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軍急匆匆的走到一間套房前。
王凱打開房門,“來了。”
“最近江衡頻繁出逢城,不過……”李鵬軍拿出手機給他看了錄像。
這上面正是……
江衡在記者發布會上喊出的那句話。
“趙佩名,我在紅黨會議上等著你的反對票。”
江衡整個人帶著一股狠勁,那眼神冷淡想要殺人。
“這是新疆趙家的天地會,也是世家,沒想到江衡居然敢公開和趙家叫板。”李鵬軍說。
“他到底是什麼人!”王凱抓耳撓腮。
“高中明明就是個廢物,為什麼現在這麼風光!”王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最近應該要回來的,新疆他肯定待不久,我們跟蹤他就知道了,我也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怎麼在這個短短幾年就翻身的,整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有他在聚會上裸露的觸目驚心的傷疤。”李鵬軍本來是不感興趣的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
李鵬軍家庭也是和王凱差不多,家里條件都比較好,他們天生就帶有一種優越感。
李鵬軍非常好奇江衡這個人了,昔日的同學如今混的風生水起,實在是難以接受。
王凱點點頭,“總感覺江衡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聚會上搶我風頭,那我就把你扒個精光,這幾天我們去偷拍。”
李鵬軍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
江衡焦急的抱著江曦沫,出了機場。
現在又是凌晨了。
他毫不猶豫的撥打了未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睡眼朦朧的聲音,懶綿綿的。
“嗯……誰啊?”
“未姐,詛咒效果開始作用了,我現在正在趕往循大樓。”
江衡一直以為未知道。
未一個激靈起來,不過還是生怕吵到旁邊睡覺的小午。
“我馬上來。”
江衡掛斷電話,抱著江曦沫來到路邊,現在凌晨的街道還有幾輛出租車亮著光,他走到一輛出租車旁。
他用力的敲打窗戶,里面的司機似乎睡著了。
機場除了夜班的工作人員,大晚上也沒有幾個人。
司機被敲醒了,一看有客人就立馬解開車鎖。
江衡小心翼翼把江曦沫放在後座,自己坐在副駕駛。
“給我用最快的速度。”
江衡從江曦沫包里拿出幾張紅鈔票,司機眼楮都亮了。
得知了地址司機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一切都在蓄勢待發。
“帥哥,坐穩了,我以前夢想可是賽車手。”
江衡又抽出一沓鈔票,這是所有的了,甩在司機手里。
司機眼楮一亮大吼一聲:“坐穩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半個小時就到了。
司機滿臉暢快,很久沒有開過快車了,駕照都要被吊銷了。
江衡一到地方就下車抱著江曦沫走進凌晨還在亮著燈光的循大樓。
未和幾位白大褂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江衡把江曦沫放在擔架上。
“未姐,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才過去了幾天,為什麼……”
“這可是阿努比斯的天軸,我後面才了解到,如果詛咒被特意延長,那麼這個人每走一步每做一個動作,身體都會有撕裂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她……應該撐了很久了。”
江衡停下腳步震驚的看著未。
“她是被疼暈的?”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未很嚴肅。
“那她前幾天跟我到處跑,是怎麼過來的……”江衡瞪大眼楮,看著自己的雙手。
未看了一眼江曦沫,讓人帶她去研究室了,那邊有房間。
“她已經明顯失去意識了。”
江衡心里五味雜陳。
“有辦法可以救她嗎?”
未堅定的搖頭,“目前沒有。”
“不可能啊,子跟我說可以救……”江衡愣住了。
“子?”未疑惑的看著他。
江衡意識到什麼,“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詛咒。”
“就是你們開會那天,她幫我帶著午,我無意間看見她漆黑的血管。”未說道。
江衡立刻撥打子的電話,可惜無人接听。
“他是怎麼和你說的……”
“阿努比斯的血或者血骨哀嗔。”江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煙。
“血骨哀嗔是可以延緩詛咒時間,可是詛咒應該是即刻生效的,而她的情況似乎已經被血骨哀嗔延緩了,證明血骨哀嗔已經不可行了,而阿努比斯的血這根本無法證實,他是不是……”
江衡失魂落魄的坐在牆角,“他騙了我。”
未急忙說道:“不一定呢,不要那麼果斷,子出差了,他今天早上會回來,還說要開會呢,說是給你慶祝……”
未話還沒說完江衡立馬站起來:“我在會議室等他。”
江衡口中吐出長長的煙霧,兩個深呼吸就抽完了一根,他隨手扔掉煙頭,往樓上走去。
子一大早就回來了,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現在這個時間還大多數人還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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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時間是八點。
現在才六點半,子還想去會議室補覺。
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就看見江衡雙眼充滿血絲還有黑眼圈,有些憔悴,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衣領皺巴巴的,桌子上的煙灰缸煙頭滿的已經溢出來了。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在這里待了一晚上。
“喲,我今天會議就是要給你慶祝呢。”子打了個哈欠。
江衡雙眼僵硬的轉過頭看著他。
“救她……”
他聲音有些沙啞。
子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詛咒已經到了中間階段了。
“當然,我答應過你的,不過答應跟做到是兩碼事,這個女孩我救不了,”子聳聳肩。
“這可是阿努比斯的詛咒,淵的力量不是你能夠想象的,你現在多陪陪她吧,畢竟她沒有多少時間了,總而言之你只能眼睜睜看她被詛咒侵蝕死去,那樣你衍生出的弱點也就不復存在了,你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子淡淡的說道。
江衡充滿血絲的眼珠子緩緩轉動,以不可置信的口吻:“你耍我?”
子大方的承認:“是。”
江衡情緒不再穩定:“子,你耍我?”
他又重復了一遍,江衡額頭青筋開始暴起。
子依舊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還是太浮躁了,人還是多些防備心才好。”
江衡下一刻站起身上前一言不合就出手,一個左勾拳狠狠打在子的臉上,他踉蹌的退後兩步,子有些意外,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緩緩抬起頭,皮笑肉不笑道: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開心,我可以讓你打,不過那個女孩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她注定要死,午當時也是這樣,多年過去了你毫無長進,還是一樣遇到想保護的人,無能為力!”
“實話告訴你,午的死就在我的劇本上,我對你寄予很大的期望,曾經我的期望是江嗣,只不過他表面很堅強而心是弱的。”
子激動起來,咆哮一聲。
“而你不同!!我只需要在本子上寫死兩個你在意的人,你的心境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曾經江嗣也是這樣可惜他一蹶不振,而你沒有!!”
子陷入癲狂,年輕而又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是我幫助你獲得那麼強的力量!我還幫你獲得了權力!你現在是人上人了!你知道嗎!!你不再是那個懦弱的男孩!!你是森林之王!!是獅子!是老虎!但絕不可能是狗!你即將在紅黨最高會議上露頭!”
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無比清晰的、利刃穿透血肉的悶響,驟然掐斷了他所有的狂言。
子的咆哮戛然而止,臉上的狂熱瞬間凝固,只剩下極致的、無法置信的茫然。他僵硬地低下頭。
一只覆蓋著細密金色鱗片的手,洞穿了他的胸膛。那只手上沒有一絲顫抖,精準地握住了他胸腔內某個正在瘋狂跳動的器官。
他順著那只金色手臂,緩緩抬起頭。
江衡的臉近在咫尺。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里,此刻所有的疲憊、憤怒、掙扎都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江衡面無表情,冷淡的眼神看著他,他的手布滿了金色鱗片穿透了子的胸膛。
“既然你尋死,我就成全你。”
江衡一把抽出滿是血的手,子跪在地上,滿口吐血……
“你……長……大……了……”
“魔縫帶給你的是化繭,所以你不會老去是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經歷這一過程,現在請你安靜會吧。”
子眼神里滿是震驚:“你……怎……麼……知……道?”
幾分鐘後。
江衡的嘴角似乎向下壓了半分,又或許那只是光影的錯覺。
他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整個過程並不漫長,卻像一個被無限拉長的慢鏡頭,直到子的身體被包裹成一個粗糙、蠕動的白色繭蛹。
白色的絲線完成了它們的使命,將子徹底吞噬、包裹,不留一絲縫隙。
現在只剩下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被囚禁在冰冷的絲繭之中,再也透不出半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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