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444章 殷勤獻錯意,往昔不堪提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444章 殷勤獻錯意,往昔不堪提

    趙子龍站在電梯里,盯著數字一層層跳升,手心滲出細密的汗。

    他特意換了身干淨的襯衫,領帶打得一絲不苟,連皮鞋都擦得能照出人影。

    他知道張老爺子諸葛子豐最討厭邋遢無禮的年輕人,更討厭不懂分寸的人。

    可此刻,他站在那扇雕花木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遲遲按不下去。

    風從樓道盡頭的窗戶灌進來,吹得他後頸發涼。

    他知道這一趟可能毫無意義。

    諸葛亮不會听他爸的話,更不會听一個外人的安排。

    可他沒有別的路了——自從三天前在公司走廊撞見諸葛亮和項目組新來的女總監並肩而行,談笑自若,連眼神都比看他多一分溫度,他的世界就像被抽了底的沙塔,轟然塌陷。

    他按下了門鈴。

    開門的是保姆,見到他略顯驚訝“小趙?老爺子剛睡醒,正喝茶呢。”

    “我……我來看看張老。”趙子龍勉強扯出笑,“順便帶了點茶葉,明前龍井。”

    他把禮盒遞過去,手指微微發抖。

    這茶是他跑了三個茶莊才買到的,听說是老爺子最愛的口味。

    他還記得諸葛亮說過“我爸喝慣了老味道,新東西他踫都不踫。”——那時候,他們還住在一起,周末會回這棟老式公寓吃飯,他端茶倒水,忙前忙後,只為听一句“這孩子懂事”。

    可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份殷勤像個笑話。

    客廳里,諸葛子豐坐在藤椅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藏青布衫,手里捏著個紫砂壺,慢悠悠地斟茶。

    窗外天色灰沉,雨意將至,屋里卻點著一盞昏黃的老式台燈,照得他滿臉溝壑格外清晰。

    “來了?”老爺子頭也沒抬,“坐吧。”

    趙子龍坐下,脊背挺直,像在接受審判。

    “您……身體還好嗎?”他試探著開口。

    “死不了。”諸葛子豐冷笑一聲,“倒是你,臉色比紙還白,是不是又熬夜了?”

    趙子龍一怔,沒料到他會問這個。

    “我……最近項目忙。”

    “忙?”老爺子抬眼看他,“你所謂的‘忙’,就是天天蹲在公司樓下,盯著亮仔的車什麼時候出來?還是半夜三更給他發那些沒人回的消息?”

    趙子龍猛地抬頭,瞳孔驟縮。

    “你……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只有你在關心他?”諸葛子豐放下茶杯,聲音低下去,“我關心他,是因為他是我孫子;你呢?你現在還能說得出,你愛他哪一點嗎?不是他的錢,不是他的地位,不是他能讓你住進市中心的大平層——拋開這些,你還剩下什麼?”

    趙子龍嘴唇顫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空氣凝滯得如同水泥澆築。

    良久,他低下頭,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知道我錯了……這些年,我太任性,總以為他不會走,總以為只要我回頭,他就在原地等我。可我現在真的怕了……他看我的眼神,像看陌生人。”

    他抬起頭,眼眶泛紅“張老,求您幫幫我。只要能讓亮仔從公司出來,哪怕見我一面,說清楚也好。我不信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

    諸葛子豐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他的臉。

    然後,他緩緩搖頭。

    “我不是不幫你。”老人聲音沙啞,“而是我知道,有些事,幫不了。”

    “亮仔不是不懂情的人,他是被傷得太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結婚前,你說要辦一場全城矚目的婚禮,他說低調點,你非要請媒體、包下整個酒店;他爸去世那年清明,你想去國外度假,他一個人在墓園跪了三個小時;去年你生日,他推掉董事會趕回來,結果你在酒吧喝醉,跟別人摟在一起的照片第二天上了熱搜。”

    趙子龍臉色慘白,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你以為你是委屈?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虧欠。”諸葛子豐閉了閉眼,“當初我就反對你們結婚。我說過,亮仔是頂梁柱的命,不是陪你演偶像劇的配角。可他堅持,說你單純、善良、需要人護著……現在呢?護來護去,護出個什麼結果?”

    “我……我會改!”趙子龍猛地站起來,聲音發抖,“我願意辭職,願意搬家,願意……做什麼都行!只要他還願意給我機會!”

    “機會?”諸葛子豐冷笑,“你以為感情是項目匯報,改個ppt就能重來?亮仔不是機器,他是人。人心冷了,燒十噸炭都暖不回來。”

    趙子龍僵在原地,像被抽了筋骨。

    老人盯著他,忽然問“你還記得你們婚禮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趙子龍一愣。

    “那天……一切都很順利啊。”他喃喃道,“賓客滿堂,儀式莊重,亮仔還當眾說了誓詞……”

    諸葛子豐沒接話,只是緩緩端起茶杯,吹了口氣。

    茶煙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眼底深不見底的情緒。

    趙子龍的心,卻在這沉默中一點點沉下去。

    他忽然意識到——老爺子提到婚禮時的表情,不是回憶,是……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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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近乎悲憫的沉默。

    他張了張嘴,想問,卻發現自己喉嚨干澀得發痛。

    窗外,第一滴雨砸在玻璃上,裂成蛛網般的水痕。

    而屋內,那杯茶還在冒著熱氣,像某種未曾熄滅的余燼。

    可趙子龍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碎裂。

    趙子龍站在那里,雨聲在窗外漸密,敲打著玻璃,也敲打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茶煙繚繞中,諸葛子豐的目光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沉重地割開他層層包裹的自欺。

    “你以為那天是圓滿?”老人終于開口,聲音低啞,卻字字如釘,“你知不知道,亮仔在迎親車上,接到你和孫小閔的合照外泄的新聞?”

    趙子龍瞳孔猛地一縮,指尖冰涼。

    “那會兒,全城熱搜第一——‘新郎情人曝光,婚禮變笑話’。”諸葛子豐冷笑,“記者堵在酒店門口,直播標題寫得比請柬還醒目。可你呢?你還在後台補妝,跟伴郎喝酒,說‘這種緋聞三天就過’。”

    趙子龍嘴唇顫抖,想辯解,卻發不出聲。

    “亮仔沒告訴你嗎?”老人盯著他,“他看見那條熱搜的時候,正在換西裝。手機一震,整張臉就白了。他刪了熱搜,關了手機,整整十分鐘站在更衣室里,一句話沒說。出來的時候,領帶歪了,手在抖,可他還是走出去了——當著八百賓客的面,笑著完成每一個流程,敬酒、切蛋糕、跳第一支舞……像個完美的新郎。”

    趙子龍呼吸一滯,胸口像被巨石壓住。

    “他不是不痛。”諸葛子豐聲音沉下去,“他是太愛你,才願意為你遮羞,為你撐場,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多大的笑話,他也要把你捧成唯一的光。”

    “我……我不知道……”趙子龍喃喃,聲音破碎,“他從來沒說過……”

    “他為什麼說?”老人反問,“你以為他需要別人同情?還是想看你愧疚?他要的是你醒過來,而不是現在才來裝悔恨。”

    趙子龍雙膝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他想起婚禮那天,諸葛亮確實有一瞬走神,敬酒時差點打翻杯子,他還笑他緊張。

    原來那不是緊張,是心死前的最後一絲克制。

    “張老……”他聲音嘶啞,“我真的……真的想好好過。我會辭職,會搬去郊區,會切斷所有不該有的關系……只要亮仔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麼都願意做。”

    他語氣急切,近乎哀求,仿佛只要說出承諾,就能抹去過去的一切。

    可諸葛子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動容,只有深深的疲憊。

    “你說‘切斷所有不該有的關系’?”老人忽然冷笑,“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孫小閔?”

    趙子龍渾身一僵。

    “她……她救過我的命。”他低聲道,聲音里透出掙扎,“去年車禍,司機逃逸,是她路過把我拖出來送醫院的。我大出血,她甚至簽了輸血同意書……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死了。”

    “所以你就拿救命之恩當借口,一次次心安理得地越界?”諸葛子豐聲音陡然冷厲,“你知不知道,去年亮仔生日,你說出差,其實是陪她在城郊民宿住了兩晚?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你公司樓下等你下班,穿你送的裙子,用你卡刷的護膚品?”

    趙子龍臉色慘白,額角滲出冷汗。

    “我不是……我沒有……”他試圖否認,可話語在事實面前蒼白無力。

    “你有。”諸葛子豐打斷他,“你有感情,有身體,有時間,什麼都給了她,唯獨沒給亮仔應有的尊重。你現在跟我說‘想好好過’?你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談什麼未來?”

    “可她救過我!”趙子龍突然抬頭,眼中泛紅,“我不能恩將仇報!她要是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你有沒有想過,”諸葛子豐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亮仔呢?那個在婚禮上為你硬撐到最後一秒的男人,那個在你父親罵你‘敗家子’時挺身而出說‘他只是年輕不懂事’的丈夫——你把他放在哪里?”

    趙子龍怔住。

    “他救過你嗎?沒有。他為你擋過酒局上的刁難,為你扛下家族的壓力,為你推掉跨國會議趕回來看你發燒……這些,不是救命,卻是日復一日的活命。”老人聲音低沉,“你拿命來衡量感情,可感情不是交易。你欠她的,可以用錢還,用情還,甚至用一輩子報答——但不該用另一個愛你的人的尊嚴去填。”

    趙子龍踉蹌後退一步,背抵在牆上,冷汗浸透襯衫。

    他從未想過這一層。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平衡”,是在“不傷害任何人”。

    可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在用溫柔的借口,行最殘忍的事。

    “我……我會跟小閔說清楚。”他艱難開口,“我會還她恩情,但不會再越界。我只想……只想和亮仔重新開始。”

    諸葛子豐沉默良久,望著窗外雨幕如織。

    然後,他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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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子龍,我不是不信你會改。”老人緩緩道,“我是不信亮仔,還能再信你一次。”

    趙子龍心頭一震。

    “感情不是重啟鍵,按下去就能回到最初。他已經疼過、忍過、等過,現在,他選擇閉眼。”諸葛子豐轉過身,不再看他,“我不攔你找他,也不勸你放棄。但別再指望我替你出面。這一局,是你自己走歪的,就得自己走回來。”

    趙子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發出聲音。

    父母?

    他腦海中閃過那兩張嚴厲的面孔。

    父親會罵他“不知檢點”,母親會說“早說過門不當戶不對”。

    他們從一開始就反對他和諸葛亮在一起,如今他落得如此境地,回去只會換來更重的責罰。

    他站在雨聲與沉默之間,像一個被剝光了所有借口的囚徒。

    而屋內的茶,終于涼了。

    趙子龍站在玄關處,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皮鞋邊緣的縫線。

    他低頭看著自己擦得 亮的鞋尖,此刻卻沾了半道灰痕,像是命運故意留下的諷刺印記。

    他想說點什麼,道謝也好,辯解也罷,可喉嚨干澀得發痛,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拼不出來。

    屋里靜得可怕,只有雨點敲窗的節奏未曾停歇。

    那杯茶早已涼透,紫砂壺口不再冒煙,仿佛連最後一絲溫度也被這場雨澆滅了。

    “你走吧。”諸葛子豐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我不會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趙子龍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是……張老,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

    “那就去找你爸媽。”老人淡淡地說,目光落在窗外模糊的雨幕上,“他們是你的父母,本該是你最該求助的人。”

    趙子龍苦笑了一下,手指攥緊了衣角。

    父母?他怎麼會沒想過。

    可一想到父親那張鐵青的臉,母親冷冷的一句“早告訴過你,感情不能當飯吃”,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從一開始就反對他和亮仔在一起——一個普通職員,配上市首富的獨孫?

    “攀附”“心機”“貪圖家產”,這些詞像釘子一樣釘進他的童年記憶里。

    每次回家,飯桌上總少不了冷嘲熱諷。

    而如今,他不僅沒能證明自己,反而把婚姻攪得一團糟,回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他張了張嘴,終究只是低聲道“他們……不會理解的。”

    諸葛子豐沒再說話,只是輕輕摩挲著紫砂壺的壺蓋,發出細微的磕踫聲。

    那聲音像在丈量時間,也像在衡量人心。

    就在趙子龍轉身準備離開時,老人忽然開口,語氣一沉,竟帶了幾分少有的嚴肅

    “等等。”

    趙子龍頓住腳步,回頭。

    諸葛子豐盯著他,目光銳利得不像個年邁之人“你說孫小閔救過你命?”

    趙子龍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他點點頭“去年……車禍。司機逃逸,我被卡在車里,是她路過報的警,還把我拖出來。送到醫院時我已經失血過多,她簽了輸血同意書……醫生說,再晚二十分鐘,我就救不回來了。”

    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的。

    那天的雨也這麼大,擋風玻璃碎成蛛網,鮮血順著額角流進眼楮,視野一片猩紅。

    是他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刻。

    諸葛子豐沉默著,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回憶什麼,又像在比對某個被遺忘的細節。

    “你說是去年?”他問。

    “對,去年十一月。”趙子龍答得毫不猶豫,“那天是周五,我加班到晚上九點,開到城南高架轉彎口……”

    “我不是問時間。”諸葛子豐打斷他,聲音低了幾分,卻更顯沉重,“我是問——她是怎麼認出你受傷的?現場有沒有監控?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種偏僻路段?”

    趙子龍愣住了。

    這些問題,他從未想過。

    當時他只覺得是上天垂憐,讓她恰好經過。

    可現在被這麼一問,他竟發現,自己對那天的記憶竟如此模糊——只記得一張臉俯下來,喊他的名字,然後是刺眼的救護車燈光……

    “我……我不太記得了。”他遲疑道,“可能是她住那附近?或者……順路?”

    諸葛子豐沒有回應,只是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被雨水洗刷的世界。

    片刻後,他低聲說了一句,像是自語,又像是問

    “六年前,亮仔也在那條路上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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