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身世荒唐可憐人
“最為卑微低賤?你是腦殘小說看多了嗎?動不動就是卑微低賤?依我看,你才是那個最卑微低賤的,給人當狗使,還吠這麼大聲,真不知該說你有出息呢,還是說你有出息呢?”
柳喜喜一番嘴炮,尤其是後兩句重音不同,氣得舒亮怒火中燒,緊握住手中的劍,而鄒氏四兄弟和姚氏姐妹則在一旁听得暗暗發笑。
“你!你!你!”舒亮怒不可遏,手指著柳喜喜。
柳喜喜冷笑,“指什麼指,至少我是個人,不像狗,只會‘你、你、你’,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你!”舒亮怒發沖冠,拔劍指向柳喜喜,而後又將劍尖指向姚氏姐妹。原本還在偷笑的兩人,瞬間如驚弓之鳥,驚恐地看著舒亮。
柳喜喜見狀,冷哼一聲,“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能不能給倆孩子看看?要是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我定要你陪葬!”
演紈褲霸總,她又不是不會。
這時必須要表現得強勢一些,才能震懾住舒亮。
舒亮微微皺起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笑道,“听聞閑王喜好男色,這是連五歲的小娃娃也不放過了嗎?”
姚月姚星躲到了柳喜喜身後,她們並沒有因為舒亮的話而將柳喜喜視為惡人,反而緊緊拉住她,生怕舒亮那鋒利的長劍會無情地刺向她們。
柳喜喜冷笑,“叫你給他們治病,不是叫你滿腦子黃色廢料,算了,你也听不懂,能不能看一看他們的病,不能說句話,別再拿著把劍在這里耀武揚威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到誰?還有,你看看你那劍上的血跡,也不知道擦一擦,你髒不髒啊!”
她表現得全然不在意,不害怕,迷惑了舒亮,舒亮扔下一句“不會治病”,竟當真抽出一張手帕去擦劍去了。
柳喜喜蹲下,抱住兩個孩子,輕聲安慰,“我們落在歹人之手,生死難料,你們不要害怕,跟緊我。”
姚月姚星連連點頭,姚月清醒的時間較長,他摟住柳喜喜的脖子,小聲在柳喜喜耳邊道,“姐姐,我沒有事,之前是裝的,嚇唬那些壞人的,只是走了這麼久的山路,腳實在太酸了。”
柳喜喜沒想到,這孩子竟有這樣的心眼,真是聰明,忙道,“腿酸了,我來背你,姚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姚星道,“好了很多,你背著姚月罷,我能走一會兒。”
柳喜喜于是背起姚月,牽著姚星,而他們倚靠過的樹干上亦留下了記號。
姜諳看到記號時,一頭霧水,他狐疑地看向知春和鳴秋,問道,“金?喜喜為什麼會留下這樣的一個符號?”
知春心頭猛地一震,望著鳴秋,鳴秋亦是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道,“想必是指的某個人吧,既然王爺一路都能留下記號,應是安全的。”
甦禮杭看了看樹干上的“au”符號,又端詳著地上踩踏的痕跡,從幾片寬闊的枯葉上發現了較為完整的腳印,道,“她和孩子在一塊兒。”
但雜草叢生,更多的線索也難以尋覓。
正當眾人準備繼續前行時,甦禮杭忽道,“聞夏,沒有和閑王在一起,她去哪了?”
知春道,“甦家公子,你可是有什麼發現?”
甦禮杭舉起手中的幾片樹葉,道,“這兩個腳印都是右腳,且有明顯的差異,說明那兩個孩子都是跟隨閑王的,按常理而言,孩子年幼,行山路緩慢,一人帶一個方為妥當,只要那些人控制住兩名女子,閑王和聞夏就不會輕易反抗,不行,我要返回女媧廟,定是有什麼疏漏之處。”
知春頷首,當即點了十人小隊跟著甦禮杭折返,他們則馬不停蹄地繼續前行,如今已經過了地界線,臨江縣的情況知春了解的並不詳盡,她亦步亦趨地護在姜諳身旁,以防不測。
而甦禮杭回到女媧廟里,除了看守的幾人,並無其他異樣。
他重新勘查現場,驀然在一個犄角旮旯里發現了不尋常的繩索,由于桌案的遮掩,若不仔仔細細地查看,根本無從發現。
“竟然又多了一個人!她究竟救了誰?他們去了哪里!”甦禮杭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他佇立在大堂的門口,目光徑直望向廟外。
心想,聞夏一定是因事暫時離開過,等她回來時這里只剩下冷冰冰的尸體,在尋覓線索的時候發現了被劫持的人。
她救了人之後,必定是盤問過那個人知曉些什麼,然而知春姑娘和鳴秋姑娘都對柳喜喜留下的暗號一竅不通,聞夏多半也是看不懂的,若是那人指對了方向,她尚能緊隨其後,可若那人指錯了方向,她恐怕……
凶多吉少了。
甦禮杭的瞳孔猛然一縮,被自己的揣測嚇得心驚膽戰。
他竭力思索在一無所知時,聞夏會往哪個方向行進,須臾他便有了頭緒。
地上有些淺淡的血跡,已被踩踏得幾乎難以辨認。
甦禮杭沿著滴落的痕跡前行,出了女媧廟後,其行進的方向是朝向臨江縣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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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松了口氣,走官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路程會稍遠一些罷了,他若是快馬加鞭,追上聞夏或許並非難事。
甦禮杭解開一匹馬,縱身一躍便疾馳而去,跟隨的幾名侍衛都措手不及,亦是手忙腳亂地紛紛上馬追了上去。
樹林郁郁蔥蔥,遮天蔽日,空氣亦是異常的濕冷。
聞夏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蛇蟲,一邊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這個人,而這人,正是女媧廟的道人,或者說是,隱村的第五人。
她原本被這道人誆騙了,只因道長所言近乎皆為真話,可正是這片言中,他還是露出了破綻。她家王爺的武藝與失憶前相比,著實稱不上高強,況且他口稱土匪是被四名男子所殺,可土匪攜帶的皆是刀,那劍又是從何而來?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到來時,這道長竟然沒有發出絲毫動靜求救,此舉實在有悖常理。
所以她出門後,佯裝追尋,實則悄然折返,果不其然,道人並未听從她的話語去報案,反而是朝山里行去。追蹤了一段路程後,因不慎踩踏樹枝而被察覺。
道人功夫不敵她,只是這道人領她走的路,十分不尋常。
“再往前走,你該沒命了。”聞夏止住了腳步,道,“我雖非通州人士,但對通州的狀況還甚了解,這邊樹林人跡罕至,且蛇蟲猛獸眾多,你何苦如此行事?他們理應是朝著臨江縣的方向去的,你卻將我帶往西邊,穿過這片林子,再過一片險灘,可就到西羅國的地界了。”
道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聞夏,“你這麼聰明,怎麼還是上了當,跟著我來了這里?”
聞夏道,“我知道,你會帶我找到他們的。”
道人笑道,“痴人說夢。”
聞夏道,“我是不是痴人說夢,你很快便知。那你可知道為何西羅國一直對鏡國虎視眈眈,卻不從這片林子攻入嗎?”
道人問道,“為什麼?”
聞夏笑道,“因為這個片林子有個別稱,喚作亡海,向來是有進無回,你可還記得進來時的路?”
“少嚇唬我,既然如此,你不也進來了嗎?我賤命一條,有你這等高官作陪,倒也不枉此生了。”道人雖嘴硬,卻也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茂密的林子,仿若每一棵樹都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人生之路,各有不同。你叫什麼名字,我為你卜上一卦,看看你能否從這亡海中安然走出。”聞夏不慌不忙地道。
道人道,“我倒是想瞧瞧,你能算出些什麼名堂來,我,賀氏連。”
聞夏聞言,抬手掐算片刻,道,“賀連,年方十七,乃朝州人士,入隱村已有六年,對嗎?”
賀連震驚地望著聞夏,顫聲道,“你還知道什麼?”
聞夏道,“你是因為家中多男無女,而逃出來的,我還知曉,你師承舒亮,所學乃是劍法。”
而她之所以能道出這些,是因為他們與阿隱簽訂的契約書中包含了個人信息,她當時便已熟記于心。
賀連如驚弓之鳥,連退數步,警覺地望著聞夏,想從旁尋些稱手的家伙,忽然,手腕一陣刺痛,他驚慌失措地大喊,聞夏定楮一看,竟是一條銀環蛇,忙揮劍將蛇挑開,只見賀連的手腕上赫然出現了兩個血口。
“別動,這蛇有毒。”聞夏急忙揮劍割下一片布條,迅速地纏住賀連的傷口上方,以防毒液擴散。而後又找尋草藥,敷于傷口之上,道,“我所能做的,也僅是延緩毒性發作,若想活命,就跟我回去。”
賀連冷笑,“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一直留在隱村?”
聞夏用劍開路,道,“除隱丸,可以治療的,你可認得丁澤。”
“丁澤?他不是死了嗎?”賀連驚道。
聞夏道,“他在閑王府,因他年紀小,我們王爺留他在府里幫忙養養花草。”
听聞丁澤還活著,賀連忽然松了口氣,他們哪一個不是身世荒唐的可憐人。進入了隱村後,本以為可以為自己而活,卻成了被除隱丸控制的傀儡,他們知道隱村不是個好地方時,已經無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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