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究竟是什麼鳥玩意?”林海州癱坐在搖搖晃晃的椅子上。
啪的一聲,椅子被他坐扁了,他的臉一黑,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其他人臉色更難看,因為那些人影又朝這邊走來……
“真的服了你了!”江衡扶額無語的說道。
“兩眼一閉就是干!死人怕什麼?”周兵虎擼起袖子,露出紋身,紋身上的獠牙格外醒目。
皇甫東卿拔出了刀,江衡摸出手槍,皇甫東卿攔住了他“你這一槍,它們真就全過來了,不確定到底有多少。”
咚咚咚……一陣沉重的撞擊聲傳來,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走到門前,然後猛地用頭部撞擊著房門。這個舉動引起了更多人影的注意,他們紛紛向這邊聚集過來。
皇甫東卿毫不猶豫地握緊長刀,隔著門用力刺穿門外那個撞門的村民的心髒。村民徑直倒了下去,皇甫東卿迅速將刀抽回,仔細觀察著刀刃上的血跡,黑色的。
未雨走過來查看了一下,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情況不容樂觀。公孫雲開口說道︰“這絕對不是活人的血液,這些人肯定已經死了。”
江衡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影聚集到門口,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上演喪尸大片嗎?”林海州沒好氣的說道,真要把命交代在這了。
“不,他們白天看起來還是正常的,說明撐到白天應該就沒問題。”皇甫東卿透著門縫看著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影。
江衡周圍找些什麼,隨後目光鎖定在被林海州坐扁的椅子上,沖過去拿起椅子,這時又傳來“咚咚咚……”一陣又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不斷從門外傳來,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人的心上。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像是有無數的人在用頭拼命地撞著門,想要沖進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扇門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被撞開。
“再這樣撐不住了……”公孫雲焦急的看著他們,門本來就破舊。
“你干嘛?”林海州看向江衡手里拿著剛才被他坐扁的椅子,有點不解。
江衡也不做解釋,從一旁窗戶翻了出去,未雨擔心的看著他。
“義父!你是要舍身為人嗎?”余偉紅掉出了眼淚,林海州吐了一口口水抹在眼楮上。
“不!斯到普啊!”
“啥鳥,別叫!”江衡從窗戶外探頭進來,用手里的椅子使勁一丟,丟在遠處的地上傳來一聲巨響,人影全部往那里靠過去,瘋狂啃咬那張椅子,江衡看著這一幕,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要是這些東西目標是他們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門外的敲門聲戛然而止屋內的眾人看這人影被引走,頓時松了一口氣,江衡爬進來喘著氣。
林海州笑嘻嘻的說“英武身姿,我要是女的就非你不嫁!”
“江兄還是你機智。”周兵虎豎起大拇指。
“當然,那可是俺義父,俺可不會亂認人的。”余偉紅自豪的說道。
江衡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啦。”
“夸你兩句給你裝的。”林海州拍了一下江衡腦袋。
“你們來看!剛才皇甫東卿殺死的人,尸體不見了!”公孫雲透著門縫看見地上是空的,只有幾滴黑色血液,心拔涼拔涼。
皇甫東卿眼中也閃過一絲震驚,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不可思議……
“等等!我記得在我父親的本子上寫過一句話。”江衡努力的想著。
“哦?我偶像說什麼?”林海州立馬湊過去,這可能能救命。
其余人都看向江衡,江衡突然靈光一閃,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人在什麼情況下不會死,在本身就是死人的情況下。”
江衡想到能在寫下這句話說明江嗣也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這不說了等于沒說。”余偉紅不解,已經確定外面的不是活人了。
“我想還有另外一層含義,不要試圖殺死一個死人,我們能做的就是不引起注意。”皇甫東卿緩緩開口。
就像他們做的這樣,用聲音把外面那些東西引走,如果沒猜錯撐到天亮應該就正常了,如果不是那麼情況糟糕程度不敢想象。
郊區外圍公交車站,許多警察把剩余的兩輛車給圍住,開始調查,尸體已經被運回去只有兩具。
“這麼麻煩的事,怎麼出現在我地盤上。”一個人穿著襯衫配西裝褲,嘴里抽著煙,臉上看著很是淡定,看起來就是成功人士。
他旁邊坐著一個光頭,喝著啤酒,時不時還拍拍自己的肚子,是副校長饒安。
“這不是省負責人該做的嗎?趕緊想辦法給他們弄出來。”
“我也想啊,這次事件已經驚動上層了,進去的車輛全部失控啟動不了,我派進去的人員全部也失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我倆走一趟了。”
“什麼?皇甫越!你負責的地方要我陪你走一趟?”
“你這輩子酒錢我包了。”皇甫嘴里越吐出煙霧,臉色也變的有點難看,這個地方磁場不對勁,以前都沒有這種情況,這次家族下了死命令不能解決,我就得下崗,在皇甫家管轄的地方出現這種事,影響很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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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不過這里我能感受到有一絲危險。”饒安眼楮眺望遠方,已經快天亮了。
“能讓你感覺到危險的,少見,少見。”
“報告,尸檢結果出來了,死亡時間七天前,心髒上是致命傷,長刀所致。”一名局長拿著報告在皇甫越面前立正。
皇甫越臉色更難看了,七天前根據監控錄像他們不是還送這些學生過來了麼?
忽然叢林傳來腳步聲,踏踏……踏……
皇甫越往聲源處看去身形一閃不見了,饒安倒是見怪不怪,皇甫越再次出現手里抓著一個人,慢慢走回來,準確來說是一具尸體,他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尸臭,使勁一扔,扔在饒安面前。
饒安臉色凝重,看著面前腐爛的尸體,剛才他也听見腳步聲,是尸體發出來的嗎?怎麼可能,尸體會走路?講出去會笑死別人的,如果是痴煞呢?有一絲可能,但據現在的案例,它只會把人變成死煞,可這具尸體上沒有一點鱗片的痕跡,死煞身上是有斷斷續續的鱗片的,況且死煞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活著的,這分明就是死透了的死人,他現在已經不能確定那些學生是否還活著。
“饒校長,我們倆得走一趟了。”皇甫越丟掉抽完的煙頭,腳使勁一踩。
“你這句話我喜歡听。”說完饒安起身,摔碎酒瓶子,碎片濺落一地,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旁邊的警員紛紛看過來,這件事完全出乎饒安的意料了,有理由懷疑那邊有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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