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324章 舊傷重提痛難消,臥榻雖癱心不止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324章 舊傷重提痛難消,臥榻雖癱心不止

    諸葛亮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停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定位確認鍵給按下去了。

    星艦導航系統輕輕“滴”了一聲,青涼山星系的坐標就在星圖屏上亮起來了,那暖黃的光暈啊,就跟師傅以前在煤油燈下翻書的時候,書頁邊緣透出來的光一模一樣。

    他拿手摸了摸龐士元發來的消息在通訊器里的位置,一轉身呢,胳膊彎里夾著的戰術手冊就掉下去了,那木牌“啪”的一聲就摔在地上了。

    他彎腰去撿木牌的時候,瞧見木牌背面師傅用小楷寫的“靜以修身”這幾個字,那墨跡在星艦冷白的燈光下,看著就跟舊茶漬的褐色似的。這一下子啊,他就突然想起龐士元的全息投影消失之前,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了,這疤痕和十年前在雪地里,龐士元替自己擋冰稜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口,那是一點兒不差啊。

    他身後醫療艙的門滑開的時候,消毒水的味兒就和儀器的嗡嗡聲一塊兒往他臉上撲過來了。

    龐士元半躺在懸浮醫療艙里呢,脊椎那兒插著十幾根神經導管,他那蒼白的手指正捏著一個已經褪色的布包。

    听到有動靜,龐士元就把頭側過來了,眼尾那顆紅痣在監護儀的綠光里一閃一閃的,他說︰“將軍啊,你來晚嘍,姜茶早就涼透了。”

    諸葛亮的喉結動了動,腳步就停在離醫療艙三步遠的地方了。他瞧見龐士元鬢角沒什麼碎雪,倒是有幾縷濕噠噠的頭發黏在額頭上——看來真正的他就在這兒呢,剛剛那個全息投影啊,不過是用了師傅傳授的星軌投影術罷了。

    “師傅走的那天……”龐士元冷不丁地開了口,他把布包在手掌心里慢慢攤開,只見半塊沾著血的藥渣露了出來,“你被放逐之後的第三年,師傅的老毛病又犯了,咳血咳得把枕頭都濕透了。

    我背著師傅往山下的醫館趕,半路上師傅突然笑了起來,還說‘阿亮要是在這兒,肯定得罵我又偷跑出去了’。”

    諸葛亮的手指緊緊地摳著戰術手冊的邊緣。

    十年前雪夜的風聲一下子就鑽進了耳朵里——他當時跪在青涼山的山門前,眼睜睜地看著寫著“逐出師門”的木牌“ 當”一聲砸在腳邊,師傅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你殺了二十七個走私犯,他們的家人肯定會來找你報仇的。”那時候他只覺得師傅太迂腐了,直到現在才明白,師傅是想通過放逐的方式把他從危險的漩渦中心給推出去啊。

    “師傅最後緊緊抓著我的手腕說,‘阿元,你替我去看看阿亮啊’。”龐士元的聲音有些沙啞,監護儀上的心跳曲線突然一下子就躥高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啊,在黑市最底層當個線人,還在海盜船上做雜役……上個月在那個廢棄星港看到你的時候,你站在指揮台上,肩章閃得我眼楮直發疼。”

    “叮——目標好感度增加10點,當前進度為78。”智腦的電子音突然在他倆之間響了起來。龐士元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神經導管接口那兒有淡紅的液體滲出來。

    他扭頭對著空氣就瞪眼,大聲嚷道︰“都跟你說了,別在這個時候出來刷存在感!”

    “宿主啊,你追求目標的手段太直白啦。系統檢測到目標的情緒波動主要是愧疚,可不是心動哦。”智腦的聲音听著有點機械,還帶著點調侃的意味,“我建議你啊,多來點肢體接觸,或者把回憶殺弄得再深入些。”

    “他連十年前我替他擋冰稜留下的疤都還記得呢,這還不夠深入啊?”龐士元嘴角扯了扯,然後看向諸葛亮,眼楮里泛起了一層水光,“將軍啊,你倒是說說看,我翻這些舊賬,是不是自找的呀?”

    這時候諸葛亮才留意到,龐士元的手指頭在微微顫抖呢。

    他往前邁了一步,可又停住了。他心里想啊,三年前在黑市救回來的這個少年,現在怎麼連抬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了呢?

    “師傅……有沒有給你取個字呀?”龐士元冷不丁地問道,眼尾那顆紅痣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當年師傅可是說過,要等你那股子戾氣消了,親自給你取個文雅點的字呢……”

    諸葛亮嘴巴張了張,喉嚨里就像塞了一團泡了水的棉花似的,難受得很。

    他一下子就想起師傅書房里那一堆寫著“孔明”“伯昭”“思遠”的廢紙,又想起自己摔門而出的時候,那些紙頁被風卷著撲到自己後背上,那感覺就和師傅當時欲言又止的目光一模一樣。“士元……”他才吐出這兩個字呢,就瞧見龐士元的眼皮子沉沉地耷拉下去了。

    這時候啊,監護儀“滴滴滴”地叫得那叫一個刺耳,心跳的曲線一下子就變成了直直的線,看著可嚇人了。

    諸葛亮趕忙沖過去,一眼就瞅見龐士元脖子側面的血管一抽一抽的,那頻率特別奇怪。他心里“咯 ”一下,這肯定是神經接駁裝置過載的信號啊。他早該料到的呀,就龐士元這殘缺不全的身子,還弄全息投影,還長時間聊天,這不是在玩命兒嘛,純粹就是在過度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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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療艙!趕緊治療!”諸葛亮喊的時候,聲音里都帶著慌亂,他自個兒都沒覺察出來呢。

    他把龐士元抱起來的時候,踫到對方的後背,濕乎乎、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出的汗呢,還是滲出來的藥液。

    “將軍……”龐士元在他懷里迷迷糊糊的,還蹭了蹭,“你身上……有姜茶的味兒……”

    諸葛亮走到醫療艙門口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低下頭看著懷里的人,就見龐士元那張蒼白的臉正一個勁兒地往他肩窩里鑽呢,就像個找暖和地方的小幼崽似的。

    星艦走廊上的燈光啊,就從頭頂上照下來,那光線就像水一樣流淌著。這麼一照啊,龐士元眼尾的紅痣都泛著淡淡的紅,就好像是被諸葛亮剛才那陣慌亂給燙紅的一樣。

    “先去我房間。”他突然就改了方向,抱著人就朝著自己的艙室走過去了,“醫療艙的恆溫系統太涼了。”

    走廊盡頭的安全燈啊,就在他身後一個接一個地亮起來了,把他倆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龐士元的呼吸就噴在他脖子旁邊呢,熱乎乎的,就好像一顆火星突然掉進了雪堆里,一點一點地,把那積了十年的冰殼子給燒穿嘍。

    一直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諸葛亮才猛地反應過來,哎呀,自己抱著人的這個動作咋這麼熟練呢?就好像啊,十年前在雪地里,那個幫他擋住冰稜子的少年,壓根就沒走過似的。

    龐士元呢,是被一縷姜茶的那點余溫給暖醒的。

    等他意識慢慢回來的時候,後脖子先踫到了軟軟的絲質床褥子,松松軟軟的,就像是被太陽曬過一樣,跟醫療艙里硬邦邦的凝膠墊子那可完全不一樣啊。

    他動了動手指頭,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被角上的刺繡紋路,這是諸葛亮老愛用的星紋暗繡呢,和三年前在黑市救他的時候,披在他肩膀上的披風的紋樣一模一樣。

    “醒啦?”一個低低啞啞的聲音從左邊傳過來。

    龐士元把頭歪向那邊,就瞧見諸葛亮半跪在床沿上,右手還緊緊握著一塊半涼的帕子呢,手指關節因為握得時間太長了,都泛白了。

    諸葛亮身上的戰術制服也不知道啥時候換成居家穿的青灰色棉袍了,領口還松了兩顆扣子,能看到喉結下面淡青色的血管,就像揉皺了的絹帛似的。

    “將軍的房間,可比醫療艙軟和多嘍。”龐士元想擠出個笑容來,可話剛一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本來想抬右腿去蹭蹭床沿的,可是那腿上的肌肉就像泡在溫水里的棉花一樣,軟塌塌的,連最輕微的抽動都做不了。“叮——”智腦的電子音突然在耳蝸里炸響,“檢測到宿主感知不正常啦,你現在身體啥狀況呢?下半身運動神經有98都損傷了,按照臨床的說法,這就是不可逆的癱瘓嘍。”

    龐士元听了,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他眼楮直直地看著諸葛亮垂在床沿的手。那雙手啊,十年前的雪夜,幫他拔掉過冰稜子;三年前在黑市,還給他止住了刀傷呢。可現在,那雙手就那麼微微蜷著,好像面前有啥特別容易碎的東西,都不敢去踫一下。

    “阿亮啊,我這腿……沒感覺了。”龐士元把聲音放得軟軟的,那尾音啊,還帶著少年時撒嬌才有的那種顫顫的感覺,“剛才想踢你一腳來著,結果發現連腳趾頭都動不了。”

    諸葛亮的睫毛一下子就顫了起來。

    他放下手里的帕子,伸手去握住龐士元的腳踝,那動作輕得就跟踫一片雪花似的,可手指肚卻重重地按在足三里穴上呢。“軍醫說啊,神經接駁儀過載的時候,脊髓就會暫時水腫,然後就壓迫神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給龐士元掖被子角,腦袋上翹起來的那根呆毛還掃過了龐士元的手背,“等腫消了,就能動了。”

    龐士元就這麼看著他泛紅的耳尖。

    這可是諸葛亮說謊時候的老毛病了。想當年十二歲的時候,在山神廟躲雨,偷吃師傅藏起來的桂花糕,也是這樣耳尖紅通通地說“是野貓把食盒給撞翻了”。“那軍醫有沒有說啥時候能消腫啊?”他彎起食指,輕輕勾住諸葛亮的小拇指。

    十年前那個雪夜啊,他給這人擋冰稜的時候,也是這麼勾著對方的小拇指,還說“疼就捏我”呢。那時候諸葛亮的手啊,冷得跟冰塊似的,可現在卻熱得發燙。

    諸葛亮的小拇指在他的指腹下縮了一下。

    龐士元一抬頭,就瞧見他眼底有那種亂晃的光,就像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燭火似的,只听他說︰“快了。”

    “有多快啊?三天?五天?或者……”龐士元停了一下,指尖順著諸葛亮的手腕往上挪,摸到他手腕上那道舊疤。當和自己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疤痕重合的時候,對方的脈搏一下子就亂了節拍,“是不是和當年冰稜扎穿我手腕的時候,養傷的時間一樣長啊?”

    諸葛亮的呼吸就卡在胸口那兒了。

    他就想起十年前在雪地里,龐士元給他擋了冰稜之後,在柴房里躺了整整三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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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他就守在床邊,看著那少年每天喝三大碗苦得直皺眉頭的藥,還看著他為了逗自己笑,把藥渣捏成小狗的樣子。到現在啊,那半塊沾著血的藥渣,還在龐士元枕頭下的布包里呢。

    “阿元……”他的聲音干巴巴的,想把手抽回來,可龐士元卻把他的手抓得更緊了。

    “將軍撒謊的時候,耳朵尖還是會紅呢。”龐士元小聲地說道,大拇指在諸葛亮手腕上的疤那兒輕輕摩挲著,“以前師傅講過,撒謊的小孩得罰抄《誡子書》十遍呢。”

    諸葛亮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他眼楮盯著龐士元眼尾的紅痣,在暖黃的床頭燈光映照下,那點紅就像一滴馬上要掉卻還沒落下來的血,看得他心里一陣疼。

    這時候,龐士元耳邊又響起智腦的提示音︰“目標的心率超過110了,愧疚值增加15,現在的好感度是85。”

    “我去給你熱姜茶。”他猛地站起身來,轉身的時候把床頭櫃上的水杯給撞翻了。

    玻璃破碎的聲音當中,龐士元瞧見他彎腰撿碎片的時候,後背的棉袍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廚房那邊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龐士元看著那扇半掩著的門,听著諸葛亮故意放輕的腳步聲音,忽然就笑了——想當年在黑市當線人的時候,他就學會了怎麼從腳步聲音去判斷一個人的情緒。現在這腳步又拖沓又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這明顯就是在躲嘛。

    “宿主,目標的好感度已經達到攻略的臨界值了。”智腦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機械的興奮勁兒,“建議您乘勝追擊,問問他十年前為啥不回青涼山——”

    “噓。”龐士元閉上眼楮,“他現在連熱個姜茶都得熱兩遍,著什麼急呢?”

    廚房傳來瓷勺踫到碗沿那種清脆的響聲。諸葛亮端著姜茶走進來的時候,發頂那撮呆毛又往上翹得更高了些,一看就知道剛剛拿手在頭發上亂抓了一通。

    他把茶碗擱在床頭櫃上,水蒸氣一下子就把鏡片弄得霧蒙蒙的,可他呢,眼楮都不敢往龐士元那兒瞅,就小聲說了句︰“趁熱喝。”

    龐士元把茶碗捧起來,指尖踫到碗壁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溫度,嘿,這個溫度剛剛好,就是當年在青涼山的時候他最愛喝的那種溫度,比溫水熱那麼一點兒,比開水又涼那麼一點兒。

    他瞅著諸葛亮鏡片後面躲閃的眼角,冷不丁就開了口︰“阿亮啊,你說軍醫沒說具體時間,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找軍醫啊?”

    諸葛亮的手指在茶碗沿上捏得緊緊的,都捏出白印子來了。

    他嘴巴張了張,結果從喉嚨里就擠出個破破碎碎的音︰“我……”

    “要麼呢……”龐士元喝了口姜茶,那甜辣的味道在舌尖上散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敢讓軍醫來啊?怕他們說我這腿啊,好不了嘍?”

    這時候,窗外星艦的警報燈突然亮起來了,紅色的光透過窗簾,在諸葛亮臉上晃來晃去的。

    他看著龐士元眼底那明明白白的笑意,突然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扒了殼的雞蛋似的,心里頭那些慌亂啊、愧疚啊、不知所措啊,全在對方的注視下暴露得干干淨淨的。

    “阿元……”他嗓子啞啞地說,“我……”

    龐士元放下茶碗,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諸葛亮就那麼愣愣地站在原地,這時候,就見對方湊到他耳朵邊上,小聲地說︰“我信你說的,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那熱乎乎的氣息從耳尖掃過,諸葛亮感覺自己耳朵那點紅變得更燙了。

    他眼楮盯著龐士元眼尾的紅痣,冷不丁就想起師傅臨死之前說過的話︰“阿元這孩子啊,最擅長裝迷糊了。”

    就這會兒,這個愛裝糊涂的人正用那沒知覺的兩條腿蜷縮在他床上呢,還用那種明明知道真相的眼神瞅著他,就像當年在柴房的時候,把藥渣捏成小狗的模樣,笑著講︰“阿亮要是喂我喝藥,我就不疼啦。”

    諸葛亮的手指頭不自覺地就放到龐士元的後脖子上了——那兒有一塊淡粉色的疤,那是三年前在黑市為他擋刀才落下的。

    他忽然發覺,自己都想不起來這十年里頭,到底是龐士元一直在找他呢,還是他一直在等著龐士元。

    “阿元啊,”他低下頭,輕輕在龐士元的頭頂上吻了一下,聲音低得就跟一聲嘆息似的,“我去把軍醫叫過來。”

    龐士元就這麼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听著他那急匆匆的腳步聲在走廊盡頭消失不見,這才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布包。

    半塊帶著血的藥渣在手掌心里頭,顏色暗暗的,和十年前柴房里的那藥渣一模一樣。

    “智腦啊,”他小聲地說,“他剛剛親了我的頭頂呢。”

    “檢測到目標主動有肢體接觸,好感度增加20,現在的進度是105。”智腦的聲音里居然難得地有了些興奮勁兒,說道︰“宿主,你贏了呢。”

    龐士元瞅著那扇虛掩著的門,耳朵里听著從遠處傳過來的腳步聲,他知道是諸葛亮帶著軍醫過來了。

    他臉上帶著笑,把藥渣又塞回布包里,忽然就感覺啊,過去這十年里經歷的那些冰冷的稜刺、刀傷,還有星艦發出的警報聲,都比不上現在床沿上還殘留著的體溫讓人覺得暖和。

    這個時候呢,諸葛亮正站在醫療艙前面,手里緊緊攥著軍醫剛剛給他的診斷書。

    那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紙上面,“不可逆癱瘓”這五個字就像一把刀似的,刺得他眼楮發酸。

    他看著診斷書上自己那顫抖著簽下的名字,這是剛剛替龐士元簽的手術同意書啊,可這手術成功的幾率才只有10呢。

    “將軍?”軍醫小聲地叫他。

    諸葛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診斷書折成一個小方塊,塞進了胸口的口袋里。

    他胸口的口袋里還裝著師傅臨死之前給他的木牌呢,木牌背面刻著的“靜以修身”這幾個字,都被他的體溫焐得熱乎乎的了。

    他轉身的時候,走廊里的燈光照在他的鏡片上,一片白色,把他眼底那翻涌著的復雜情緒都給遮住了。

    “咱們走吧。”他說,“阿元還等著喝第二碗姜茶呢。”

    在病房里的龐士元呢,正盯著天花板看呢,心里琢磨著等諸葛亮回來的時候,要怎麼逗他再親一次自己的發頂。畢竟啊,把人攻略成功了,總得留下點有意思的小“後遺癥”才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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