停留,沿著陰影的脈絡,向著預定的撤離點,悄然潛行而去。
會長辦公室
趙九南桌上的那台特殊監控終端,突然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嘀聲,屏幕上一個代表著淵血定位器的微小光點,開始了緩慢而清晰的移動軌跡。
趙九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邃。
“他動了。”
林兵如同雕塑般侍立一旁,眼神微動,顯然也捕捉到了信號的變化。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趙九南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光滑的桌面,發出規律的輕響,“地字號那兩個搗亂的老鼠也溜了,目標相同,壓力相同……他們必然會會合。”
林兵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詫異“地字號里的兩位叔伯聯手……都沒能留下他們?”
這超出了他的預估。
他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精光,“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通知下去,外松內緊,網……可以開始收了,我要的是一網打盡,一條漏網之魚都不行。”
趙九南長呼一口氣:“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放走的,不過沒關系,那人雖然天軸強大短時間內肯定用不出來了,連用兩次,代價肯定不小,他現在肯定被人攙扶著呢……”
“讓我看看我們天地會的地盤里究竟藏了幾只老鼠。”
……
江衡這里一片祥和,一切都在按照卯安排的走,桌子上擺滿了菜,卯在江嗣面前大大方方端著菜的從廚房走出來還裝作擦了擦汗。
菜是早就找了廚師做好的,卯非要展示她賢惠的一面。
本來功勞是準備共享的,不過江曦沫拒絕了反倒罵江衡沒臉沒皮,江衡只能無奈聳聳肩。
未喂著小午吃飯,江曦沫很快吃完,她去照顧小午了,兩個人位置對換。
今年過了,小午就三歲了,不過她似乎不是很愛說話,但是很討人喜歡。
江衡看著屋子里一片溫馨,期間江嗣還不斷給江衡夾菜,搞得江衡碗里滿滿當當的。
江嗣見江衡似乎不感冒,只好尷尬的撓撓頭,卯則是一直給江嗣夾菜,江嗣碗里也滿滿當當的。
未和江曦沫看見這一幕又逗又好笑。
中午就這麼過去了,明天寅,丑,戌的葬禮該準備的東西也準備好了,未為此也表示遺憾,她並不知道自己出去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看上去也有些落寞。
卯也有些落寞,不過她看著江嗣突然就不落寞了。
江曦沫似乎也隱隱約約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對那三人並不熟。
江衡看了看時間,來到陽台上點上一根煙,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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