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地吹著,雪也跟著飄,院子里還有沒化完的雪呢,那股子冷意就這麼在空氣里到處亂竄。
李太白慢慢站了起來,他右手腕子那地方啊,一陣一陣地疼,就跟針扎似的。他低著腦袋瞅了瞅,傷口看著不咋深,可顏色有點嚇人,青不青黑不黑的。
剛剛那一下子雖說沒要了命,可藍子澤這小子下手忒狠了,居然在靈力里加了陰毒的玩意兒。
李太白正打算扭頭走呢,就听到身後傳來一個滿是譏諷的聲音︰“你個裝模作樣的貨,還真以為自己能有啥大出息啊?”
李太白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不過他沒回頭,就那麼平平淡淡地回了句︰“你要是真覺得我不行,那你老盯著我干啥呢?”
藍子澤哼了一聲冷笑道,眼楮里透著寒光,“我就瞧不上你這種人。表面上看著柔柔弱弱的,好像啥壞心眼都沒有,背地里指不定憋了多少壞水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剛才那一下是誰干的?傅子淵肯定不會動手,至于你嘛……”他稍微停了一下,那語氣冷得就像冰碴子似的,“你也別想在我面前一直裝下去。”
李太白這才轉過身來,眼楮里平靜得就像一潭湖水,就好像根本沒把對方的威脅當回事兒。
“你覺得是我干的?”他問道。
藍子澤把眼楮眯起來,緊緊地盯著他,“不是你還能是誰啊?岑月兒不可能動手,她從來都不沾這些事兒;其他人就更沒那個膽子動我了。這麼一來,就只能是你了。”李太白嘴角輕輕一挑,啥也沒說,就道︰“你要這麼想,那也行唄。”
藍子澤都氣笑了,“哼,說得倒輕巧!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李太白。”
說完,他就大踏步走了,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甩下一句︰“你可別以為自己能一直這麼風光。早晚有一天,我得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風呼呼地吹著,李太白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靠過來了。
他趕緊回頭,就瞧見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從樹後面慢慢走出來。這人走路輕飄飄的,可身上卻帶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
原來是傅子淵。
仙尊一出現,這天地間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一會兒。
李太白稍微彎了彎腰,給傅子淵行了個禮,說道︰“仙尊,您好。”
傅子淵沒搭理他,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手一扔,一個青瓷小瓶子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穩穩當當落在李太白腳邊。
傅子淵冷冷地說︰“晚上抹手上,止痛的。”
李太白愣了一下,彎下腰撿起瓷瓶。這瓷瓶摸著冰冰涼涼的,瓶身上還刻著一個很神秘的符文,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
李太白小聲說︰“謝謝仙尊。”
傅子淵看都不再看一眼,轉身就想走。“仙尊。”李太白冷不丁地開了口,“您咋就出手了呢?”
傅子淵腳步稍稍一停,聲音低低的,听不出啥情緒︰“我可沒出手。”
李太白眼楮一眯,“那剛剛那股子力量……”
“是個意外。”傅子淵的話里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不過既然你都受著了,那就別浪費我給的藥。”
說完這話,他就像一道白色的影子似的,一下子消失在風雪里頭了,就剩下一個安安靜靜的庭院。
李太白在原地站著,手里緊緊攥著那個瓷瓶子,心里頭卻像開鍋的水一樣,翻騰著好多想法。
他低下頭瞅著手里的瓶子,輕輕摸著上面的符紋,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點不一樣的動靜。
就在這個時候,老遠的地方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李太白抬起頭,就瞧見岑月兒正從回廊的那頭走過來。
她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眉眼之間透著股清冷勁兒,就好像剛剛那場爭斗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
等她走到跟前的時候,李太白剛想說話呢,就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啥情緒都沒有,就只有冷漠。
然後呢,她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了,連一步都沒停。
李太白站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可那笑啊,根本就沒到眼楮里去。仙門大比眼瞅著就要到啦,到時候所有的弟子都會跑到靈央那塊兒去,就為了爭一爭能入傅子淵門下的機會。
他呀,本來是沒打算摻和這事兒的,可現在這情況,好像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嘍。
風啊雪啊的慢慢停了,天也一點點暗下來。
李太白低著腦袋瞅了瞅手里的瓷瓶子,接著又抬起頭朝著傅子淵走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呢,他就慢慢蹲了下來,手指頭輕輕在地上點了點。
就這兒,有藍子澤留下的一滴血,旁邊還有一片被踩得稀碎的枯葉。
夜啊,就這麼慢慢把整個山門都給罩住了,感覺就像有一場大風暴正在偷偷摸摸地要起來似的。
雪剛停的時候,天邊最後那點暮色也被黑夜給吞掉了。
李太白還在那個靜悄悄的院子里站著呢,手里緊緊握著那個青瓷小瓶,手指頭的關節都有點泛白了。
他慢悠悠地低下頭,眼楮就盯著地上藍子澤留下來的那滴血,還有那片碎了的枯葉。
那片葉子的邊兒啊,鋒利得就跟刀劃的似的,看起來不像是自己碎的,倒像是被啥靈力的余波給弄碎的。
李太白心里頭突然就有了個想法,就開始回想剛才藍子澤氣呼呼走掉時候的樣子。
當時他可沒覺得有啥不對勁的,但是現在再仔細一琢磨,藍子澤走的時候腳步有點亂,在拐角那兒還停了一下呢。
——肯定是傅子淵干的。
這個想法在他腦袋里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然後就越來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傅子淵呢,雖然沒明著出手,可那片葉子肯定不是湊巧的事兒。他呀,把靈力附著在落葉上,就這麼靜悄悄地給了對方一下。
李太白嘴角輕輕往上一挑,眼楮里露出一種挺復雜的笑。
這個仙尊啊,表面上冷冰冰的,好像對啥都不關心,可實際上做事特別細致,還帶著點讓人不太容易察覺的固執勁兒。
他明明不待見自己,卻還送藥;明明不想摻和弟子之間的爭斗,可又偷偷地出手去教訓藍子澤。
“……應該挺過癮的吧。”他小聲地自己跟自己嘟囔著,那語氣里有股子說不清楚的感覺。
他沒再去琢磨傅子淵為啥這麼干,因為他心里明白,這位仙尊從來都不會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與其費心思去猜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尊心里想啥,還不如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事兒上呢。
夜里的風從山林間吹過,帶起幾片沒化干淨的雪落下來。李太白把瓷瓶放到懷里,轉身朝著通往縹緲峰的小路走去。
縹緲峰可是靈央山里面最適合修煉的地方之一呢,那里的靈氣可足了,天地間都透著一股清爽勁兒。平常的弟子得經過允許才能進去。
不過李太白不一樣啊,他可是傅子淵給過藥的人,就算還沒正式拜師,也已經在無形中跟這位仙尊有了聯系。
深夜的縹緲峰下,到處都是霧氣,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太白就在一塊大青石上盤腿坐下,閉上眼楮,靜下心來,開始引導天地間的靈氣進到自己的身體里。他靈脈以前受過很重的傷,恢復起來特別慢。現在雖然能正常運轉了,可就是沒辦法達到最好的狀態。
就在他專心修煉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空氣里好像多了一種氣息,這氣息不屬于縹緲峰。這氣息淡淡的、涼涼的,還帶著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壓迫感。
他一下子睜開眼楮,往四周看,可到處都是濃霧,一個人也看不到。
“……是你不?”他小聲地問,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夜里听得很清楚。
沒人回答。緊接著,有一道特別細微的靈力波動了一下,就好像有人輕輕撥了一下空氣似的。
李太白心里一驚。那位仙尊雖然沒露面,但是好像一直在偷偷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他沒再吭聲,就默默地把心思收回來,接著引導靈氣。
不過這一回,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仔細地去體會每一股流進身體里的靈力有啥變化。
還真別說,在一個瞬間,他感覺到身體里有一條靈脈輕輕抖了一下,就好像有啥東西在悄悄地修復它呢。
這種感覺特別微妙,但是又確實能感覺到。
“是那藥起作用了?”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又搖搖頭,“不對……是他的力量。”
李太白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樣。傅子淵不光給他賜了藥,還悄沒聲兒地把他體內靈脈結構給改了。
這就意味著啊,他現在這體質和以前那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
“這難道是重塑根基?”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起來。
這到底意味著啥呢?
這就是說啊,他以前被限制住的天賦,說不定就能沖破極限了;也就意味著他有機會真正走進仙門的核心地帶,甚至能成為傅子淵的親傳弟子呢。
可是為啥呢?
傅子淵為啥要這麼特別地對待他呀?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覺得這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因果關系。
也許是因為那場比試,又或許是因為一些還沒被揭開的命運關聯。
夜越來越深了,冷得也更厲害了。
李太白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抬頭朝著縹緲峰的山頂看過去。
那地方一年到頭都雲霧彌漫的,傳說傅子淵就住在那兒呢。
他心里頭頭一回有了特別強烈的願望——
他想拜到仙尊的門下。
可不只是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更重要的是想真的靠近那個神秘又厲害的人物。
他想弄明白傅子淵對他的態度為啥這麼矛盾,也想證明自己不是藍子澤說的那種老是使陰招的人。“我肯定會變得更強的。”他小聲嘀咕著,就像是給自己立下了個誓言似的。
風呼呼地吹過山間,帶過來一股涼颼颼的香氣。
這股味兒熟悉得讓人心里直發慌,好像是那種很古老的狐靈散發出來的氣息。
李太白一下子轉過頭去,眼楮一下子變得特別犀利。
他瞧見不遠處有一棵老古樹,樹底下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靜靜地站在那兒,衣服的邊角輕輕飄著,就跟月下的孤獨仙人似的。
“……傅子淵。”這夜色黑得跟墨汁似的,縹緲峰上的霧氣也越來越濃了。
李太白站在那棵老樹下,瞅著那個模模糊糊但是又特別熟悉的身影,心跳不知不覺就加快了。
“傅子淵。”他輕輕地喊了一聲,聲音里還帶著點猶豫。
那個人慢悠悠地走過來,月光灑在他臉上,照出一張又冷峻又特別出眾的臉。
他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整個人就好像帶著一股清冷的勁兒,讓人不敢靠近。
傅子淵在李太白跟前停住了,眼楮深得像個無底洞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啥。
李太白咽了下口水,心里頭各種想法轉個不停。
他本來可不是那種沖動的人,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做了個連自己都沒想到的決定。
他往前邁了一步,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傅子淵的眼楮,聲音又低又堅決地說︰“我想拜你為師。”這話一說出口,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凝住了,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兒。
傅子淵呢,沒吭聲,就微微眯著眼,好像在仔細瞧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大膽起來的徒弟。
李太白可沒往後退,反倒又往前湊了湊。
他把手伸出去,輕輕在傅子淵的手心蹭了蹭,那動作特別親昵,就跟個討吃的小狐狸似的。
這一下,他自個兒都懵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過要這麼做的念頭,可身體就跟不受控制似的,自己就動起來了,就好像真的是一只特想親近主人的靈狐。
傅子淵的眼神稍微變了變,手指頭也輕輕抖了一下。
緊接著,他就把手伸出來,輕輕放在李太白的頭頂上。
就這麼一接觸,就像星星之火一下子燒起來了似的,一股又溫暖又霸道的力量就順著他的手掌心進到李太白的身體里去了。
李太白渾身猛地一哆嗦,腦袋里就像放電影似的,出現了好多畫面,古老的森林啊,月光下狐狸叫啊,還有血色的封印啥的。
他難受得把眼楮閉上了,額頭也冒出來一層薄薄的汗。
“別抵抗。”傅子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了,聲音很低沉,還特別冷靜,“這是你必須要走的路。”
李太白咬著牙忍著,一直等到那股力量慢慢散到全身了,他才慢慢把眼楮睜開。
可是等他再抬頭的時候,眼楮里已經不完全是人的那種眼神了,還多了一抹很妖異的金色光芒。他低著腦袋瞅向自己的手,嘿,就瞧見指尖不知咋的,隱隱約約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絨毛,皮膚呢,還泛著淡淡的銀光。
“我……”他剛要接著說話呢,就覺著喉嚨那地方一陣發燙,緊接著整個人“嗖”的一下就像一道光似的飛出去了,在空中打了個滾兒,等落了地的時候,嘿,已經變成了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狐狸了。那尾巴就像蓬松的雲朵似的,眼楮又清澈又機靈。
小狐狸抬起腦袋看著傅子淵,眼楮里全是依賴和信任的勁兒。
傅子淵彎下腰,輕輕把小狐狸抱起來,放在胳膊彎那兒。
小狐狸就勢湊了過去,吐出舌頭,輕輕舔著他的手心。
傅子淵微微挑了挑眉頭,好像有點吃驚,不過也沒躲開。
過了一會兒,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亮晶晶、透明的果子,遞到小狐狸嘴邊。
“把這個吃下去,你就能變回來。”
小狐狸張嘴就把果子吞下去了,那果子一到嘴里就化了,變成一股暖烘烘的氣流,一下子就流到全身各處了。
沒多大一會兒,小狐狸的身子就開始變樣了,皮毛慢慢沒了,四肢也變長了,又變回了人的模樣。
李太白在地上跪著坐起來,呼吸穩穩當當的,臉色可比之前好看多了,就連原來受過傷的右手腕子,這時候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他抬起頭看著傅子淵,眼楮里多了些清醒和堅定的神情。
“我這靈根……是不是變了呀?”他試探著問。傅子淵點了點頭,說道︰“解開了一部分封印,你應該能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了。”
李太白閉上眼楮,感受著自己體內靈力的流動情況。嘿,還真就發現原本堵塞得厲害的幾條主要脈絡現在暢通無阻了,甚至好像還有新的靈脈在慢慢生成呢,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他心里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激。
就在這個時候,仙門大比快要開始的消息在靈央山傳遍了。
各個地方的宗門啊,還有那些散修,都紛紛把自家的精英弟子派過來了,為啥呢?都是為了爭奪能進入傅子淵門下的資格呀。
大家都在傳呢,這位仙尊很少收徒弟的,一旦他要收徒了,那選的肯定是天賦超級出眾的人。
靈央山腳下啊,慢慢變得熱鬧得不行,客棧都住滿了人。那些修行者呢,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都在那兒議論個不停,都在猜到底誰能成為那位仙尊的親傳弟子。
在縹緲峰上呢,李太白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沉穩了,他的修為那進步得就跟飛一樣,短短幾天就突破了兩個境界,這可讓其他弟子都忍不住往他這邊看呢。
到了晚上,他一個人坐在山崖邊上,看著遠處靈央城星星點點的燈火。
他小聲地對自己說︰“這一回,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候,風從耳邊吹過,還帶來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回頭一瞧,就看到傅子淵安安靜靜地站在不遠處,那目光深邃得就像星星似的。
他站了起來,剛想要說話,傅子淵就抬手阻止了他。“明兒個辰時啊,到靈央正殿去。”傅子淵輕聲說道,“這比試馬上就要開始嘍。”
李太白一下子愣住了,不過馬上就很嚴肅地點點頭︰“好 。”
夜里的風呼呼地吹過來,把他的頭發都吹亂了,就好像要把那馬上就要到來的命運也攪和起來似的。
在靈央山的另一頭呢,有個瘦瘦小小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封師尊發來的召見令。
岑月兒看著天邊,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她不知道明天會有啥事兒發生,可心里隱隱約約覺得,啥都得變個樣兒了。
特別是傅子淵都親自出來了,還說這次比試要收個徒弟呢。
就這麼一個名額,最後能落到誰的手里啊?
靈央正殿前面,天剛有點亮,冷颼颼的風一個勁兒地吹。
各個宗門的弟子都陸陸續續地到了,一個個表情都特別嚴肅,站在廣場兩邊等著比試開始。
李太白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安安靜靜地站在人群後面。他長得不怎麼起眼,身材還有點單薄,跟那些高高大大、渾身透著一股厲害勁兒的天才們比起來,那真是太不顯眼了。
不過呢,他的眼神特別平靜,眉眼之間有一種不高傲也不自卑的氣度。
就為了站在這個地方,他可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爭取到的。
“你真的想參加啊?”也不知道啥時候,岑月兒就到他旁邊了,說話的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仔細听的話,能感覺出來有那麼一點點復雜的情緒在里頭。李太白把頭歪向她那邊瞅了一眼,嘴角輕輕往上一挑,說︰“有機會擺在眼前,為啥不去爭一爭呢?”
岑月兒好一會兒沒吭聲,最後就平平淡淡地回了句︰“可別忘了自己是啥身份。”
這話就像一根小針,輕輕扎進心里頭。李太白耷拉下眼皮,啥也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門前“當”地傳來一聲清亮的鐘聲,大家一下子都屏住呼吸,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
傅子淵從殿里慢慢走了出來,他穿著白衣服,白得就像雪似的,身邊還若有若無地環繞著靈氣波動,就好像自帶神仙光環一樣,讓人都不敢正眼瞧他。
他站在石階上,眼楮把在場的弟子們都掃了一遍,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那種不容置疑的勁兒可足了,說︰“今天這場比試呢,不管用啥手段,只看最後的結果。我就只收一個人。”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場子都轟動了。
有的人眼楮里冒著火一樣的光,有的人臉上表情特別嚴肅,還有的人在暗地里把拳頭都攥緊了。
岑月兒被一個中年修士叫走了,這個中年修士就是她的師傅,在修仙界那可是相當有威望的一個人。
李太白瞧著她走掉的背影,心里頭莫名其妙地就涌起一種感覺。
他突然就反應過來了,在這場比試里啊,除了天賦和本事,還有好多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正在偷偷地影響著整個局面呢。
在另一邊呢,岑月兒走進了偏殿,就瞧見坐在桌子前面的師傅。
師傅穿著繡著金線的白色衣服,那氣質可高貴了,眼楮就像深不見底的水潭一樣。
“月兒。”他慢慢張嘴說話了,聲音又低又溫和︰“我覺著你肯定能在這次比試里獲勝。”
岑月兒愣了一下,低下頭行禮,啥也沒說。
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楮里的神情讓人看不太明白,好像在糾結掙扎著什麼,又好像已經下了決心。
大殿外面,陽光照進來了,就像要把即將開場的命運棋局給照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