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操這邊的戰戰場結束後,沙丘處蓄謀已久的大戰也落下了帷幕,雙方算是各有勝負。
田豫、公孫瓚、嚴綱兩萬大軍前往攻取甬道,遭遇趙弘、廖化部的數萬大軍阻攔。
黃巾軍兵力雖然佔據上風,卻輸在了將士戰力方面,張曼成精心構建的甬道遭到破壞,張曼成的十幾萬大軍糧草完全被截斷。
孫堅則是率領兩萬兵猛攻張曼成營地,袁紹本是阻擊武臨援軍,奈何武臨完全坐視不管,倒是令袁紹埋伏了一個寂寞。
天亮時分,雙方皆是偃旗息鼓,營地內依舊是人聲鼎沸,不時間有斷斷續續的殘兵狼狽的逃回營地。
武臨軍軍營中,大夢一夜的武臨端坐于帥案前,睡意朦朧的攤開昨夜傳回來的戰報,好似動蕩的戰局與之無關,輕松愜意的閱讀了情報。
武臨正打開一封情報,就听見帳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他奇怪的朝晃蕩的大帳看去。
只見程昱正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武臨見他臉色十分焦脆,就知道是擔憂的一夜不眠。
武臨先喝了一口侍衛送來的熱粥,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心想這位歷史上有名的毒士居然還有害怕時候,不解的問道;
“程司馬,不知發生了何事如此慌張,莫非是漢軍擊潰了張曼成部,還是白饒的十幾萬大軍遭到殲滅,又或者是漢軍陳兵賬外了?”
程昱心中本來十分焦躁,忽然听武臨如此淡然話語,慌亂的情緒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忽然瞄見武臨手中的熱食,一時間食欲大增,這才想起自己擔憂了一夜還滴水未進。
他見武臨態度極為輕松,好似松了一口氣般放下了警惕之心,嘆息一聲後,才慢悠悠的道出緣由︰
“將軍,昨夜可是一片混亂,處了我軍營地無事發生,巨鹿各地那時烽煙四起,其余兩方大軍打得不可開交。
雙方士兵各有損失,不過還是黃巾軍損失更大一些,對于泥腿子出身的農民軍來說,漢軍依舊是那個不可仰望的精銳之軍啊!”
武臨反而一臉奇怪的看著滿是嘆息的陳吟,反問道;
“難道你以為戰爭就是一群,拿著武器相互斗毆不成,戰場的勝算從來不是依靠數量優勢,唯有充分發揮人心的部隊才能做到,聚散如沙,堅不可摧!”
程昱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碗濃稠的粥米,他大口喝了幾口後,胡亂用褶皺的袖口擦了一下,這才若有所思道;
“將軍,戰場的勝負斷不可如此單一,將帥的智謀、後勤是否充足、裝備完備與否,士兵的訓練程度,以及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自古以來,鮮有農民起義部隊能戰勝朝廷,就如同昔日身死族滅的陳勝吳廣。
而劉秀的赤眉軍能成功,也脫離不開當時世家的鼎力支持,當然他自身的劉氏身份也增添一份籌碼。”
程昱抬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武臨,好似是想起什麼,忽然話鋒一轉道;
“將軍,現今戰局暫時落幕,漢軍既然攻破了甬道,定會派一支精兵駐守。
張曼成部糧草本就不多,白饒等部的物資也被曹操燒毀,其所存留的糧草恐怕不足五日之數。
皇甫嵩必然清楚其中虛實,屬下認為必須盡快打通糧道,集齊黃巾軍所有兵馬抵擋漢軍,不然就會遭遇逐個擊破,完全不利于義軍內部團結!”
武臨見他說得振振有詞,眉飛色舞般要喊了出來,情緒異常激動,擺了擺手打斷道;
“此事我自有計較,黃巾軍本就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完全不足為懼。
若想要整合那些紀律散漫,習慣燒殺劫掠,充斥著匪性的野蠻部隊,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實現。
況且我軍人數本就膨大,想要統帥近乎四十萬大軍作戰,試問你我可能做到協調一致。
其余黃巾軍各懷心思,恐怕大戰未起便內部亂做一團,戰爭打得是精銳,一群老弱傷殘盡是累贅!”
程昱不語,對武臨此言極為贊同,又繼續闡述著情報;
“現今巨鹿北面的南辯城,身旁的巨鹿,漳水對岸的廣宗城,以及西面的平鄉縣盡在我軍控制中。
可以說漢軍已經陷入四面包圍中,而且漢軍失去了鄴城的補給,預料軍中糧草堅持不了十日,而我軍糧草充足、軍隊戰意高昂。
將軍是等待敵軍糧草耗盡才出兵,還是盡量保存黃巾軍實力,盡快結束巨鹿之戰。
畢竟拖得時間越長,黃河渡口的大小平津可能會部署重兵,屆時攻取洛陽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武臨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他之前那道驚世駭俗的討漢檄文,可是明確表達了傾覆漢室的決心。
而漢朝首都洛陽可是必然攻取之地,仿佛是下定某種決心的說道;
“四座城池不可丟失,必須保證漢軍有生力量悉數圍剿于此,接下來就是驚世駭俗的曠世大戰。
可傳令各部悉數歸營地,平鄉縣不可妄動繼續留守,責令黃邵、崔賀領兵五千接替徐晃。
徐晃即刻返回鄴城駐防,待此地大戰結束,立即統兵進入河內郡,在漢軍未曾反應之時圍困洛陽,不可使漢靈帝逃脫!”
程昱听聞這般自信,瞬間感到豪情萬丈,噌的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隨即又詢問道;
“漢軍有了董卓加入實力大增,即便對方僅有十幾萬大軍,也並非是張曼成等人能敵,不知將軍接下來如何打算?”
程昱滿是期待的看向武臨,他嘴角動了動想獻上計謀,當看向武臨鎮定而明亮眼神,當即靜待其布置。
他轉念一想,武臨此人智勇雙全,在敵軍激戰時還能保持平常心,定是胸中早有謀劃,所以才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之情。
武臨並未留意程昱反應,只是平靜的說道;
“眼下局勢已經十分明了,接下來就是血與肉的踫撞,任何陰謀詭計對上絕對實力都不堪一擊。
傳令太史慈、程遠志、鄧茂,重新組合昨夜俘虜的漢軍,若是有不願上戰場直接處決。
告知俘虜只要在戰場上活下來,即可成為我軍一員,享受正規軍待遇。
另外,太史慈,程遠志,鄧茂,皆要帶本部兵馬出戰。
告知各部,自明日起晝夜不歇的攻打甬道,即使戰之一兵一卒也不可停止,在派人告知張曼成出兵配合!”
程昱只感覺心驚肉跳,武臨對待俘虜的政策實在在瘋狂了,可程昱本就是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之人,略加停頓便行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