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是袁紹的聲音,我轉身就拱手行禮,說聲見過袁大人。袁紹看見是我,臉色古怪,但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向王允見過禮後,拉著袁術匆匆向前走去。曹操則陪著我們,說道︰
“奉先你別理他們,他袁紹是怪人,袁術是怪人,一家都是怪人!”
我則擺擺手表示我一點也沒在意。走到大殿前,眾人一一排隊入場,曹操拉著我,讓我跟他走在一起,然後學他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滿口答應。到了殿內,個別站定,分成文官一列,武官一列,而我跟曹操,袁家兄弟則理所當然的站在武官這列,三公站在最前頭,在眾官員面前的則是一座金碧輝煌的高台,高台上孤零零的擺了張巨大龍椅。
我趁皇帝還沒來,仔細的觀察了下德陽殿內部的狀況。德陽殿周旋容萬人,如此巨大的空間,足以容納萬人集會,體現出其作為重要宮殿的宏大氣勢,也彰顯了東漢王朝的威嚴與昌盛。殿高三丈,陛高一丈,從地面到殿頂的高度相當于現在的十幾米,在當時的建築中堪稱高聳入雲,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心理震撼。
玉階金柱,刻縷作宮掖之好,台階用玉石鋪就,柱子為金色,上面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如美女圖形等,盡顯皇家宮殿的華麗與尊貴。畫屋朱梁,側以青翡翠,房屋的梁上繪制著各種彩色圖案,牆壁上也裝飾著色彩斑斕的翡翠等飾品,使得整個宮殿內部五彩斑斕,美輪美奐。
德陽殿前設有三階,錯落有致,與兩楹之間的金銀裝飾相互輝映,體現出建築布局的嚴謹性和對稱性,給人以莊重、規整之感。激沼水于殿下,在德陽殿的下方,有潺潺的流水環繞,形成了一片清澈的水池,水池不僅為宮殿增添了靈動之美,還起到了調節氣溫、美化環境的作用,使德陽殿在宏偉壯觀之中又不失優雅寧靜。
在我目不暇接的貪看德陽宮美景時,曹操在旁看著我,笑而不語,而袁術則拉著袁紹說你看看呂布那鄉巴佬在四處偷瞄呢!
不多時,宮內宿衛與太監宮女紛紛雜然而至,何太後牽著劉辯,身後跟著眾多太監與宮女,十常侍也在身側,從高台後緩緩來到龍椅面前坐定,劉辯坐中間,何皇後則坐在左側,然後在太監的吆喝聲中,百官行禮如儀,接下來就是一連串臣啟奏的枯燥環節,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我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糧食。
在東漢末年時,進入小冰河時期,在天災人禍下,糧食極度缺乏,尸橫遍野,導致疫病橫行,于是有了黃巾之亂,曹操與原呂布的兗州之戰,要不是食尸鬼程昱不當人給曹操弄來人肉軍糧,曹操估計就掛了,而官渡之戰中,袁紹明明有十倍曹操的兵力,烏巢軍糧一失,袁紹就掛了,而諸葛亮的七出岐山,幾乎次次都掛在軍糧補給上,我也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在歷史上多智近妖的諸葛亮怎麼會想不明白這點。總之在朝會中討論的無非是這點,我也不禁開始思考如何在三國時期不缺糧的問題,在穿越網文中,各路大神給出的答案是土豆跟養豬,但是種土豆是一件非常扯蛋的事情,因為土豆的原產地是在南美洲,直到16世紀才傳入印度,然後才進入中國,連紅薯也是一樣,我思考還有沒有其他根睫類食物,還有芋頭,荸薺,蓮藕,山藥,木薯,菊芋,其中木薯,菊芋也是原產地美洲,芋頭跟荸薺雖然中國也有,但是性喜溫暖潮濕,產地只在長江以南。剩下來的只有蓮藕跟山藥,這兩個在黃河以北倒是真有,一個長在水里,一個長在山里,就是不能長在平地,還真的是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至于養豬嗎?家字就是房底下養豬,以前人家里地板上就開個洞,什麼廚余屎尿屁就往洞里灌,洞里就養著豬。但是基本上很難落實,老百姓連自己吃的都不夠,豬早餓死或是被殺來吃了,你自己不吃,就會被別人搶了吃掉,所以養豬不是不行,你得保障很多東西,你不能保障養豬人的利益,就不會有人養豬。
但是以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于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可以成為生產基地,否則戰火之下,根本不可能可以滿足老百姓溫飽,而老百姓不得溫飽,就會引發更大的戰火,歷朝歷代的滅亡原因,不都是因為讓老百姓餓肚子了不是?
在我沉思如何解決糧食問題時,突然發現在文官之列有一人不懷好意的看向我們這邊,然後突然出列,說道︰
“臣侍中李罡啟奏陛下,臣有要事稟報!那新晉西園右校尉呂布,實在是膽大妄為至極啊!他竟敢擅自改動軍職,這可是軍中大忌啊!而且,他還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同僚,如此行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暴虐無道啊!
陛下您一向以仁德治天下,這呂布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對陛下仁德之心的嚴重傷害啊!懇請陛下您明察,將此僚速速拿下,以嚴刑峻法重重懲處,以正國法,以平民憤!像這樣的惡徒,殺之都不足以平息眾人的憤怒啊!”
袁術此時撲哧一笑,斜眼看著我,準備看我的好戲。袁紹則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是毫不在意。曹操則是暗地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沒事。
在龍椅旁邊站著張讓,此時他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而在他身旁一矮胖無須男子大聲斥喝道。
“呂布何在!”
袁術對我擠眉弄眼,小聲說道︰
“說你呢?別裝死!”
我冷笑一聲出列,拱手說道︰
“末將在此。”
那人罵道︰
“呂布,你可知罪!”
我說道︰
“末將有罪。”
那人繼續說道︰
“好個大膽狂徒,罪證確鑿竟敢狡辯?來人....等等,你說你有罪?”
我頷首說道︰
“末將有罪。”
那人大喜過望,說道︰
“好呀好呀,你既已認罪,那就交給有司論處。來人呀!帶下去!”
此時王允出列,奏道︰
“陛下下旨讓呂校尉參加朝會自辯,為何不讓他有自辯機會?”
此時劉辯問何太後道︰
“是這樣嗎?”
何太後听劉辯這麼說,就對身旁張讓使了個眼色,張讓嘆了口氣,說道︰
“呂校尉,陛下讓你自辯。”
我拱手說道︰
“謝陛下,臣有罪,臣不該在接手右校尉之後,實施軍中比試,讓強者上弱者下,加強軍中整體實力,導致李侍中之子失去屯長之職。”
我話語一出,眾皆默然,李罡面紅耳赤,爭辯道︰
“那你也不該殘殺我兒!”
我嘆了口氣,說道︰
“是的,臣有罪,臣因酒醉忘記下令所有士卒遠離我的營帳,好讓李侍中之子糾結10名同黨,趁我昏迷不醒之時,進入我帳中順利將我殺害,結果因此導致李侍中之子因此而死,都是我的罪過,請陛下治我之罪!”
我此時抱拳單膝跪下,眾皆嘩然。李罡則瞠目結舌,劉辯則一臉狐疑的問道︰
“呂校尉,我听不懂你的話,你是說你應該讓李罡之子殺你,所以你有罪?”
我答道︰
“是的陛下,否則我不知我罪從何來?”
劉辯問何太後道︰
“母後,是這樣子嗎?李罡之子要殺抵抗南匈奴的大英雄,答應會保護我的呂校尉,而呂校尉沒死,所以呂校尉有罪?”
何太後咳嗽一聲,又看了張讓一眼,張讓無奈,問旁邊白胖無須之人道︰
“趙常侍,呂校尉的罪證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