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馬圍圈打轉,刀光劍影,鏗鏘錚錚,危險重重,直叫人膽戰心驚。
又交手十個回合,華雄逐漸感覺力氣不支,精神難以集中,頭暈眼花,手腳漸漸使不上氣力。
典韋蓄勢待發,瞅準時間,一頓橫劍疾削。
右手武器挑撥開大刀,左手突然出擊,橫劈直擊,即快捷又強勁,企圖攔腰砍斷其腰間。
華雄見情勢危急,又來不及回收武器,心中一橫,運轉全身力量,刀柄豎立,轉瞬間完成防守。
只听聞 嚓一聲,緊接著又是撲通聲響,一道身形在雪地中不停翻滾。
華雄臉色難看,不住喘息,顫抖著爬起身來,右手捂住肚子,左手還拿著斷柄。
曹仁四人見他無礙,均是放寬了心,都感嘆他行事果斷,這般危險都能化險為夷。
殊不知,若不是華雄臨場應變,當攻擊到來之際,身子朝外傾斜,這才堪堪躲避殺招。
華雄見典韋沒有承受住劍,也是松了口氣,只覺腹部涼颼颼。
低頭看去,原來是鎧甲被劃破,隱約之間,滲透出一條血線。
一道嘶鳴打破沉寂,撲通一聲,華雄瞧見戰馬被當場砍死,心中涌現無限悲傷。
這是董卓親自給他挑選,最為健壯,耗盡無數金銀,才購買到大宛良駒。
跟隨他經歷大大小小上百場戰斗,沒想到會死在這廝手中。
即便典韋殺他坐騎泄憤,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技不如人,能保存性命,已經是萬分幸運了。
殺完華雄戰馬,典韋縱馬佇立,鮮血澆灌鐵甲,頗具妖艷,令人心生敬畏。
加之身形魁梧,更顯得凶神惡煞,宛如一尊殺神。
典韋冷冷注視著不遠處,窺視而不出擊,猶豫不定,心中拿不定主意之人。
諷刺道︰“漢軍最為擅長以多欺少,本將軍連戰數場,接連廝殺,力竭氣衰,精神萎靡。
正是最為虛弱之時,也符合漢軍落井下石,背後出擊,無能鼠輩前來偷襲。
快快殺將過來,再來大戰數百個回合,看看是你們橫死沙場,還是我力戰而亡。”
說完,還不忘看向華雄,其一身狼狽不堪。
站在不遠處身體發顫,一臉苦澀,又悲憤交織,顯然是心驚膽戰,又抬頭左右環顧,眼中茫然四顧。
華雄心中突然一緊,場中所有人都望向他,典韋眼神凶狠看著他,見敵將頻頻握緊武器,又時不時放開。
頓感不妙,雙腿止不住顫抖,抓住手中斷桿,慌忙朝後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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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拍馬而出,戰馬嘶鳴,嗖嗖幾聲,四人接連而出,
大怒道︰“賊軍安敢這般羞辱我西涼戰將,休得放肆,嘗嘗李�酖雂B! br />
又對華雄喊道︰“華將軍速速退後,我等幾人先拖住敵將。
你立即去後方換好戰馬,獲取新武器,我們五人定要將這廝留在此地。”
只見雪花飛揚,戰馬馳騁于雪中,深陷一連串痕跡,昏暗火光雖映照不明,士兵們屏氣凝神,又見殺戮再起。
典韋冷哼一聲,未斬殺華雄,均是深知四人必然插手,屆時,不僅功勛難建,還得防備敵人偷襲。
五去其一,壓力驟減,眨眼間,五人戰成一團。
典韋以一敵四,雖敢棘手,並未產生恐懼,反而是戰意高昂,越戰越勇。
曹仁幾人發現這廝,不僅無畏,還面帶喜色,一臉疑惑,摸不著頭腦。
都感覺是一個怪人。四兵大刀齊出,威勢著實嚇人,並且出招凌厲,進退有序,配合周密,招式凶猛。
士兵們只感覺一陣暈眩,眼見完全跟不上招式,只听聞一陣乒乒乓乓,兵戈接連踫撞,火花四濺,眼中刀光晃動。
突然,夏侯淵一個快斬,大刀與一支戟撞擊在一起,並未抽刀回身,而是利用刀刃相互纏繞。
典韋未曾想到這廝這般機靈,不選擇力量上角逐,而是迂回而上,兩柄武器彼此間交叉纏斗。
嚓一聲,典韋感覺左手一滯,接連拉拽幾下,仍然沒有收回兵器,發覺兵器一邊,有股強勁之力。
低頭看去,原來是夏侯淵這廝,趁他分神抵御其他人之時,使用刀刃凹槽,勾住了短戟。
其余三人自然不會放棄這等良機,紛紛欺身而上,兵刃接連揮出,似潮水般綿延不斷。
典韋見勢危險,一邊與夏侯淵進行角逐,一邊揮舞右手中武器,不斷出招擋格。
只見兵刃晃動出殘影,這才勉強接住四人攻擊。
又是 當幾聲,曹仁幾人乘勝追擊,絲毫不敢停歇,因為對方一旦掙脫出來,他們四人怕是有一番苦斗了。
典韋再次擊退幾人進攻,咬緊牙齒,蓄力出擊,左手突兀間旋轉,立刻掙脫夏侯淵。
夏侯淵頓感力氣失控,仿佛水中浮萍,失去了借力之處,身體往前一鋪,大刀砍進雪中。
突然從兵器上傳來一陣麻痹,緊接著,手中一空。
听見鏗鏘一聲,一柄大刀凌空而起,直愣愣掉下來,筆直插入雪中。
又听聞一聲慘叫,幾滴鮮紅血液滴落雪中,滴答滴答,留下一串冰珠。
夏侯淵以為自己都要以身殉國了,渾身冷汗直流,抬頭看去,原來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