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蘭特的感知力很敏銳,他感受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靠近,他開始不斷和宇文紂拉開距離。
但那些專員確實不理解赫爾蘭特的做法,明顯的優勢怎麼退後了,在示弱嗎?
優勢在我。
赫爾蘭特沒有被這暫時的優勢沖暈大腦。
他口中開始念念有詞,一股森嚴古老的咒語再次顯現。
宇文紂頓感不妙,他口中也開始念念有詞。
天軸!
天軸!
【黑域】!
【黑洞】!
兩個人幾乎同時釋放天軸。
一個小型球體狀產生巨大的吸力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赫爾蘭特的身旁。
與此同時在這棟房子里,一抹黑暗宛如黑霧瞬間吞噬所有光芒,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
宇文紂瞬間失去了目標,他那引以為傲的眼楮居然看不透這憑空出現的黑霧。
他只能停止釋放黑洞,他不確定赫爾蘭特在黑洞範圍內。
突然,他感覺身邊站著一個人,頓時感覺渾身血都要涼了。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
“東卿?”宇文紂一個激靈,他有些汗流浹背了,他的感知力在這里近乎是一個盲人。
“是我。”皇甫東卿感覺渾身燥熱,剛從陰暗的地下室走出來。
“太好了,我們快走,出去救江衡跑路。”
赫爾蘭特的聲音冰冷的出現他們的耳中。
“呵……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外面圍滿了執行部的專員,你們拿什麼跑?在黑域內我就是王。”
“我可以隨意更改領域內的東西位置,你確信你旁邊站著是皇甫東卿嗎?”
宇文紂一听此話,猛的扭頭,抬手格擋,一柄鋒利的騎士劍貫穿了他的手臂連帶著肩膀,他什麼都看不見!甚至連知覺都在漸漸消失!
他強忍著疼痛拔掉騎士劍。
下一刻,騎士劍的劍柄被抓住,噗呲!
宇文紂的胸口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宇文紂警惕的退後兩步,在這個領域內,他根本無法感知到敵人的靠近。
這樣下去,毫無疑問他會死。
宇文紂的知覺在漸漸回歸,疼痛悄然來襲,看樣子他沒有說大話,他確實配的上s級這一稱號。
他很確信剛才他的身旁站著的就是皇甫東卿,不過真按赫爾蘭特的說法,他極有可能和皇甫東卿對調了位置。
宇文紂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他向後摸到了牆壁,對方似乎不能改變地形,還有他的攻擊間隔,剛才宇文紂注意到了,騎士劍冒出黑霧的一瞬間,黑霧會有波動,這是唯一的機會。
赫爾蘭特在暗處,他暗暗吃驚,皇甫東卿的血統怎麼在短時間內提升了那麼多,那伴身飛行的黑麟宛如一片片暗器和護身法寶。
厄瑞波斯的天軸麼?赫爾蘭特沒有把握殺死皇甫東卿,他現在只能將目標放在宇文紂身上。
皇甫東卿站在黑霧之中,黑麟在他掌心增生。
宇文紂受了傷,小心翼翼的貼著牆走。
突然間,一個東西快速劃過黑霧,宇文紂仔細觀察,猛的伸手,同時白色瞳孔在極速放大,他抓住了,他本以為是赫爾蘭特的再一次進攻,他松開掌心,手指在上面摩擦著。
這是……黑麟!
他已經覺醒了麼?他能感受到手里鱗片的心跳。
在赫爾蘭特的視角里也有些震驚。
皇甫東卿下一刻動了,精準避開所有障礙物穿過重重黑霧就要和宇文紂會合。
此刻的黑域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插了許多黑麟碎片。
他是依靠這個來感應位置的!
所以宇文紂現在的位置皇甫東卿一目了然。
他握緊手中的騎士劍。
事情有些棘手了,不過沒關系再撐一會,執行部的另一個執行官就來了。
同樣也是s級血統。
一對一,他有把握不輸。
赫爾蘭特眼神里沒有了那種不屑,全是對皇甫東卿的忌憚。
宇文紂在感受一個人在向自己靠近。
“是我。”皇甫東卿的聲音傳出。
噗呲!宇文紂的背後再次被劃開一道大口子,騎士劍過于鋒利了,他的黑色鱗片連續剝落。
宇文紂踉蹌的上前兩步。
皇甫東卿發現自己似乎被調換了位置,他感受到宇文紂的位置變遠了,同時這個領域範圍並不大,就是那棟房子,對于這棟房子,皇甫東卿了如指掌。
宇文紂的傷口在滋滋冒血,對方很強,依靠黑霧在和他打游擊,面對這樣的敵人過于棘手了。
宇文紂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黑麟,他發現剛才皇甫東卿明明走到了自己的身旁,不過被調換了位置,以至于自己遭受到了攻擊,看樣子能依靠黑麟來確定位置。
宇文紂頭頂冒出冷汗。
他不確定赫爾蘭特的領域能夠維持多久,他現在臉色蒼白加上剛才放過天軸和失血過多。
“宇文紂,為權黨效力吧,我可以留著你,你做我的下屬。”赫爾蘭特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進宇文紂的耳中。
“你就不怕哪天我做了你的頂頭上司,給你穿小鞋?”這個情況下,宇文紂居然還開起了玩笑。
“听說你是紅黨里最年輕的權弒者,在我看來徒有虛名,不過是依靠自己血統就迷之自信的廢物罷了,天才不是你這種人能擁有的稱號,你甚至不了解你的天軸,在我看來你遠遠不如劉堯終,他的魄羅門掌握的爐火純青。”赫爾蘭特的聲音突然更近了一些,騎士劍劃過黑霧,一道破空聲從耳邊響起。
宇文紂腰間的碧藍色刀出鞘,當!
一刀一劍激烈踫撞在一起。
兩個人的動作加快,又不斷拉開。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宇文紂忍著傷口撕裂,硬著頭皮向前,這是他接觸到敵人的唯一機會。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就像我一開始說的你就不會懂,你不知道我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赫爾蘭特騎士劍迅速收回。
宇文紂再次迷失方向,鮮血還在不斷流淌。
只能用出那個法子了嗎?宇文紂心中暗暗想道,看樣子已經沒有選擇了,他握緊刀柄,一種奇怪的咒語在腦袋里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