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後悔麼？”江衡看向他。
“大人說什麼是什麼，為了大人，我可以付出一切，生命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貪煞嘶啞的開口。
晚風溫柔吹著江衡的臉龐而過，原來，煞也是這樣，這便是活著的代價嗎？
“開打吧，做像樣點，後面我會聯系你的，江衡，祝你好運。”陳燁笑著上了車，離開了這里。
“動手吧。”貪煞擺好姿勢。
“想想，你們真是可悲呢。”江衡嘆了口氣，手臂瞬間異化穿透了貪煞的胸膛。
貪煞用盡力氣在江衡手臂上留下了傷口，嘶啞的聲音說:“你……也是……王煞麼？”
他看見了江衡的金色鱗片，這是王煞最顯著的特征。
江衡這次不再覺得煞像個怪物，只是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輕輕將手放在貪煞的腦袋上，輕聲說:“無論我是不是王煞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你只是一個棄子。”
貪煞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陳燁的面孔也逐漸顯現出來，身上的鱗片變得斷斷續續，這是貪煞讓他們覺得更好辨認。
江衡抽出穿過他胸膛的手，怔怔的望著陳燁的臉。
他仰天長嘆，原來……都是假的。
從不從這個幻境出去好像……都不重要了，外面也沒有什麼令人值得留戀的東西。
天色將黑，夜幕即將降臨，街道旁的路燈一個個亮起。
要是有人的話，就能看見詭異的一幕，江衡站在一具扭轉不成樣子的尸體旁，再旁邊還有一具……怪物一樣的尸體。
這次循組織能動的人全部出動了。
子在大樓辦公室內，感覺到隱隱不安。
因為一個人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
“江嗣，沒想到你還活著。”子微微望向門內。
江嗣推開大門，“我兒子還好麼？”
“他很好，你不去看看他嗎？我們準備讓他進入循了。”子站起身抽出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江嗣腰間別著一把斷刀。
“不了，只有我不在乎他才安全，我不能有弱點，除非他要死在我的面前，他體內有那個人在會無憂的。”江嗣將斷刀放在桌子上，整個人坐了下來。
“看來，面具組織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子為江嗣泡了一杯茶，茶上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汽。
江嗣接過滾燙的茶一飲而盡，
辦公室內的燈亮了起來。
“不燙麼？”
“我已經對此免疫了。”江嗣放下茶杯，起身準備離開。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江嗣微微側過頭。
“我兒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如果他要是死了，你也和他一起去吧。”
江嗣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畢竟，我可是在為你做事啊。”
子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不會出事。”
江嗣頭也不回的跨出大門。
“申，巳站住方位，戌已經死了。”寅手拿著黑色雨傘朝著面前走去。
他的眼前站著一個人，雙眼無神。
午和未站在寅的身旁。
江衡沒有抬頭，他知道自己被包圍了。
他舉起雙手。
寅警惕的走到江衡的面前。
“你……是江衡？”
“嗯。”江衡說。
忽然，江衡看見了午，午嘴里含著一個棒棒糖。
江衡頓時有些哽咽，他呆呆的望著她。
午頓時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她試探性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看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啊！”
江衡把目光移開。
此刻午也發現了戌的尸體，被扭轉成那樣，她驚呼一聲。
“戌是怎麼死的？”巳已經來到了江衡的後方。
申看見戌的死狀也有些驚愕，他蹲下檢查戌的身體:“一招斃命。”
“貪煞已經殺了。”江衡指了指一旁“陳燁”的尸體。
“你一個連異化都做不到的，憑什麼可以殺死一頭貪煞？”巳發出了疑問。
江衡也覺得有些百口莫辯，如果露出金色鱗片的話，自己一定會受影響。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江衡露出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
所有人都看見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巳問他。
江衡不回答，他余光還看向午。
申立馬上前揪住江衡的領子。
“問你話呢，你往哪看呢？”
江衡還是一言不發。
“江衡。”午試著叫喊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和這小子就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其他人都以為他不會有回應。
可是下一刻，他們都有些意外。
“我在。”江衡露出笑容看向午姐。
午心髒咯 一下，這好像是和自己在一起好幾年一樣，無比熟悉無比親切，為什麼會這樣呢？午呼吸變得急促，這讓她想起她那死去的弟弟。
午沒有再說話。
江衡也低下了頭。
“跟我們走一趟吧。”寅望著他。
很快一輛面包車來了，下來兩個人把江衡抓了上去。
“等等。”江衡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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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巳問道。
“可以讓那位陪我一起去嗎？”江衡手被死死按住，他眼神示意。
“我？”午指了指自己，發出疑問。
“是的。”江衡沒有多說。
“那我也去。”申上前一步。
“不，”午抬手，“我看過你的資料，我原以為你是一個缺愛的人，性格孱弱，不過現在看來，你很沉穩，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謝謝午姐的評價。”江衡被抓上了車。
叫這麼順口，顯然不是第一次叫了，況且，他怎麼知道我叫午！午心髒跳的有點快，況且她也從江衡臉上看到了一絲只有在子臉上才看得到的滄桑。
“他身上很多疑問，我們這邊最了解他的只有戌，可惜他已經死了，帶回去審審吧。”寅看向江衡。
雙目對視。
“你的眼楮和你媽還真是像呢。”寅調侃一句，下一刻轉過身開始檢查尸體，“午拜托你去審了，他點名要你，恐怕我們也問不出什麼。”
“知道了，寅。”午也上了車。
“不行，萬一他失控呢！這戌和貪煞要是都是他殺的怎麼辦！這會使午陷入危險之中的！局勢尚未明朗。”申指著江衡。
“我們……還真是合不來呢。”江衡對申無奈一笑。
“什麼意思？”申撇過頭，“搞得我們早就認識一樣。”
“無妨，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一起來，不過要是我真想這麼做的話，在場的諸位沒有一位是我的對手。”江衡黃金瞳緩緩睜開。
“狂妄。”巳扭動了一下脖子。
“口出狂言麼？這點還真是和你爸很像呢。”寅站起身看向江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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