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以及眾鄉民又齊問道︰
“你師尊門下?”
史阿用憤怒的眼神瞪向四周,似乎是要用眼神殺人,那些剛才一齊出聲的鄉民紛紛掩住了嘴,縮縮腦袋。
我說道︰
“我師尊乃天下第一戟李彥,宗門為靈仙宗,我師尊他老人家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藝無所不精,我劍法乃他所授,若你輸于我手,拜入我們門下,想必也不辱沒令師劍聖之名!”
其實我哪會什麼劍術?就是憑我的反應及時,手速快,力量強橫,也就是那句名言,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玩的就是快,狠,準,也就是我自創的快劍,你還沒使出招,我劍尖已經遞到你喉結上了。殺王越完全就是趁人不備,史阿說的沒錯,我用的就是卑鄙手段,若真的睜眼,我可能還真的不一定能斗過王越,你看快刀田伯光最後還不是得輸給學成獨孤九劍的令狐沖嗎?
旁邊眾人紛紛討論起來︰
“李彥,我好像听過哦?”
“對啦對啦,李彥號稱天下第一戟,與劍聖王越,槍神童淵齊名,听說跑去隱居了,沒想到還交出個徒弟呂布?”
“那難怪了,名師出高徒啦,那王越死在呂布手里不冤呀!”
史阿听著眾人議論,沉吟良久,終于抬起頭來,對我說道︰
“好!我同意!”
我點點頭,翻身下馬,將赤兔韁繩系在街邊大樹的樹枝上。來到史阿十步之前,用食指向他鉤了一鉤,說道︰
“你,過來呀!”
眾人紛紛走避,為我倆空出約為100步直徑大小的圓形無人區。為了避免翻車,我已經暗捏不動明王印,讓我全身脈輪轉速調至最高,對于史阿,我不敢托大,他畢竟是劍聖王越的關門弟子,于是透過靈視能力,在我眼前史阿的靈脈狀態被我一覽無遺,我驚訝的發現,史阿的太陽輪竟然也能以肉眼可觀察的速度緩緩轉動,要知道一般人都脈輪幾乎是不轉動的,並不是真的不轉,而是就如我們距離較遠就無法感受摩天輪的轉動一樣,只是轉速太慢而已。我心中暗嘆不愧是劍聖王越的徒弟,竟然能以武道驅動靈脈,正如我所猜想,武術的修習可以撬動幾乎停滯不轉的脈輪,進而強化自己的肉體能力,進而通靈,甚至通神!
而史阿可以讓太陽輪轉動,就可預知他的劍術已經不可小覷,而且他竟然也跟我一樣,可以藉由靈場感應,在劍上可以鍍上一層薄薄肉眼不可見的靈光,當然跟我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也由此可知史阿未來的潛力無窮,現在心中有點可惜殺掉王越了,當天因為眼楮蒙上厚布,只能隱約以靈脈判斷對手的位置,而無法像現在這樣,可以仔細觀察對方靈脈狀況,王越應該是要有比史阿更高的造詣才是。
只見史阿對我首先發起進攻,只听他低吟一聲︰
“一劍東來!”
這是一記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直刺,但是在他迅捷無匹的一擊,加上他的身法,本來十步的距離,藉由他的身法,臂展,以及劍長,瞬間就將劍尖遞到我的眼前,我的雙眼竟然感到些微的刺痛感,眼前竟然出現如被外力壓迫雙眼時所產生的雪花,我心感不妙,忙撇頭避過,同時間立刻抽劍蕩開這一劍,身形急轉,往旁退開數步,與他再度報持十步的距離,此時我才發現一縷頭發已被斬落,如飛絮飄散在我眼前,原來剛才那一擊,如果我不閃躲,那必定已刺瞎我的雙眼,甚至有可能穿顱破腦!
只听史阿冷哼一聲,呵斥道︰
“算你機靈躲得快,我本想刺瞎你雙眼,讓你變成真瞎子,看你還可不可以使出你的蒙眼殺人技!”
此時這一瞬間我們兩人交鋒的豹起倏落,全在一息間完成,我兩幾乎是互換了位置,周邊的觀眾根本還沒看清楚就結束了,此時現場陷入一片沉默,隨即爆起如雷的掌聲︰
“啪啪啪啪啪!”
“這才是我說的高手對決嘛!
“我什麼都沒看見,但是覺得好厲害!”
“生死就在一瞬間,刺激!”
“史阿不愧是劍聖王越高徒,那一劍我肯定躲不過!”
“你吹吧你!你連你老婆的 面杖都躲不過,還躲劍聖一劍?”
“呂布也是厲害,還真能躲過了?”
“是呀,我只听見鏘一聲,他到底怎麼躲過了?”
“不是,我怎麼听見恐龍抗狼康,恐龍抗狼康?”
“你應該要去看醫生了....”
在眾人嘈雜喧鬧聲中,我兩似乎成為街頭賣藝的小丑,不過我看史阿表情卻頗為倨傲自得,似乎是很享受眾人對他的高度評價,仿佛已經拿回劍聖名號似的?在剛才的交手中其實我可以反擊,但是我沒有,主要是我畢竟沒有學過劍技,有這個劍技已達爐火純青,卻沒有強到我無法對付的對手,剛好可以偷師。
趁此機會,我思索著明明他的劍尖並沒有接觸到我,而卻能斬斷我一縷頭發的原因,突然間我想到了,是劍芒!史阿因為擁有讓太陽輪轉動的能力,因此可以將靈力感應到劍尖上形成劍芒,而在對我刺出的一瞬間,劍芒飛出,相同的技法我也使用過,只不過是用龍牙方天戟進行斬擊。一劍東來這名字取得相當有深意,日出東方,就如第一縷陽光會射入我們眼中相同一般,這一擊不但是單純的一個刺擊,而是暗含靈力的一刺,如果我沒有閃躲,估計現在早已腦死。我不得不對王越這名劍聖驀然起敬,在武道上的確是名副其實了,突然覺得殺他實在是太草率了,我心底升起一股愧疚與可惜的想法。我暗嘆了口氣,持劍拱手說道︰
“這一劍東來呂布領教了,不愧是劍聖創出來的招數,的確是猶如旭日東升,殺人于無形,佩服!”
史阿見我沒有先動手的打算,而且听我對王越的推崇之意,本來猙獰的神色變得緩和起來,冷哼了一聲,于是又再度低吟起來︰
“看好了,第二招,龍騰險道!”
他右足一發力,飛也似的向我攻來,摩擦摩擦,踩著魔鬼的步伐!我是看出來了,這招是踩著類似螳螂拳的三才步或七星步等步法,以詭譎莫名的步伐迷惑敵手,再出其不意取人性命,配上奇快的身法,加上出劍速度,對一般的對手而言的確非常致命,如果再加上劍芒攻擊,那簡直就是抵在腦門上的菩薩加特林機槍,即使是我,也會瞬間被物理超度。
幸好要使出劍芒對史阿來說似乎是要蓄力,對他來說等于是放大招,而龍騰險道這招需要步法身法劍法三法合一的招數對他來說是無法蓄力的,然相對我而言,雖然的確會被他這突然而來的步法身形所惑,而無法第一時間判斷他出劍的方位,但對于擁有超級反應力以及超級速度的我,足以後發先至,抵擋他由各種刁鑽詭異的方位刺出來的一劍,眾人只見我兩人在場中不斷蛇形游走,手下不停揮擊,不斷發出叮叮咚咚的金鐵交擊之聲,于是叫好聲如暴雷辦頻頻響起。而身為當事者的我兩卻充耳不聞,史阿立誓要以這招擊敗我,而我則是想記住這套路,因為不管身法劍法對我來說都一無可取,但這步法卻是直接打開我對武術認知的另一扇大門,這有點類似武俠小說的凌波微步,只不過凌波微步段譽用來逃跑,而龍騰險道的步法則是用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