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村的案子果然引起了京中的注意,皇帝派遣了欽差大臣火速前來。而在欽差大臣大駕光臨之前,柳喜喜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鄧圖迅。
在欽差大臣明察暗訪期間,柳喜喜不是去正心書院,就是去千金醫館,要麼就是親自下地與農戶學習種地之術,其他事情一概不聞不問。欽差大臣前來拜見,她也只是略備薄茶,便將其打發走了。
柳喜喜明哲保身實屬無奈之舉,祝長樂那邊因事沒了,不能報仇,哭哭啼啼罵她是騙子,靠著化雪哄了幾日才好。她仍然盯著藺靖風,雖然不能對他動手,但並不意味著不能阻止他。
才短短數日,也不知道莫詩成與欽差大臣是如何達成共識的,竟然解決了陸家村的案子,不日便張貼了公示,五名案犯被定于秋後問斬。
柳喜喜听到這個消息是意料之中,還好她沒有將鄧圖迅交給莫詩成,否則這個重要證人恐怕就要被處理了。
而這些日子,不出門的時候,柳喜喜整日埋頭于調閱案卷之中,將鄧圖迅所說的案子一件一件地調出來,如抽絲剝繭般仔細核對,試圖尋找蛛絲馬跡。然而,大多數案子都因為年代久遠,根本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而有些雖然有一些證據,卻也並非鐵證如山,想要以此給藺靖風定罪,簡直比登天還難。
沒有 dna 那種如山鐵證,又沒有抓到現行,藺靖風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柳喜喜的頭發又被撓禿了,因為沒有出門,她僅僅用發帶隨意系了一個松散的低馬尾,這一撓,就亂成了一個亂糟糟的小鳥窩。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姜諳已經可以如常人般行走,只是動作略顯遲緩,時間稍長就需要有人攙扶。詠琴和賦棋也都回到王府養病,姜諳剛剛從詠琴和賦棋的房間出來,回到屋里就看到柳喜喜正在狂撓自己的頭發。
由于天色已晚,姜諳便遣退了硯書和惜畫,然後步履蹣跚地走過去,拿起一把梳子,從柳喜喜的手中奪過那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頭發,輕輕地梳理起來。
“究竟是怎樣的煩惱,竟然把你的頭發都撓成這副模樣了?”
柳喜喜坐直了身子,讓姜諳為她梳理如瀑布般垂落的秀發,苦笑著說道,“倒也不是特別煩惱,只是有些許煩惱罷了。欽差已經走了,陸家村的案子也已塵埃落定,我們雖知曉案子的真相,卻無法將其公之于眾。我原以為自己能如青天老爺般,為冤者昭雪,可如今才明白,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姜諳細心將打結的頭發分開,一邊道,“喜喜,我們定會有機會為冤者昭雪的,至少我們如今已成功破壞了那個神秘的隱組織。”
柳喜喜輕嘆了口氣,道,“雖說已將其破壞,但仍有幾人流亡在外,是個定時炸彈,沒有了除隱丸,那些瘋子若再度被放出,不知又會有哪個村莊遭殃了。”
姜諳沉默,事情仍有不樂觀的一面,思索片刻後道,“根據最終的調查結果,他們還剩下二十七人。除去四個未服用除隱丸的領頭人,豐副尉夜襲時,抓獲了十二人,陸家村一案又擒獲了五人,現今還有六人在外逍遙。喜喜,你說鄧圖迅稱除隱丸是那個叫舒亮的人所給,那個舒亮是否有可能是克清瑯國人呢?”
“嗯?”柳喜喜怔了一下,驚道,“對啊,極有可能是因為克清瑯國那特殊的五官,不想被人認出,所以舒亮才一直遮面。否則,藺靖風他們又如何能得到除隱丸的煉制方法?我得讓知春去查一查克清瑯人!”
柳喜喜轉身撲進姜諳的懷里,重重地親了一口他的臉頰,毫不吝嗇地贊道,“姜諳,你真是太聰明了,我們這麼多人都未曾想到這一點。”
姜諳紅了臉,微微側過頭去,避開她那熾熱的目光。
柳喜喜笑得心花怒放,看姜諳的眼神既柔情又纏綿,就好似蔚藍的天過滑過飛機,留下一道尾跡,一切都有跡可循。
姜諳被她這般凝視,臉愈發地紅了,“你為何總是這般看著我?”
柳喜喜嬌笑道,“喜歡啊。”
姜諳佯嗔道,“你又戲弄我了。”
“我何曾戲弄你了,難道我喜歡你這件事,你還心存疑慮嗎?”柳喜喜鄭重其事道,心下思忖,若再不信,她大可對天發誓。
她能夠不厭其煩地訴說喜歡,亦是堅信姜諳的心中亦有她的一席之地,不然他怎會臉紅。
柳喜喜抱住姜諳的胳膊,撒嬌道,“好哥哥,你信我嘛,你若不信,我可就要哭鼻子了,真的要哭了!”
姜諳被逗得忍俊不禁,卻仍說道,“你定然是在戲弄我。”
柳喜喜笑道,“那你要如何才信?我將我的身心皆交付于你可好?”
她的話音未落,姜諳的目光便如觸電般瞬間移開了,臉上的笑意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柳喜喜察覺有異,忙不迭地問道,“怎麼了?”
姜諳輕輕搖了搖頭。
柳喜喜蹙眉,莫非是自己方才無意間說錯了話。罷了,難得能與姜諳如此親昵,她緊緊抓住姜諳的胳膊,再次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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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信我嘛。”
姜諳心中糾結萬分,看著屋外已然被夜幕籠罩,如今他的腿已無大礙,可是柳喜喜夜間向來恪守本分,從不越雷池一步,莫非是因為孩子的事而心存芥蒂?
他好想將一切都向她和盤托出,但又缺乏勇氣。
柳喜喜見他神色有異,難道是自己整日在外游蕩,此刻又如此殷勤,他心有抵觸了?
她打了個哈欠,將書合攏,“該歇息了,明日我找知春查一查克清瑯人的底細,看看能否尋得蛛絲馬跡。”
“哦……”姜諳應了一聲,緩緩放下梳子。
柳喜喜褪下外衣,見姜諳端坐不動,她過去一把摟住姜諳的脖子,問道,“在想什麼?”
“喜喜,我……我……”姜諳感受著柳喜喜在他的頸項間輕輕呼吸,那溫熱的氣息如羽毛般輕輕拂過肌膚,令他的話語如鯁在喉,難以啟齒。
柳喜喜笑道,“怎麼,莫非是要我抱你去就寢嗎?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柳喜喜伸出手去撓姜諳的癢癢,姜諳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忙求饒道,“喜喜,放過我罷,我怕癢。”
柳喜喜道,“快上床睡覺,熬夜對身體可不好哦。”
姜諳忙道,“這就來,先松開我罷。”
他的臉又紅了起來,努力克制著身體的異樣,柳喜喜並未察覺到他的異常,只是看著他臉紅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等他躺下後,她才吹熄了燈,也緊跟著躺下。
姜諳在夜中看著柳喜喜的側顏,心中的糾結一分不減,他渴望靠近柳喜喜,不僅僅是牽手、相擁、親吻,他更希望兩個人的心能貼得更近,更近一些,沒有任何隔閡。
他張了張嘴,終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心中道。
喜喜,就讓情絲蠱的事爛在我心里吧。
忽然,柳喜喜側過身子抱住他,他的身子一僵,似火般熱了起來。
姜諳下意識地想要後退,柳喜喜卻不肯松手。
“喜喜,熱。”
柳喜喜並未熟睡,笑道,“熱就對了,我差點以為你是不行了。”
姜諳頓時愣住了。
柳喜喜的聲音迷離,充滿了誘惑,“我也熱,不如我們……”
她的手像一條靈活的小蛇,順著姜諳的腰間,扯開了那根細細的帶子。
姜諳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聲呼喚,“喜喜。”
柳喜喜卻是不管,摸進他的衣衫里頭。
“喜喜。”姜諳又喚了一句。
柳喜喜的動作一滯,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姜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可以嗎?”
柳喜喜一听這話,氣瘋了,連連打斷她就為了問一句“可以嗎”?
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松開了姜諳,她深知,他若不情願,自己又能如何呢?
柳喜喜忙起床喝了杯茶,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畢竟是女子,火退得極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惆悵。她與姜諳之間,仿佛隔著萬壑千岩,那難以跨越的鴻溝,何時才能真正消除呢?
姜諳的內心如亂麻般復雜。
柳喜喜的抽身似乎回答了他的問題,他不禁黯然神傷,眼淚落下。柳喜喜剛一躺下,便察覺到了他的動靜,正欲起身點燈,姜諳伸手抓住柳喜喜的衣擺,此刻,熱火已經燒盡了理智,放縱一次又有何妨?
“喜喜,我想給你。”
“給我……”柳喜喜不知他要給自己什麼,姜諳听到這兩個字,如獲至寶,開心地雙手攀住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嘴,“什麼”兩個字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柳喜喜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回應著姜諳的親吻。而她的衣裳,也在不知不覺間,被姜諳解了去。
兩人的肌膚在摩擦中,如兩團熾熱的火焰,最終交融在一起,難分彼此。
第二日,鐘聲響起,柳喜喜猛地睜開眼楮,往下一摸,果然什麼都沒有穿。
或許是因為之前禁欲太久,兩人的激情如熊熊烈火,燃燒了整整半夜。就連平日早起的姜諳,此時也仍沉浸在夢鄉中。
他昨日的那句‘我們可以嗎’,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柳喜喜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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