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
姜諳的聲音傳來,柳喜喜心想,這會兒才想起我,該我嚇唬你。
“喜喜?”
姜諳進來前,屋內還傳出哼歌聲,然而他一進來,聲音就戛然而止。他環顧四周,不見池中有人,心中的疑惑涌上心頭,頓時在澡室中焦急地尋覓起來。
柳喜喜躲在池角處,听得姜諳喚她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匆忙從水中探出身子,水花四濺,發出嘩嘩的聲響。
姜諳聞聲回頭,只見柳喜喜正笑嘻嘻地望著他。他沖過去緊緊地抱住柳喜喜,眼淚也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喜喜,你嚇死我了。”
“嗯?讓你今日冷落我,我失寵了,我心神俱傷,沒有你的安慰,我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柳喜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姜諳捧起柳喜喜的臉,往她唇上落上一吻,柳喜喜干脆將姜諳拉入池子之中,兩人玩起了水,直到姜諳認輸。
從水里出來,換好了衣裳,柳喜喜替坐在鏡子前的姜諳梳頭發。
“荀弟怎麼樣了?”柳喜喜還是問到了衛荀。
姜諳透過鏡子看著柳喜喜,道,“你不知道?”
柳喜喜道,“我知道什麼?”
姜諳道,“感情之事你總是如此遲鈍,我之前同你說,你生了我的氣,這會兒問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若是我,一定是不好的。”
“他說了什麼?”柳喜喜自知理虧。
姜諳道,“他沒有說旁的,只說這次出走與你不干,可明眼人,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柳喜喜沒听明白。
姜諳嘆道,“沒什麼。”
柳喜喜更糊涂了,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明就是話里有話,自己當真是做了不得了的大壞事嗎?
第二日,柳喜喜就被人戳脊梁骨了。
琴棋書畫伺候完姜諳洗漱便沒有準備她的,她去後院找如棠,如棠被詠琴叫走,又找了如葵如縈如瑩,皆是各有各的事,讓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柳喜喜站在水井前,嘗試了幾下,不得要領就放棄了,轉而去四時苑,誰知她一進苑門,幾個家奴鑽進屋里,只說春夏秋冬四位姑娘都不在,讓她去別處找。
她在園子里轉了一圈,走到了行芷園,剛到門口,就听見化雪和祝長樂兩人有說有笑的在研究祝氏雙劍。
有戲。
柳喜喜忙推門進去,兩人正在院子里過招,真有那種青梅竹馬共同成長的勁頭,柳喜喜繞過他們進到廳堂中,見早飯還沒有撤掉,那也顧不得什麼王爺形象不形象了,先吃為敬。
正當她吃得開心時,化雪發現了她。
“王爺,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柳喜喜已是半飽,她想要抽出手帕擦擦嘴,但摸了個空,便用袖角隨意地擦了擦,尷尬笑道,“看你們練得那麼認真,我怎敢打擾,又見這一桌子的好吃的,你們也沒動多少,我正好餓了,就替你們嘗嘗。”
她哪里能說,今日府里的人都出了毛病。
化雪不疑有他,道,“王爺,你再吃點。”
柳喜喜欣慰地點點頭,還是化雪懂事,不和其他人一般,祝長樂也收了劍過來,他原先的木劍已換成了一對未開刃的鐵劍,擱在桌上,正要拿餅,被柳喜喜拍了一下。
“先去洗手,你這手上都是汗,吃了要生病。”
祝長樂道,“王爺,昨日的事,整個王府都知道了,都覺得你不厚道。”
“我怎麼不厚道了?”柳喜喜不解地道,怎麼連他這個小屁孩子也知道了?但她絕對不會認,也不能認。
祝長樂道,“衛家公子就是出門散散心,你怎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他,真是小氣。”
“我小氣?”柳喜喜瞪圓了眼楮。
這是從何得來的結論?
祝長樂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肯定道,“是,小氣。”
一旁的化雪捂嘴笑,柳喜喜望過去時,化雪一本正經道,“長樂,這不叫小氣。”
柳喜喜滿意地點點頭。
化雪笑道,“叫無情。”
祝長樂附和道,“原來這個詞叫無情啊,姐姐,往後你得再多教教我。”
“沒問題,我會的,一定悉數教給你。”化雪興奮得摩拳擦掌。
柳喜喜揉了揉腦袋,也是待不下去了,臨走前,順了一張餅。
出了內院,柳喜喜一路溜達了東院,副尉楊珍正領著侍衛練早操,眾人瞧見她,齊聲行禮,她就似視察的領導般頻頻點點頭示意,又欲揮手,卻是揚起了手中的餅。
柳喜喜頓時有些尷尬。
但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柳喜喜干脆咬了口餅,轉身走了。
早飯是對付完了,午飯呢?晚飯呢?總不能還去別的院蹭吧。
柳喜喜又一路溜達到了廚房,除了乘風館與時序苑有小廚房,其他人都是吃廚房的大鍋菜,加之閑王府人多,廚工們忙完早飯,又開始準備午飯。
在這里,既沒有黃瓜也沒有地瓜,更沒有西紅柿,柳喜喜看了一圈,頓時覺得在古代生活也是蠻需要勇氣,好在自己並不挑食,也好在,雖然食材少,但這些廚工們總是能費工夫做出花樣來,倒也有不少好吃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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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工們見過禮後,又各自忙去,管事的劉廚工見柳喜喜圍著蔬菜那兒轉,便上前問道,“王爺,這是在找什麼?”
柳喜喜道,“想吃涼拌黃瓜,糖拌西紅柿,還想喝冰鎮楊枝甘露。”
劉廚工听都沒有听說過,疑惑道,“什麼是黃瓜?什麼是西紅柿?什麼是楊枝甘露?”
“你忙去吧,我轉轉。”
柳喜喜知道這里並沒有,于是擺了擺手,最後挑了一根蘿卜,洗淨後咬了一口,嘴里盡是土腥味和辛辣味,她臉皺成一團,連忙吐掉,看著手中的蘿卜陷入沉思,以前也沒覺得蘿卜這樣的難吃。
看到一旁有一塊空著的菜案,柳喜喜摸到菜刀,就來了感覺,去皮切絲入鹽腌制,然後加入蔥姜末、雞蛋、面粉、佐料調制,最後搓成丸子,入油一炸,香飄十里。
夸張了。
柳喜喜雖然渾身油腥味,但是這蘿卜丸子是真好吃。柳喜喜裝了一盤留做午飯,余下的分給了廚工們,她們嘗過之後,爭先恐後地學著柳喜喜剛剛的步驟做蘿卜丸子。
洗蘿卜、咬一口、吐掉、去皮、切絲、入鹽、調制、搓、炸……
出于昨日之事,柳喜喜想找個外人來聊聊,分擔一下自己的負面情緒,但若真找了外人,豈不是家丑外揚,柳喜喜想到了鄧圖迅。
鄧圖迅仍被關在地牢之中,地牢經過修整,環境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沒有好多少,因濕氣太重,地牢的守衛都在外頭,除了送飯外並不進去,只留了一個通氣口,防止鄧圖迅煤碳中毒。
柳喜喜下樓梯時,里頭傳來鄧圖迅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常這樣嗎?”柳喜喜問道
侍衛回道,“是的,王爺,自給他加了床和爐子,他日日都在罵,我們教訓過他幾次,結果他罵得更歡了,此事稟報過知春護衛,知春護衛說任他罵,等啞了就罵不出來了,听他聲音,離啞不遠了,真是把王爺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柳喜喜皺眉,她把鄧圖迅關在這種鬼地方,送張床送個爐就要感激不盡,除非鄧圖迅有病。她吩咐侍衛去抬一張小桌子和椅子進來,走到鄧圖迅面前時,鄧圖迅似乎在這一刻啞了般,突然噤聲望著她。
等桌子椅子來了,柳喜喜擺在牢房前,將炸蘿卜丸子從食盒里拿出來,又倒了兩杯酒。
“喝一杯?”她舉起酒,仰頭飲盡。
鄧圖迅望著她,既不言語,也不靠近。
“你是不是被關傻了,我不在時,你罵得那麼歡,現在我在了,你怎麼連個屁都不放了?真是沒趣。”柳喜喜又倒了杯酒,自顧自的飲了起來,又將昨日之事和鄧圖迅吐槽了一遍。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你確實有病。”沉默許久的鄧圖迅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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