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與知春回到千金醫館,門前歸于平靜,卻見衛荀也在,他一見到柳喜喜,便慌忙跑過來求情。
“喜喜姐,救救甦哥哥吧!他絕對不會害人性命的。”衛荀顯然哭過,眼圈發紅,雙手也因為過度擔憂而攪成一團。
柳喜喜心中暗自納悶,衛荀的性子不該是如此才對,他所擔心的甦禮杭被關進了大牢,他難道不應該宣泄一下他原本的那份傲氣嗎?為何在她面前卻是這般含蓄內秀的模樣?
“想救甦禮杭?”柳喜喜問道。
衛荀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想。”
柳喜喜擺了擺手,示意衛荀靠近些,輕聲道,“我有辦法。”
衛荀四下張望了一番,眾目睽睽,只挪動了幾步,便不敢再靠近柳喜喜,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柳喜喜卻毫不在意這些,她靠近衛荀的耳邊,輕聲說了幾語,他原本還有些臊,听了柳喜喜的話後,便問道,“這真的可以嗎?”
柳喜喜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保證,絕對可以,你奶奶可是衛國公,魏府尹豈敢拿你怎麼著?”
衛荀听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道,“好,我這就去。”
柳喜喜卻一把拉住了欲走的衛荀,道,“別著急,這會甦姥和甦禮榕在那,若他們解決不了,你再去找魏府尹也不遲。你先在這里協助鳴秋,我與知春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得先行一步。”
衛荀听話地留在了醫館里協助鳴秋。雖發生了人命案子,但因鳴秋在此坐鎮,府衙胥吏不敢貿然封禁千金醫館。甦問為人謹慎,對待病人和醫術都極為認真,命案之事發生後,街坊鄰居雖勸其寬心,皆言信任甦家之人不會草菅人命,然而甦問還是十分擔心甦禮杭的處境。
鳴秋亦勸其不必擔憂,甦問念及此事是自己兒子甦禮杭主辦,卻讓鳴秋在此忙碌,對鳴秋的相助感激不盡。大家亦未受命案影響,前來就醫者仍絡繹不絕。
柳喜喜通過醫館留存的醫案,查到了三名死者的住處,便與知春一同前往。
第一位死者家住豆腐巷,尚未踏入巷口,便有股濃郁的豆香撲鼻而來,待尋到死者家門時,靈堂已經設好,死者的家屬們悲痛欲絕,哭聲此起彼伏。柳喜喜對這里的白事規矩一竅不通,為免唐突,在進門前先仔細詢問了知春,方才進入。兩人先是在死者靈前恭敬地上了一炷香,然後向主家致以問候,以表哀悼。
死者的妻子拜了一拜答謝,依舊低頭啜泣,並未抬頭。
柳喜喜憑借著通州府衙的身份,希望能查看一下死者生前服用的藥物。死者的妻子這才緩緩起身,領著柳喜喜和知春前往後院。
藥渣被潑灑在地上,柳喜喜剛要俯身細看,卻被知春一把攔住。
“王爺,有毒,我來。”
“注意安全。”柳喜喜囑咐道,同時環顧四周,又向死者妻子問道,“當時包藥的包紙可還在?”
死者妻子搖頭道,“包紙用來引火,已經燒掉了。”他復又仔細打量柳喜喜,忽地往地上一跪,叩頭拜道,“敢問這位官人可是閑王?求閑王為我夫做主啊!”
柳喜喜見狀,急忙上前將人扶起,安慰道,“快快請起,我並非什麼閑王,你怕是認錯人了。”
死者妻子看了一眼知春,道,“剛剛那位官人稱呼你為王爺。”
柳喜喜解釋道,“我姓王,所以她才如此稱呼我。你放心,你夫君的事,我定會徹查到底,絕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今日可有什麼異常之事?你仔細回想一下,與我講講。”
死者妻子哭道,“我也不清楚,她自服用千金醫館的藥後,精神狀態好轉不少。今日又去取了藥,交由我熬煮。然而,蹊蹺的是,她今日服藥後,直說困倦便去歇息了。我未加思索出了門,忽然偶遇一個老哥叫我回家看看,說是有人吃了千金醫館的藥出了事。我趕回一看,果真如此。看官人穿著,想必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請務必為我等伸冤,不能讓我夫君平白無故喪命啊!”
此時,知春正用手帕將藥材包裹起來。柳喜喜心知自己的身份瞞不了多久,且她來此就是為了調查真相,遂應承下來。死者妻子又趕忙拜謝。
柳喜喜又詳問了發現死者的時辰與老哥的模樣之後,留了一點慰問金,便與知春兩人繼而前往下一個死者家,只是這家與前一家迥異,每句話都充滿了敵意。直到柳喜喜說是來發慰問金的,才有一點好臉色,也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有人告知他千金醫館的藥吃死人了,他便匆忙回家查看,發現自己的姐姐已死在家中。
第三個死者的情況亦是如此,所幸的是,第三家留下了包藥的紙。知春將三包藥渣盡數帶到了千金醫館交給了鳴秋,此時甦繼先與甦禮榕都已回來過,只是事情並無進展,仔細一問,竟是連大牢都沒進去,柳喜喜又問衛荀去哪了,鳴秋只說甦氏祖孫回來後,衛荀就已離去。
柳喜喜趕忙安排知春去辦事,自己則留在千金醫館與鳴秋一同查驗藥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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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秋逐一排查後,方說道︰“正如仵作所驗,乃是流霜之毒,藥渣中的流霜劑量皆超出了方子。”
“哦?”柳喜喜仔細端詳著包紙,只見包紙上有幾個針孔,她依著折痕還原,包紙上的針孔相互連通。
鳴秋又言,“命案發生之際,我曾查問過抓藥的藥童,亦核查過館內的流霜,確實沒有問題。”
柳喜喜將包紙遞與鳴秋,“瞧瞧上面的孔。”
鳴秋狐疑道,“針孔?莫非是河益所為?只是她如何知曉我們的藥方中需用到流霜,從而嫁禍給甦家公子?”
柳喜喜環顧醫館里的人,輕聲道,“這也正是我所困惑之處,甦禮杭定有要事隱瞞未言,若要深究,必定與他姐姐甦禮榕有所關聯。”
鳴秋低聲道,“王爺的意思是,河益與甦禮榕?”
“這里是千金醫館,有些話待回王府後再詳談。”得了流霜的確切消息,柳喜喜馬上派人去調查城中其他藥鋪流霜的情況,只見得館中人人都十分忙碌,問道,“甦禮榕從府衙回來後可有來過?”
鳴秋道,“來過,稍坐片刻,便又去了醉月樓。”
“醉月樓?河益極有可能一直藏身于醉月樓中,須得想個法子進去查探一番,此等腌 之地著實不該存在,我必得想個法子關了他。"柳喜喜切齒痛恨。
鳴秋問道,“王爺,你為何如此痛恨勾欄之地?”
柳喜喜道,“世人誰不渴望清清白白地活著,又有幾人甘願屈身于那般齷齪之地?且那種地方的存在,必會有陰險之徒為了牟利而殘害無辜男子,所以我才那般厭惡。”
鳴秋自是理解,當初王妃姜諳正是被人所騙賣到香閨樓,偶遇王爺,向王爺求救才得以脫身,兩人更是成就了一段美滿姻緣。
此時的醉月樓。
甦禮榕半躺在榻上,一旁已經空了一壺酒,而她對面,河益妖嬈地靠著桌子,直勾勾地盯著甦禮榕看。
酒已將甦禮榕的臉燻得微紅,就像一道剛做好的菜,只是聞著看著就令人垂涎三尺。
不一會兒管事的司三郎送來了酒,河益給甦禮榕倒上一杯。
甦禮榕冷冷地道,“我說過的,我會殺了你。”
河益笑道,“能死在你的手上,我這一生無憾了。”
說罷,她探起身子,捧住甦禮榕的臉吻了一口,看著近在咫尺,卻並不看自己的人,心底又傷心難過。
“我到底怎樣才能進到你眼里?”河益又親吻了下甦禮榕的眼。
甦禮榕將其推開,端起酒一口飲盡。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時,甦禮榕才抬眸看向河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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