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蛇二人的尸體被隨意扔在地上,就像垃圾一樣不起眼,他們身上的血液順著黑色鱗片流淌,
皇甫東卿的周圍一米距離內黑麟把他圍了起來,幾十片黑色鱗片漂浮在半空中。
白狐軟下去的身軀瞬間凝固,她腳底下被黑色鱗片阻隔,水已經滲透不下去了。
“我父親……不是窩囊廢。”皇甫東卿嘶啞的說,他一步步踉蹌的上前,身上的淵血被黑色鱗片拖住擰成一個完整的水滴,皇甫東卿張開嘴,一口咽了下去。
剛才只吞了一滴,身體就有這樣明顯的變化,更別說全部了!
白狐顯然有些震驚,“你可知你喝下那淵血的後果麼?”
“麒麟在哪?”皇甫東卿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白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做不到,她感覺面前站著一位怪物,恐怖到極致的怪物……
他的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那上古王的氣息,宛如厄瑞波斯親臨。
上面傳來吼聲,是宇文紂。
“你他媽好了沒!人越來越多了!!”
皇甫東卿轉動金色瞳孔,注視著白狐。
白狐感覺全身血都涼了。
“算了,我親自去找他吧。”皇甫東卿微微抬手,由黑鱗制造出的大刀精準切開了白狐如山脊般的胸脯,白狐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下來,蒼白如紙。
鮮血像瀑布一樣沖出,直到她的半邊身體都割下。
皇甫東卿一腳踹開她的尸體,她徑直倒了下去,眼楮里藏著一絲不甘。
皇甫東卿骨頭發出爆響,他行動已經恢復正常,他踩著嘎吱嘎吱的樓梯緩緩向上,來著死亡的聲音。
白狐的尸體抽搐了兩下,流在地上的血液開始回流。
一個人突兀的出現在白狐尸體前。
“真是可悲啊白狐,算計了人一輩子,終究……也是毀在了最後一步。”這個男人戴著老虎面具,能確定他不是混沌。
剛才皇甫東卿居然渾然沒有發現這個狹小的地下室里藏著第五個人。
白狐的尸體緩緩站起,半邊身體隨著血液的回流開始縫合。
“你?為什麼不出手。”
老虎面具的人聳聳肩,“關我什麼事,這不是我的任務,況且……”他抬頭感受到那腳步,有些滲人,“我會被他殺死,他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白狐的面具掉了,里面是一張絕美的臉。
“那你的任務是什麼?”
“替你們收拾爛攤子的,我們的老窩被端了,幸好我們的人滲透在執行部里,他提前泄露了信息,否則,這座城市都要血流成河,他們是抓不到麒麟的,如果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的話,那可不好說了。”老虎面具牽起了白狐的手,鄙夷的撇頭看向豬蛇二人的尸體。
“兩個廢物。”
“你在騙我,沒有什麼任務等級是比淵血還要高的,即使加上我們的命。”白狐退後了兩步,她的身體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不過老虎面具的男人死死攥住她的手。
“像你這樣的美人,真是可惜了。”老虎面具上的裂縫里面閃爍著陰冷的眼神。
白狐瞳孔驟縮,身體本能的掙扎,可是那只握著他手腕的手就像野獸般有力,她卻無法撼動分毫,“你不是,你不是虎!你是誰!”
男人另一只手緩緩摘下老虎面具。
白狐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眼眶。
“是你!!!”
噗呲!男人的手掌穿透了白狐的胸膛,死死捏住她的心髒。
白狐嘴角滲出鮮血。
“這里有我,你可以放心去了。”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的笑容。
白狐的心髒被硬生生捏爛,男人縮回手,甩了甩,白狐的身體踉蹌兩步,眼楮死死盯著這張臉。
“不用那麼驚訝,戴這個面具的人早在一年前就被我殺死了,你們組織真的挺不錯的,到處都有你們的人,這個身份更方便我行事了。”
白狐失去了生機,身體逐漸干枯。
“真髒呢……”男人再次甩了甩手臂,上面的血液被強行剝離他的手臂,隨後噴灑在地上。
他重新戴上老虎面具,負手站立,在等待上面結束。
江衡渾身是血的沖進大街,身上有很多處彈孔留下的痕跡,他引走了一部分執行部專員,不知道剩下的宇文紂能不能拖住。
大街上很多人,江衡一頭扎進人群。
不少人看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江衡褪去鱗片,隱藏在人群之中,他遮擋住有鮮血的部位。
十多位穿著作戰服的專員東張西望。
“疏散群眾,抓活的。”
“明白!”
宇文紂面前撂倒了好幾位專員,門口還源源不斷的沖進人。
該死!宇文紂有些力竭了。
赫爾蘭特拿著證件緩緩進來,伸出手打開證件。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跟我們走吧,順便交出你身上的資料。”赫爾蘭特不屑的看著宇文紂。
“做夢吧。”宇文紂扭動了一下脖子。
“我也曾是學院的優秀學員之一,當年五位s級血統之一啊,讓我看看紅黨的超肆級究竟跟我有什麼差別。”赫爾蘭特脫下外套,後面有人幫忙接住。
地上被撂倒的專員緩慢爬起。
赫爾蘭特看著他們身上的傷,全部都不是致命部位。
“你避開要害,是認為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嗎?你未免太單純了,單是這一點你就不如我,你不夠狠。”
“你認為狠是怎麼樣的?”宇文紂感覺到後方有腳步在接近,他繼續拖延時間,即使皇甫東卿是手上模式,兩個人也不會那麼憋屈,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還是有些麻煩,江衡已經引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拖住了。
“我認為,人要活就要活出價值,我可以隨時去死,他們也可以,為了勝利我會不擇手段,不瞞你說,我一生經過生死磨煉都是踩著同伴的尸體上來的,在勝利面前他們的命一文不值。”赫爾蘭特好似在炫耀。
“那你就錯了。”
“什麼?”
“像你這種人的尸體,最終也會成為別人前往彼岸的階梯,真正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往往不是靠這種你以為不擇手段的手段來的,你的驕傲不過是悲憫的,是那些靠你認為那些一文不值的命換來的。”宇文紂輕輕一笑。
赫爾蘭特渾身異化,“你不會明白的,今天我送你去見上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