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峽谷之兔身逆襲

第304章 幽靜暗通地牢處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太難得了的炎哥 本章︰第304章 幽靜暗通地牢處

    雨水就順著氣窗的鐵欄桿淅淅瀝瀝地往下淌呢,在扁越人腳邊的水窪里弄出一小片一小片細碎的漣漪。

    他讓墨曉白抵在胸口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後脖頸子上的汗毛啊,因為墨曉白湊過來的呼吸都立起來了。那呼吸里有股冷玉的腥涼味兒,就跟實驗室冷凍櫃里飄出來的福爾馬林味似的。

    “你忽悠我呢?”扁越人喉嚨那兒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手指尖掐進手掌心,疼得他眼角都泛紅了,“三天前掃描到他摸玉笛的時候,他手指還直打哆嗦呢。”他就想起智腦投影里那截有點發青的指節了,還想起莊周一被鎖在鐵籠子里的時候老是把紙條貼在胸口那兒,“你還說他活不過三天呢。”

    墨曉白的大拇指在扁越人的鎖骨那兒輕輕按了一下,眼角彎得更厲害了︰“所以啊,我把他給挪地方了。”說完就松開手往後退了半步,那玉笛在他手指間轉了半圈,還閃了一道銀光呢,“地牢最里頭的石牢啊,可比安全屋更適合那怪物待著。”

    “怪物?”扁越人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你是說他變異了?”

    “昨天凌晨三點的時候。”墨曉白垂著眼楮,拿手摩挲著笛尾的凹痕,聲音就像泡在冰水里似的,“智腦的掃描數據錯了,他不是沒活過三天,是到第四天凌晨才開始變異的。”他抬起眼楮的時候,黑眼珠里好像有暗潮在涌動呢,“你猜猜他第一口咬的是誰?”

    扁越人就感覺喉嚨里有股腥味。三年前啊,就在實驗室里頭,也是這麼個下著雨的晚上。莊周一不小心被喪尸給抓傷了,那時候他抱著個人就往醫療艙那邊跑啊。雨水和著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台階上,就跟一串碎了的紅瑪瑙似的,看著可嚇人了。

    後來呢,莊周就發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說胡話。一會兒說“我可不想變成怪物啊”,一會兒又說“阿越要是嫌我髒,就把我鎖籠子里得了”。

    “帶路!”扁越人猛地扯住墨曉白的衣袖,那力氣大得啊,感覺都能把那截月白色的緞子給扯斷嘍。“就現在!”

    墨曉白呢,就任他這麼拽著,然後轉身朝著實驗室角落的那個檀木櫃走過去。

    他抬手在櫃角敲了三下,那木板就發出那種空空的回響。接著又拿玉笛在第三塊榫卯的地方輕輕一挑,嘿,暗門就“吱呀”一聲裂開了條縫,一股霉味和著腐土的味兒就冒出來了。

    “這條幽徑能通到地牢呢。”墨曉白摸出個火折子把提燈給點著了,那暖黃色的光一照,他眼尾的紅痣就像要滴血似的。“三年前你把他鎖進鐵籠的時候,我就叫人挖了這條暗道。”說完,他就舉著燈先走進暗道了。你看那青石板的台階上啊,長滿了滑溜溜的苔蘚。“你老是說地牢安全,可是你就沒發現管理員的鑰匙串上,少了一把刻著饕餮紋的銅鑰匙嗎?”

    扁越人跟著就踩上台階了,這潮濕的空氣里啊,隱隱約約地飄著一股腐肉的味道。

    他就這麼盯著墨曉白的背影,心里就想起這三年來,墨曉白老是在實驗室外面晃悠。有時候是來送藥的,有時候是送玉笛的,還有的時候啊,就光站在雨里朝著鐵籠那個方向看呢。以前那些看似“恰好路過”才有的藥,還有“順手帶來”的笛,其實都是在為今天做準備呢。

    暗道曲曲折折的,轉了有七道彎,手里提燈的光亮一會兒強一會兒弱。

    墨曉白推開最後那道石門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白光射過來,扁越人被晃得眯起了眼。這地牢啊,比他記憶里還要冷,牆壁上滲著小水珠,頭頂的日光燈嗡嗡直響,地上到處都是暗褐色的髒東西。

    “在那邊。”墨曉白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扁越人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在石牢最里面的鐵柱上,纏著有拇指那麼粗的鐵鏈子,鐵鏈子的另一頭鎖著個東西,說是個人吧,也不太像。

    那個東西正趴在一具尸體上呢,灰白色的指甲深深地摳進尸體的肋骨里,下巴機械地一張一合,嘴角還掛著混著泥灰的髒東西,喉嚨里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嗚咽聲。

    “周……一?”扁越人跌跌撞撞地就想往前沖,卻被墨曉白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掙脫的時候听到鐵鏈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楮,只是啊,以前清亮的琥珀色現在變得渾濁不堪,眼白上全是血絲,瞳孔縮得像針尖那麼小的黑點了。

    “他已經認不出你了。”墨曉白的聲音里沒有那種幸災樂禍的感覺,而是帶著一種隱隱的痛,“他變異之後,第一個咬的就是地牢管理員,接著又咬了送飯的雜役。”我讓人給他送生肉去,他看都不看,根本就不吃。可要是送喪尸的肢體過去呢,他就吃得挺香。”他朝著石牢角落的玉笛指了指,接著說,“只有那玉笛湊到跟前的時候,他才會停一會兒。

    扁越人瞧著莊周一嘴角的汁水啪嗒一聲滴在青石板上,一下子就想起三天前掃描畫面里的情形了。那時候,莊周一摸著玉笛,指尖都在不停地顫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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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莊周一還能認出那玉笛,可現在呢,連人都不認得了。

    扁越人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想起三年前,在那個鐵籠子里,莊周一緊緊攥著紙條,可憐巴巴地說︰“阿越,別不要我。”又想起智腦說“存活概率低于百分之三”的時候,自己紅著眼眶簽下了那份實驗同意書。

    “把鐐銬打開吧。”扁越人轉身就抓住了墨曉白的手腕。這次啊,可不是像之前那樣質問,而是在懇求呢,“求求你了。”

    墨曉白就那麼盯著他發紅的眼尾,然後從袖子里掏出一枚銅鑰匙。那鑰匙上還沾著暗紅色的痕跡呢。他把鑰匙放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然後說︰“我早就叫人把這鑰匙磨薄了,你自個兒去開吧。”

    鐵鏈嘩啦一下落在地上的時候,扁越人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緊緊抱住那個正在啃食尸體的怪物。

    那腐肉的腥臭味兒和血腥味一股腦兒地往鼻子里鑽,可扁越人就像沒聞到似的,死死攥住對方後頸的衣領。那塊衣領上啊,還留著三年前他親手繡的並蒂蓮呢。那針腳歪歪扭扭的,是莊周一在病中非要爬起來繡的。

    “是我呀。”扁越人把臉埋進對方的頭發里,哭得聲音都變了調,哽咽得不成樣子,“阿越在這兒呢。”石牢里頭的嗚咽聲戛然而止。

    莊周那只沾著血污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就跟提線木偶被按了暫停鍵似的。

    他腦袋一歪,原本渾濁的眼楮里忽然閃過一絲清亮,喉嚨里模模糊糊地吐出“阿……越”兩個字,緊接著就猛地松開了抓著喪尸肢體的手,那指甲都深深地掐進自己的掌心了。

    莊周懸在半空的手一下子劇烈地抖了起來。

    他那渾濁的眼珠朝著扁越人聲音的方向轉過去,指甲縫里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板上,就像暴雨打落的殘花似的。

    喪尸的肢體“咚”的一聲砸到地上,他腳步踉蹌著往後退,後腰撞到鐵柱上發出一聲悶響,可他就跟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用沾著血的手背一個勁兒地在臉上蹭,就好像臉上有啥讓他特別痛苦的東西,非要擦掉不可。

    “周一?”扁越人往前邁了小半步,聲音里帶著那種快要哭出來的哽咽。

    他瞧見莊周的喉結動了一下,嘴角還掛著半凝固的血珠子呢。這場景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三年前,他們在櫻花樹下一起分吃草莓蛋糕的時候,那時候莊周的嘴角被糖漬沾上的模樣,可現在這一抹紅散發的卻是腐肉的腥臭味兒。

    “別過去!”墨曉白突然一把抓住扁越人的後衣領子,那力氣大得感覺都能把人給拎起來了。

    他把玉笛的尖端抵在石牆上,發出一陣特別刺耳的刮擦聲,“他剛才在啃食喪尸的時候,犬齒都已經長出來三厘米了。”提燈在他身旁晃悠著,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上回有個雜役靠近到三米之內,胳膊就被他給撕斷嘍。”

    扁越人反手緊緊抓住墨曉白的手腕,那指節因為用力都泛白了。“他剛剛喊了我的名字。”他眼楮盯著此刻正蜷縮在鐵柱旁邊的莊周一看,對方膝蓋頂著胸口,灰暗的指尖使勁兒摳進石縫里,手背上的青筋就像扭曲的蚯蚓一樣鼓起來。“三年前,他被喪尸抓傷了,在我懷里說‘阿越要是嫌我髒,就把我鎖在籠子里’的時候,也是這樣摳著我後背的衣服呢。”

    墨曉白在袖子里的手指攥緊了。

    他瞧著扁越人泛紅的眼尾,突然就想起三天前自己在暗門外听到的動靜。那時候扁越人守在掃描器前面,指甲在金屬台面上摳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跡,嘴里一直念叨著“存活率低于百分之三”,就好像在念什麼破碎的咒語似的。

    “鑰匙在石桌第三層的暗格里。”墨曉白松開手,玉笛“當啷”一聲就掉到地上了。

    他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紅痣被燈光拉得長長的,就像一滴要掉不掉的眼淚。“齒痕磨薄了就能開鎖,不過鐵鏈斷開的瞬間,他可能會突然發狂——”

    “我曉得。”扁越人已經半蹲著在翻找暗格了。

    他摸到那枚銅鑰匙的時候,手指肚踫到鑰匙齒上的凹痕,這是自己三年前給莊周一修懷表的時候留下來的。那時候莊周一非得跟著學修表,結果把鑰匙坯子銼得歪歪扭扭的。石牢里,鐵鏈斷裂的聲音突然炸響,就像鞭炮在耳邊爆開一樣。

    莊周一瞬間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嗖”地一下就彈起來,朝著對面的石壁猛地撞過去。眼瞅著就要踫到扁越人的衣角了,卻一下子硬生生地停住,那指甲在牆上劃出了五道血印子,血珠子都冒出來了。

    他的喉嚨里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嗚咽,又像是在咆哮,那渾濁的眼楮里有兩小簇火苗,一閃一閃的,就好像在跟啥東西較勁兒似的。

    扁越人在地上跪著,緩緩地把掌心攤開,說︰“你瞅瞅,我沒拿針管,也沒帶鐵鏈子。”他的聲音輕得呀,就像一片羽毛落在雪上似的,“那天在實驗室,你喊疼的時候,我就不該摁著你給你打鎮定劑的。”他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雨夜,莊周一發著高燒,緊緊地攥著他的手腕,那指甲都快掐到骨頭里去了,還在說“阿越,可別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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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周一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腦袋歪向一邊,喉結上下動了動,突然就抬起那沾滿血的手,懸在扁越人的頭頂上方大概三指的距離,就好像面前是一件特別容易碎的瓷器,踫都不敢踫一下。

    一股腐肉的腥氣飄過來,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皂角香,這皂角香就是扁越人平常老用的肥皂味,三年前這味兒老是沾在莊周一的實驗服上呢。

    扁越人拿出一塊手帕,這手帕是莊周一生病的時候繡壞的並蒂蓮圖案的,他說︰“我給你擦擦臉行不?你最煩臉上沾東西了,上次做實驗的時候試劑濺到臉上,你都念叨了半個多小時呢。”他輕輕地踫了踫莊周一的下巴,莊周一就像被火燙了一樣,抖了一下,不過倒也沒躲開。帕子剛擦過嘴角,莊周一就猛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把指甲狠狠掐進自己的掌心,血珠子順著指縫就往下流,滴到了扁越人的手背上。

    他那渾濁的眼楮里淌出了淚水,和著血漬在臉上沖出了兩道干淨的印子,底下蒼白的皮膚就露了出來。這皮膚啊,就跟三年前在醫療艙里一樣蒼白,那時候扁越人握著他的手數吊瓶滴數呢。

    “冷不冷呀?”扁越人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莊周一的肩膀上。

    這布料一踫到莊周一的皮膚,扁越人就驚覺那溫度比地牢的石壁還涼呢。“我帶你回家,行不?”扁越人就想起他倆合買的小公寓了,陽台上種著莊周一最喜歡的薄荷,茶幾上還擺著沒拼完的星圖拼圖呢。

    莊周一的手指慢慢往外套里縮。

    他看著扁越人泛紅的眼尾,喉嚨里模模糊糊地吐出個“家……”字,那尾音就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似的。

    突然,他的瞳孔又縮成針尖那麼小,一下子抓住扁越人的手腕,犬齒抵著對方的動脈。可就在快要咬破皮膚的剎那,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頭一偏,腦袋撞在石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阿越……”他的聲音就像碎掉的瓷片一樣,“阿越……髒……”

    就在這個時候,墨曉白的提燈一下子就熄滅了。黑暗里,扁越人察覺到有熱乎乎的液體滴到自己手背上了。這可不是血,是淚呢。

    莊周一的額頭緊緊抵著扁越人的肩窩,那呼吸急促得就跟溺水的人似的。可他一直都沒放松那點幾乎察覺不到的勁兒,就好像只要一松手,就會掉進更深的黑暗里頭去。

    這時候,石牢外面傳來了雜役巡邏的腳步聲。

    墨曉白伸手摸出火折子,又把提燈給點著了。在暖乎乎的黃色燈光下,莊周一正瞅著自己沾了血的手發愣呢。他冷不丁地拿雙手把臉一捂,指頭縫里傳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沒……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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