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橫表示,李薇加入臨時軍團的事兒,他全權來辦。
結束“對話”前,李薇又想起秦嵐,想起她的信。
她可是做過保證的,一定讓秦嵐活著回家。
她擔心自己不在的這些天,秦嵐又被派去當炮灰,自己想照顧都照顧不到。
于是,李薇又向雲橫請求,能不能在她支援北極聯盟期間,不給第7小隊安排任務?
雲橫依舊大包大攬,連走後門的理由都當場編好了。
李薇作為第七小隊的隊長,參與了支援任務,等于第七小隊已處于任務狀態,自然不會再安排額外的任務。
她這才放下心來,感嘆,【罪過罪過,不該懷疑雲爺爺的人品的。】
【雲家,果然都是好人啊!】
之後一個白天,李薇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
沒有淵怪小可愛的陪伴,她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條離水的魚,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直到晚上九點多,營房的門才被推開。
秦嵐披著件迷彩斗篷,帶著個軍用防風鏡,攜著一身土灰走了進來。
李薇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好奇問,“你這是咋了?干啥去了?”
秦嵐在門口打了打斗篷,又脫下外套和風鏡,道︰“搭便車,去了趟後方的戰地醫院。”
“咱們小隊,還有三個傷員在那里呢,趁著沒任務,我正好過去看看。”
李薇听完,臉上浮現出些許的懊惱。
她現在好歹是第七小隊的隊長,按理說,也該去探望一下自己的隊員。
秦嵐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擺了擺手,寬慰道︰“沒事兒,你跟她們還不熟,突然跑過去,大家反而都不自在。”
“等她們出院了,我再正式介紹你們認識。”
李薇下意識點了點頭,覺得秦嵐說的很有道理。
憋了一天,本想和秦嵐嘮嘮嗑,可看她這副疲憊的樣子,李薇還是決定,不打擾別人休息了。
......
翌日清晨。
李薇剛從水房洗漱回來,就在營房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上次送她來十九軍駐地的女參謀。
這會兒,她正和秦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眼神不時往門口瞟。
李薇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雲爺爺”辦事效率可以啊!
這是來接自己去支援軍團報到了?
一想到即將開啟的大反攻,一想到漫無邊際的淵怪潮,李薇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她“ 當”一聲放下臉盆,在女參謀和秦嵐呆滯的注視中,一個箭步沖到床邊,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得只剩灰綠色的內衣褲。
緊接著,她猛地拉出床底的手提箱,掀開箱蓋,動作麻利地穿戴起作戰服。
一邊穿,她一邊還不忘大聲囑咐秦嵐。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小隊沒任務,你給我安心在營地待著,別亂跑!”
“還有,那三個傷員回來了,你也管著點,千萬等我回來!”
李薇越說越興奮,聲音漸漸高亢。
“都給我記住了!等著我凱旋而歸的好消息吧!”
......
秦嵐越听越懵,越听心越沉。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幾步竄到李薇身邊,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急聲問︰“你到底要去哪兒?!”
李薇的神情,莊嚴得仿佛要去入黨。
她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向遠方,擺了個樣板戲的出場姿勢,一字一頓。
“成為一位,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
秦嵐五指攥緊,手心都冒了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能不能正常點兒?!”
李薇也覺得剛剛演的有點尬,訕訕一笑,把自己即將加入支援部隊的事情,簡略講了一遍。
听完,秦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死死扳住李薇的肩膀,咬著牙,瞪著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啦安啦~”李薇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找補道,“我啥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這一去啊,真可謂是佔盡天......”
“咳。”
一聲不大不小,卻格外刻意的輕咳,從旁邊傳來。
女參謀的表情,已經有些一言難盡了。
“江上尉,我們不是去支援部隊報到。”
她頓了頓,用一種毫無波瀾的公事公辦語氣繼續。
“司令部將為您舉行授勛與晉餃儀式,場面會很隆重。”
“請您盡快整理好軍容,不要遲到。”
李薇︰“......”
秦嵐︰“......”
就在李薇戴著大紅花,站在磐石要塞的小禮堂里,尷尬地念著“感謝國家,感謝領導,感謝戰友”的發言稿時......
要塞東南方,三百五十余公里外。
三輛大巴車在兩輛輪式步戰車和四輛軍用越野車的護衛下,卷起漫天黃沙,不急不緩地駛向遠處一片巨大的建築群。
那里,便是全國聞名的,鳴沙堡合同戰術訓練基地。
在正中那輛大巴上,來自全國各個武大的三十多名天之驕子,一個個趴在窗邊,好奇地打量著外面的一切。
時不時掠過的鋼鐵巨獸,天空中編隊呼嘯而過的戰機,身著外骨骼、荷槍實彈徒步拉練的戰士。
以及,那些氣質彪悍,紀律卻嚴明到可怕的軍武者陣列。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新奇。
“氣勢倒是挺足,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一個坐在前排,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少年撇了撇嘴。
雖是問句,語氣里卻帶著絲不以為然。
他身旁,一個與他舉止親密,扎著馬尾的漂亮女孩冷哼一聲。
“再有氣勢又怎麼樣?還不是得過來,給咱們當陪練?”
後排一個板寸青年面帶不悅,沉聲開口︰“趙靜,注意你的言辭!”
“沒有他們,哪有你的安穩生活?”
叫趙靜的馬尾女孩臉色一滯,不太好看,卻沒再吭聲。
反倒是旁邊有人看不慣,陰陽怪氣地開了腔。
“江源,沒必要上綱上線吧?小靜也就是隨口一說。”
這人起了個頭,後座立刻有人幫腔。
“就是,一群考不上武大的學渣而已,說他們兩句怎麼了?”
這話一出,車里頓時炸了鍋,學生們迅速分作兩派,互不相讓地爭執起來。
而在這一片嘈雜中,大巴的最後一排,卻宛如一片被隔絕的淨土。
沈瑤池安然獨坐,靠著窗,清冷的視線仿佛穿透了車窗與戈壁,望向了無窮遠的虛空。
她著一襲素白練功服,不染縴塵。
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古樸的白玉簪挽住,幾縷發絲垂落頰邊,更襯得那張臉清冷出塵。
她就這樣沉默著,車廂內的吵鬧,似乎與她完全無關。
驀地,她的腰間傳來一陣輕微的灼熱。
清冷的眉峰幾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再抬手時,她縴細白皙的掌心中,已多了一枚扇形玉牌。
這玉牌造型古樸,玉質溫潤,兩側截面上,各有一道細細的卡槽。
此刻,它正微微顫抖著,散發著旁人根本無法察覺的,瑩瑩青光。
沈瑤池微眯起眼,唇瓣輕啟,吐出兩個字。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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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千葉長生大佬的“禮物之王”!!!(? ? ?(? ? ?(? ? ?
因為上周連續四五天打破了日常的晚9早5的作息,搞得人有點精神恍惚,周一還有些感冒,所以這周本打算雙更的。
但,又粗線了禮物之王,昨天只能又熬了個小夜寫了三章。
我想著,與其今天四更,明天回復兩更,不如今天三更明天也三更,別把自己搞的太狼狽,作品質量也無法保證。
所以,今天為千葉長生大佬加更1/2,明天再補另外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