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390章 病容也藏不住的聖父心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390章 病容也藏不住的聖父心

    那天晚上的承諾啊,就像月光下的清霜,靜悄悄地就落下來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太白呢,沒馬上就從傅子淵身邊離開。

    他呀,就好像擔心自己一轉身,傅子淵這人就真的在眼前消失不見了似的,緊緊地黏著這個平時總是冷冰冰的師尊。

    “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輕飄飄的,就好像在說一個特別普通的事兒一樣,可傅子淵听了,眉頭就微微皺起來了。

    屋子外面,寒風吹起來幾片干巴巴的枯葉,屋里頭的蠟燭火苗也微微晃悠著。

    傅子淵就坐在桌子前面,翻看著手里的一本古書呢,他手指頭翻書頁的聲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知道李太白就在自己身後呢,李太白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就那麼靜靜地站著,那目光啊,熱辣辣的,就好像要把傅子淵的背影深深地刻在眼楮里一樣。

    這種感覺呢,說不上討厭,可就是讓人覺得有點受不了。

    “你不應該這樣的。”傅子淵終于說話了,聲音不大不小的,還是帶著那種一直以來的疏遠感,“咱們修行的人啊,不應該在那些沒什麼意義的事情上太執著。”“啥是‘無謂’呢?”李太白往前湊了幾步,站到他旁邊,低著腦袋瞅著他垂著眼皮的側臉,“是陪著你嗎?或者……瞅著你去救別人?”

    傅子淵手里翻著的書頁停住了,馬上輕輕把書合上,抬眼瞧他︰“你這麼做,是為我好呢,還是想折騰我呢?”

    李太白笑了起來,笑得淺淺的,不過眼底那一抹瘋狂可藏不住︰“要是這兩件事就是一回事呢?”

    傅子淵心里咯 一下,跟著就皺起了眉頭。

    他悄悄把視線挪開,聲音又變得冷冷清清的︰“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我就想讓你明白,”李太白彎下身子,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像是在哄騙,又像是在哀求,“除了我,沒誰能真的懂你。”

    傅子淵站了起來,躲開這湊得太近的距離。

    他瞅著面前這張年輕又倔強的臉,心里頭忽然就有點煩。

    他當初就不該答應只收他這麼一個徒弟。

    這情分太重了,重得讓人都快憋不過氣來。

    “我出去瞅瞅外面啥情況。”他說道,聲音平平淡淡的,就好像剛剛那些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李太白才不信呢。他微微扯動嘴角笑了笑,眼楮里透著股子幽深勁兒,說道︰“你這是打算去看她了?師姐她們被魔宗的人給圍起來了,你是不是想去救人啊?”

    傅子淵走著走著,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不過他並沒有回頭。

    “你心里清楚,這些事兒不該問的。”他沒什麼情緒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的事兒啊,可比你想的多多了。”李太白一邊慢慢朝著傅子淵走過去,一邊說話,聲音里還壓著幾分火氣呢,“我還知道呢,在你心里啊,從來就沒真正放下過她。”

    這一下,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就變得死死的,像凝固了一樣。

    傅子淵把眼楮閉上了一會兒,就好像在使勁兒壓著心里的什麼情緒似的,過了好半天他才開口說︰“她是我師姐啊,我哪能就這麼看著不管呢?”

    “哼……”李太白冷冷地笑了一聲,眼楮里出現了一種有點病態的溫柔,“師尊啊,您老是這樣,為了那些責任啊,規矩啊,還有那些個所謂的大義,就把自己推給別人,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黑暗里不管。”

    他把手伸出來,輕輕在傅子淵的衣袖上擦過,那動作小心得不得了,就好像他踫的是這世上最金貴的東西似的。

    “不過我可不怕黑。”他接著說,“只要您在我身邊,哪怕是一起掉進黑暗里,我也樂意。”

    傅子淵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抓得特別用力,差點讓他皺起眉頭來,可他臉上還是帶著那種有點偏執的笑。

    “你到底想干啥?”傅子淵壓低聲音問道。

    “我就想要你。”李太白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只要是你,哪怕你錯了,我也想一直陪著你,不管到啥時候。”

    這時候,傅子淵突然覺得有點累。

    他把手松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些︰“我可不要你這樣犧牲自己。”

    “但是我離不開你啊。”李太白小聲地回答,那聲音小得都快听不見了。

    門外的風呼呼地刮著,把他的頭發都吹得飄起來了。

    他就站在門口,人瘦瘦的,可就是倔強地站在那兒,不肯走。

    傅子淵沒再搭理他,直接就出門了,腳步邁得很穩。

    可剛走了一步,就听到李太白幽幽地在耳邊說︰“師尊啊,你知道為啥我從來都不問你喜不喜歡我嗎?”

    傅子淵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因為我早就不把這事兒放心上了。”李太白的聲音輕輕的,卻像刀子一樣,“因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遲早都是我的。”

    傅子淵的後背一下子就僵住了,可他就是沒回頭。

    風刮得更猛了。

    他就這麼走了,留下那個在風中笑著的人,靜靜地站在原來的地方,就好像在等著早就安排好的命運到來似的。

    傅子淵邁出屋子門那一下,冷風直往臉上吹,吹得他的眼睫毛都微微抖起來了。

    他還是沒回頭。李太白在屋里站著,燭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

    那笑里頭啊,好像藏著一種特別固執的東西,就跟在等著一場肯定會來的暴風雨似的。

    這時候呢,屋子外面的夜深得很,老遠就隱隱約約有打斗的動靜傳過來,山腳那邊還冒起幾股火光呢,這就是魔宗來鬧事的跡象了。

    “她”還在那邊呢。

    以前啊,她可是跟他一塊兒並肩戰斗過的同門師姐,現在卻被困在這亂哄哄的戰斗里頭了。

    傅子淵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就感覺心口像被啥東西給壓住了似的,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他心里明白,就她的本事,本來不應該被圍住的,可她這人就是太重情義了,肯定是為了保護其他弟子才陷到敵人堆里去的。

    不過……這跟他有啥關系呢?

    他不是早就跟這段感情一刀兩斷了嗎?

    但是啊,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他的身子已經朝著山下沖過去了,衣服的下擺被風刮得亂飛,那冷風直往骨頭縫里鑽。

    他後面也沒人追他,可就感覺有一道目光死死地跟著他呢。

    李太白朝著他走的方向看了看,慢慢閉上了眼楮,嘴角的笑變得更明顯了。

    山腳下啊,到處都是危險。

    魔宗弄的那個結界就像一張特別大的網,把好幾個正道的弟子都給圍在里頭了,到處都是血的味道,那股血腥味濃得讓人直想嘔吐。傅子淵站在高高的樹頂,往戰場上瞅著。

    他呢,沒馬上露面,就那麼靜靜地瞧著局勢發展。

    季子清受傷了,跪在地上,一只手撐著地,另一只手還緊緊握著劍呢。她渾身都是血,可那眼神啊,還是透著一股倔強勁兒。在她旁邊,躺著好幾個傷得很重的弟子,有幾個都沒動靜了。

    傅子淵的眼神在季子清身上停了一小會兒,心里就泛起了挺復雜的感覺。他以前答應過師父,得好好照顧這個師姐。想當年啊,他被同門笑話的時候,就師姐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話呢。

    但是後來呢?她選了別人,也走上了屬于她自己的路。而傅子淵呢,就走上了另一條特別孤單的路。

    “你就不該再在我跟前出現。”他以前可是這麼跟她說的。

    可現在呢,她又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哼……果然還是來了。”

    突然,一道很低沉的聲音冒了出來,把傅子淵的思緒給打斷了。原來是魔宗的一個長老,臉被黑袍遮著,手里拿著一把閃著暗紅光芒的匕首,眼楮里滿是嘲諷的意思︰“傅仙君啊,你這人還真是心軟呢。”

    傅子淵沒搭理他,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一道劍光就把夜空給劃破了。對方一點防備都沒有,只能手忙腳亂地抵擋,可還是被砍掉了半截袖子,胳膊上那嚇人的傷疤就露出來了。

    “你覺得你能救得了誰啊?”那個人冷冷一笑,說道,“他們都已經被魔氣給侵蝕了,沒多少日子可活嘍。”

    傅子淵微微皺了下眉頭,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他其實不想救她的。

    但是又不得不救。

    這是原來那個人的責任啊,是他頂著“傅子淵”這個身份就得承擔的命運。

    劍的氣勢猛地掃過去,結界就被打破了。

    魔宗那些人又驚又氣,都沖上來圍攻,結果一下子就被震得往後退了三步。

    傅子淵落到地上,衣服隨風飄動,臉上沒什麼表情,眼楮看向季子清,問︰“還能走不?”

    她抬起頭看著他。

    “我來可不是為了你。”他平平淡淡地說,“是為了他們。”

    她愣住了,眼楮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向那些受傷的弟子。

    就在這時候,她好像懂了點什麼。

    傅子淵不是原諒她了,也不是還愛著她,他就是……沒法違背自己作為一個“君子”的那種天性。

    他老是這樣。

    平常看著冷冷淡淡的,可到了關鍵的時候,又不忍心不管。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頭。李太白慢慢睜開雙眼,手指輕輕在傅子淵留下的茶杯沿上摩挲著。

    他能察覺到,那位師尊已經朝著山下出發了。

    他笑了起來,這笑容里夾雜著幾絲自嘲,還有幾絲執拗。

    “你呀,還是老樣子,跟個聖父似的。”他小聲嘟囔著,腦海里就浮現出好些年前的事兒了。

    那時候啊,他不過是個被丟在雪地里的小孤兒,渾身上下都是傷,就剩一口氣兒了。

    是傅子淵瞧見了他,把他帶回山上,給他治傷,還教他練武呢。

    大家都講,傅子淵不會收徒弟的,為啥呢?因為他這人太冷靜、太理智了,感覺都不近人情。

    可他就偏偏把自己給收下了。

    “說不定啊,只是沒踫到真正能讓他動心的人呢。”有個師叔以前就這麼說過。

    但是李太白心里明白,傅子淵不是不會動心,而是太容易動心了。

    他會在下雨的夜里,偷偷給受傷的狐狸包扎傷口;看到小孩子哭的時候,他會停下來安慰幾句;弟子犯了錯,他罰人家跪三天,可私下里又偷偷送暖爐和熱湯過去。

    他不是沒感情,就是怕感情太重了,會把他的修行路給毀了。

    所以啊,他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把靠近他的人推開,連自己也不例外。

    “我可不怕。”“李太白小聲嘟囔著,”哪怕你是錯的,我也想陪著你,哪怕一起陷進去呢。“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眼楮朝著遠方那一片黑漆漆的山林瞅著。

    ”這一回啊,我可不會讓你自個兒孤孤單單的。“

    山腳下呢,傅子淵把那些受了重傷的弟子們一個一個都安置妥當了,然後就轉身打算走了。

    季子清張了張嘴,好像有話想說,可最後呢,就只是低著頭說了句︰”謝了啊。“

    傅子淵啥也沒說,就輕輕點了下頭,接著就像一道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不過呢,等他回到屋子前面的時候,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李太白就坐在門前的石頭台階上呢,好像一直在這兒等著他呢。

    瞧見他回來了,李太白抬起眼楮笑了一下,那眼楮里的情緒啊,讓人看不太明白。

    ”回來啦?“

    傅子淵沒吱聲,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風呼呼地吹著,把他倆的衣角都吹起來了,這夜里的氣氛啊,感覺更壓抑了。

    傅子淵也不知道為啥,突然就覺得心里頭亂糟糟的,還有點憋悶。

    李太白看他的眼神啊,熱辣辣的,就好像要把他整個兒人都給吞進去似的。

    ”你咋還不去守夜呢?“傅子淵問道。

    ”我在等你呢。“李太白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去救他們的。“

    傅子淵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平平淡淡地說︰”我也就是做了我該做的事兒罷了。““沒錯啊。”李太白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著挺溫柔的,可又透著點危險勁兒,“你老是做那些‘應該’做的事,卻不做自己想做的。”

    傅子淵皺起了眉頭。

    突然,他感覺胸口悶得慌,一陣疼痛襲來,身體里的靈力好像有點不听話了。

    剛剛救人的時候,他確實受了點傷,但按說不應該這樣啊。

    他往後退了一步,警覺地盯著李太白。

    “你搞了什麼鬼?”

    李太白站了起來,慢慢朝他走過來,聲音輕柔得就像水一樣︰“別慌,我不過是……幫你把一些包袱給卸了。”

    “你!”傅子淵的瞳孔一下子縮得很小,想運功把身體里不正常的靈力波動給壓下去,卻發現經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堵住了。

    “你一直都不想面對我,那我就逼得你不得不面對。”

    李太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指頭冰冰涼涼的,眼神卻熱得像火一樣。

    “這一回,你可跑不掉嘍。”

    傅子淵的臉都青了,咬著牙想說話,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傅子淵一下子就把失去理智的李太白給點暈了,動作那叫一個干脆,不過也沒下重手。

    他一只手托住李太白往下滑的身子,另一只手輕輕一甩,一道柔和但是不容拒絕的靈力就把李太白的身子托了起來,輕飄飄地落在屋檐下的一個石凳上。夜風還是那麼凜冽,吹得衣服呼啦啦地飄,傅子淵就站在那兒沒動,瞅著那張睡著還帶著一股倔強勁兒、笑意盈盈的臉,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打成一個疙瘩了。

    他沒馬上回屋,就站在門檻子跟前,抬眼瞧了瞧天。

    天上星星沒幾顆,雲倒是厚厚的,看著就讓人心里堵得慌。

    遠處的山林就跟把啥聲音都給吞了似的,就剩風在耳邊小聲嘀咕了。

    “你到底想干啥……”他小聲嘟囔著,那聲音都快被風給吹沒了。

    這時候,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是其他幾個弟子拖著受傷的身子回來了。

    他們剛被魔宗的人給圍上了,雖說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可好多人都傷得不輕。

    傅子淵回頭看了一眼,這幾個人正互相攙扶著往客房那邊走呢,走得磕磕絆絆的。

    其實他大可以不管這幾個人,直接回屋去療傷。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停住了腳步,伸手那麼一點,幾道溫和的靈力就進到他們身體里去了,經脈里的寒毒和傷就沒那麼難受了。

    這幾個人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趕忙拱手行禮,說道︰“多謝師尊救命之恩。”

    傅子淵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啥也沒多說。

    等這幾個人走了之後,門口又安靜下來了,就剩下李太白靜靜地躺在那兒,就像一場風暴過去之後留下來的影子似的。這時候啊,就听到門外傳來一道溫溫和和的聲音︰“師尊啊,您咋不送他們回去呢?”

    嘿,你說巧不巧,李太白不知道啥時候就醒過來了。他就靠在那石凳邊上呢,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眼楮里可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反倒透著一種清醒得讓人覺得有點危險的感覺。

    傅子淵呢,臉色稍微有點沉,眼楮掃了他一下,說話的語氣雖然挺平靜的,可還是帶著那麼一絲警告的味道︰“你不該在這兒待著。”

    “我就想知道您是不是好好的呀。”李太白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那動作優雅得很,就跟從來沒昏迷過似的,“而且呢……您看起來好像有點累了。”

    傅子淵啥也沒說,一轉身就走進屋里去了。他那衣袖一揮啊,就帶起一陣小風,然後輕輕把門給關上了。

    屋里頭的蠟燭火苗晃悠晃悠的,那昏黃的光啊,就灑在桌子上的那些書卷上。

    他慢慢走到蒲團跟前坐了下來,手指頭微微有點發抖,身體里的氣息已經開始有點亂套了。

    剛剛救人的時候啊,他可真是用了不少靈力呢。再說了,之前那一場戰斗里,他身體里就已經落下了一些暗傷。

    更要命的是——

    他扭頭往門外瞅了一眼,眼神那叫一個復雜。

    李太白那股子奇怪的力量,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他閉上眼楮,開始運轉靈力來調整氣息了。剛想引導真氣呢,胸口就像被針狠狠扎了一樣,疼得要命。這時候,經脈里有一股怪里怪氣的波動在到處亂竄,就好像有啥東西在一點點啃他的根基似的。

    他咬著牙忍著疼,想把這股不正常的勁兒給壓下去,哪知道越壓,這股勁兒在身體里越賴著不走,還隱隱約約地和他的元嬰有了反應,弄得他刺痛得難受得很。

    這種感覺他以前可從來沒踫到過。他心里頭啊,頭一回有了那種不安的感覺,覺得這個李太白,可能比他之前想的要危險太多太多了。

    不過呢,現在可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他硬撐著調整自己的呼吸,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讓靈力慢慢去修補那些受傷的經脈。

    可就當他快要進入那種深度調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輕輕的笑︰“師尊……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這聲音听起來挺溫柔的,可就像條毒蛇似的,順著窗戶縫就鑽進耳朵里了。

    傅子淵一下子就睜開了眼楮,瞳孔也跟著縮了縮。

    傅子淵在蒲團上盤坐著呢,昏黃的燭光一照,他那臉白得像紙一樣。冷汗從額頭角上滑下來,滴到衣服上,一點聲兒都沒有。

    他咬著牙使勁兒運轉靈力,想把身體里那股邪門的異力給壓住,可那股力量就跟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在經脈里一會兒躲起來,一會兒又翻騰起來,就像一條躲起來等著咬人的毒蛇。胸口悶痛得就跟老毛病又犯了似的,而且元嬰那個地方也在隱隱作痛呢,就好像有啥尖銳的東西在輕輕敲打一樣。

    這種感覺我以前可從來沒踫到過,肯定不是平常那種魔氣侵蝕能造成的。

    我閉上眼楮,集中精神,就感覺手指頭尖兒都在微微發顫。有那麼一縷真氣從丹田那兒慢慢升起來,結果一下子就被一股力量給截斷了,然後就像反噬似的又撞回身體里,撞得我喉嚨口一甜,差點就吐血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兒讓自己鎮定下來。

    “李太白……你到底想干啥呀?”

    門外靜悄悄的,啥聲音都沒有,就只有風在輕輕吹著,吹得窗紙沙沙響。

    但是我傅子淵心里明白,那個死腦筋的家伙還沒走呢,不但沒走,反而離我更近了,就像影子似的緊緊挨著我靈魂的邊界。

    屋里的蠟燭火苗一閃一閃的,照得我眉頭緊緊皺著,滿是憂慮。

    我這修為都已經到化境了,可到了這會兒,對身體里這股力量竟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甚至都搞不清楚這股力量是從哪兒來的,想干啥。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是情蠱?

    不對,不應該是那種普通的法術。

    可是,如果真的是某種被禁止的法術,為啥會出現在李太白身上呢?

    這念頭還沒捋清楚呢,胸口又一陣劇痛,就好像有人拿著細針一根一根往心髒上扎似的。

    我一下子睜開眼楮,瞳孔里閃過一絲又驚又怒的神色。就在這個時候啊,門外又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輕輕柔柔的,又低又緩,可這溫柔里卻透著一種讓人脊梁骨發涼的感覺,只听那聲音說︰

    “師尊……您是不是終于開始怕我了呀?”

    傅子淵一下子把頭抬起來,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那扇緊緊關著的木門。

    就那麼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了,那股奇怪的力量,居然對他情緒的波動有了反應。

    就好像這股力量不是從外面入侵進來的,倒像是……從他自個兒身體里長出來的一部分似的。

    這怎麼可能呢!

    他剛想站起來,卻發覺自己的四肢就像灌了鉛一樣沉得要命。身體里的靈力也已經失去控制了,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外面散出去,就好像有誰在偷偷地把他的生命之源給抽走一樣。

    “你……”

    他話還沒說出來呢,喉嚨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掐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可身子晃了好幾下,只能扶住桌子才勉強站得穩。

    燭光晃得特別厲害,把他臉上那種從來沒出現過的驚駭表情給照了出來。

    “別怕。”門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點。”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到近,一直走到門前才停下。

    門沒開,但是屋里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好多,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見的氣息直接穿透了牆壁,一下子就鑽到他心底最深處去了。“你不是老不接受我嗎?”那聲音湊得更近了,就跟在耳邊響似的,“行吧,那我就慢慢的……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給佔了。”

    傅子淵的瞳孔一下子縮緊了,想張嘴呵斥,卻發覺自己已經沒法說話了。有一股怪力呢,正順著經脈刷刷地快速蔓延開,眼瞅著就要沖到元嬰的核心部位啦!

    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下蠱或者控魂之類的手段。

    這呀,這就是奪舍要開始的前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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