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越人瞅著光屏上那行小字,心里頭沒來由地就煩躁得很。
三千積分啊,這可不是個小數字呢。這錢能讓他買上好幾天的吃的,或者把實驗室的防御系統升個級。
他眼楮眯縫起來,說話的調調里帶著一丁點兒幾乎察覺不到的壓迫感,就問︰“智腦啊,這殘篇上記著的藥劑,到底是啥種類的呀?好歹得讓我知道這錢花得值不值吧?”
光屏閃了一下,智腦那毫無感情起伏的聲音就傳出來了︰“制藥殘篇,總共記著三種藥方。不講價。”
“三種?”扁越人的眉頭皺得更緊巴了,心里暗暗罵這智腦真是個奸商。
三種藥方听起來是不少,可要是全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那他可就虧大發了呀。
他忍不住把聲音抬高了些︰“我說智腦啊,你這可太不地道了吧!我辛辛苦苦攢這點積分容易嗎?我還得留著積分以防萬一呢,要是突然出點啥事,沒積分可就啥都干不了啦!你這價格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智腦的回答還是冷冰冰的,一點感情都不帶︰“宿主權限不夠,不能講價。請趕緊完成支付,三分鐘之後這個交易就自動取消了。”
扁越人深吸一口氣,使勁兒把心里的火氣壓下去。他心里明白,跟智腦這種按照程序來的東西講道理,那就是在白費功夫。
他一咬牙,在心里罵道︰“奶奶的,不管了!就賭這一回!”
然後他惡狠狠地按下了“確認支付”鍵。
剎那間,他瞅見自己的積分余額一下子就少了三千,心疼得他直咧嘴。
緊接著,光屏上制藥殘篇的資料一下子就傳到他的個人終端了。
扁越人急不可耐地打開,眼楮就被一行行字給佔滿了。
【狂暴藥劑︰力量型異能者能用,吃了之後短時間里力量能變強,不過有個副作用就是情緒會失控。】
【迅捷藥劑︰速度型異能者適用,吃了之後移動速度會提高,副作用是會有一小會兒眩暈。】
【元素活化劑︰元素型異能者吃了合適,能增強對元素的親和力,副作用不清楚。】
扁越人把這三個藥方的介紹都看完了,臉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
這三種藥劑,听著效果都不賴,可關鍵是……這些都是給異能者用的啊!
還是末世里那些成天打打殺殺的異能男!
他就是個搞科研的,要這些東西有啥用啊?
難不成還讓他自己跑到外面去跟那些怪物干架嗎?
他覺得心里特別無助。三千積分啊,就換了這麼幾張破紙?
他感覺自己被智腦坑得那叫一個慘。
“智腦!”他氣得牙癢癢,扯著嗓子喊,那聲音里全是怒火,“你是不是成心的呀?這些藥劑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你這不是在耍我嘛!”
智腦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說話也不帶一絲感情︰“商品信息早就清清楚楚寫著適用人群了,你買之前不好好看看,這事兒只能怪你自己。”
扁越人都要氣炸了肺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扒光衣服的傻小子,在冷風里抖個不停。
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里去了。
“冷靜,扁越人,你得冷靜!”他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現在發火也沒什麼用,關鍵得琢磨琢磨怎麼把損失減到最小。”
他硬逼著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始仔細琢磨這三張藥方。
也許吧,這些藥劑對自己是沒什麼用,可拿來研究研究不也行嗎?
保不齊能從里頭學到些新東西呢,或者把配方改一改,搗鼓出點更有用的玩意兒。
這麼一想,他心里多少舒坦了點兒。
他走到實驗台前,拿了筆和紙,開始認認真真地分析藥方上的每個字。實驗室里,就剩下他筆尖在紙面上劃動的沙沙聲,還有時不時智腦發出的低語聲。
冷不丁的,他把筆停住了,抬起腦袋,眼楮亮晶晶地瞅著光屏。
“智腦啊,”他慢悠悠地說道,聲音里透著點小期待,“你那兒有沒有那種治嗜睡癥的藥水呀?就是喝了能讓人特別精神,再也不會犯困的那種。”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光屏,就等著智腦回答呢。
實驗室里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凍住了似的,時間變得老長了。
智腦的光屏閃了一下,可沒發出一點聲音。
扁越人都不敢喘氣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實驗室的燈突然閃了幾下,然後就全滅了。
整個屋子一下子就黑咕隆咚的了。
“咋回事啊?”扁越人嚇了一跳,趕忙摸索著把應急照明打開了。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瞅見智腦的光屏也黑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智腦?智腦?”他著急忙慌地喊著,可啥回應都沒有。
突然,一陣特別厲害的震動傳過來,整個實驗室都跟著晃悠起來了。
牆上、天花板上,灰塵和小碎石不停地往下掉。“地震了?”扁越人心里“咯 ”一下,感覺大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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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麻溜兒地跑到窗戶邊,探出頭往外瞅。
就瞅見老遠處火光把天都映紅了,黑煙一股腦兒地往上冒呢,模模糊糊還能听見爆炸聲,還有人的喊叫聲,那聲音可慘嘍。
“基地……難道淪陷了?!”扁越人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眼楮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個兒看到的。
他撒腿就往控制台那兒跑,想聯系墨曉白呢,可所有通訊線路都斷得干干淨淨。
“真他娘的晦氣!”他氣得使勁兒捶了一下控制台,心里滿是著急上火的勁兒。
他又跑到自己的工作台那兒,抓起剛到手的制藥殘篇,輕手輕腳地揣進兜里。
突然,他像是想起啥事兒了,趕忙往莊周一的房間跑。
“周一!周一!”他一邊 砸門,一邊扯著嗓子喊。
門開了,莊周一迷迷糊糊地揉著眼楮,一臉懵地看著他。
“越人哥,咋回事兒啊?”他還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問。
“別問了,趕緊跟我走!”扁越人一把拽住莊周一的手,就往外沖。
“上哪兒去啊?”莊周一一邊跟著跑,一邊問。
“找個地兒避難!”扁越人簡單回了一句。
他就這麼拉著莊周一,磕磕絆絆地跑出了實驗室。外面啊,全是慌得不行的人呢。他們又是尖叫,又是哭喊的,到處亂跑。
扁越人緊緊拽著莊周一的手,就怕他被人群給沖沒影了。
扁越人眼楮到處看,就想找到墨曉白在哪呢。
他心里琢磨著,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墨曉白跑哪兒去了呢?
忽然,他瞅見一個看著挺眼熟的人,就在不太遠的地兒,正指揮著大家往避難所撤呢。
喲,這不是墨曉白嘛!
扁越人趕忙拉著莊周一,朝著墨曉白就跑過去了。
“墨老大呀!”他扯著嗓子喊,“這到底出啥事兒啦?”
墨曉白瞧見扁越人,臉色變得更嚴肅了。
“實驗室的能量核心失控嘍,搞出一串爆炸來,”他低沉著聲音說,“我已經讓人去疏散大家了,你帶著周一,先到避難所躲起來吧。”
“那你咋辦呢?”扁越人問道。
“我還有些事兒得處理呢,”墨曉白搖了搖頭,“你們別管我,照顧好自個兒就行。”
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對了,莊周一啊……我把他安排到避難的人群里了,我都跟那邊的人說好了,他們會照顧他的。”
扁越人一下子愣住了,還沒等他說出啥話來呢,墨曉白就已經轉身走掉了。他瞅著墨曉白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頭就冒出來一堆復雜的感覺。
他心里明白著呢,墨曉白肯定還有不少事兒瞞著他。
可他現在哪有閑工夫琢磨這些呀,得趕緊帶著那份制藥的殘篇離開這地兒才行。
他猛吸了一大口氣,扭頭就朝著避難所的方向撒丫子跑起來。
兜里的殘篇啊,就好像帶著一種神秘的熱度,緊緊地挨著他的身子。
墨曉白到底在盤算啥呢?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他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亂哄哄的人群里了。
扁越人眼楮死死盯著光屏上智腦那副萬年不變的冷冰冰模樣,心里的火啊,都快炸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大傻子,三千積分啊!
那可是他累死累活才攢下來的辛苦錢啊!
結果就換來幾張只能給那些肌肉大塊頭用的破紙?
“智腦!你是不是在耍我呢?!”他忍不住扯著嗓子喊起來,那唾沫星子都差點飛到光屏上了,“我一個搞科研的,要這些東西有啥用?難不成還讓我去跟喪尸干架?!”
光屏閃了一下,智腦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商品信息早就清清楚楚標明適用人群了,宿主買之前不好好看看,出了事自己兜著。”
“我xxxx……”扁越人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扒得精光的小丑,在北極的寒風里抖個不停。
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在心里對自己說︰“淡定,淡定,發火啥問題都解決不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減少損失!”
他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又去看那三張藥方。
雖說不能直接拿來用,可保不齊能從里面挖出點有用的玩意兒呢?
煉金術不就是變廢為寶、把石頭變成金子那回事兒嘛。
“哎……”他突然靈機一動,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智腦啊,你這兒有沒有那種治嗜睡癥的藥水啊?就是喝了能讓人特別精神,永遠都不會犯困的那種。”
末世里科研人員得有啥標配啊?
那肯定得是永遠都不累的大腦啊!
莊周一那愛睡覺的毛病,真讓他又羨慕又嫉妒又恨。
要是能搞到治嗜睡癥的藥水,他搞研究的效率肯定能翻番!
光屏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扁越人快要失望透頂的時候,智腦總算說話了︰“店里沒有這種東西賣。不過按照宿主你現在的權限,我能給你提供一個替代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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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辦法啊?”扁越人著急地問。“宿主啊,你自己就能提煉風油精呢。”智腦不緊不慢地說,“風油精這玩意兒,能讓人提神醒腦,被蚊子咬了或者身上癢的時候抹抹也管事,要是有輕度嗜睡癥的話,也能稍微緩解緩解。而且提煉的法子簡單得很,提煉需要的東西咱店里都有賣的。”
風油精?!
扁越人一下子就懵住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智腦給的解決辦法竟然這麼……實在。
“行吧,風油精就風油精吧。”他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強。
打這以後,扁越人就開始了沒日沒夜搗鼓風油精的日子。
他把實驗室直接弄成了個小風油精生產小作坊似的,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那薄荷味兒直往鼻子里鑽,燻得他腦袋暈乎乎的。
他白天研究藥劑剩下的那些篇章,晚上就提煉風油精,差不多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搭進去干活兒了。
為了能多省點時間,他干脆把吃飯睡覺的事兒都挪到實驗室里來了。
可是呢,外面的世界可不會因為他這麼努力就變好。
喪尸病毒就像瘟疫似的到處擴散,一個又一個城市都變成死城了。
政府抵抗喪尸的力量是節節敗退啊,人類文明的這點希望之火眼看就要滅了。你知道嗎?就連扁越人他們待的那個基地啊,都開始有變異喪尸冒出來了。
這些喪尸可不得了啊,力量比以前的喪尸大多了,跑起來也更快了,而且還都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異能呢。
那基地的防御系統就跟紙糊的似的,差不多每天都有喪尸沖破防線,然後就來襲擊人。
這下子,恐慌的情緒就在人群里傳開了,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被死亡的陰影給籠罩著,整天提心吊膽的。
“博士啊,不好啦!基地被喪尸佔了!”有一天啊,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慌慌張張地沖進實驗室,沖著扁越人就大喊。
“啥?!”扁越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手里拿著的試管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你說啥?基地被佔了?!”扁越人又問了一遍,眼楮瞪得老大。
“是啊!好多變異喪尸沖破了防線,正在攻打避難所呢!墨老大正在組織大家抵抗呢,讓我們趕緊通知您快點撤!”士兵著急得不行,話都說得特別快。
“那莊周一呢?他咋樣了啊?”扁越人趕忙問道。
“莊周一……墨老大已經把他送到避難的人群里去了。”士兵稍微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
“什麼?!”扁越人眼楮瞪得更大了,就好像听到了什麼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墨曉白咋就把莊周一弄到避難人群里去了呢?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送嘛!莊周一身子骨本來就弱,嗜睡癥還特別嚴重,在那麼亂哄哄的人群里,他哪能保護得了自己啊!
“不成,我得去找他!”扁越人說著就要往外跑。
“博士啊,您可不能去!外面太危險了!墨老大都說了,他會來接您的,您就在這兒乖乖等著就成!”一個士兵趕忙攔住他。
“等?等啥呀?等死啊?!”扁越人用力推開士兵,大聲吼道,“莊周一可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能就這麼干看著他去送死!”
他跑到工作台那兒,抓了幾瓶剛提煉好的風油精,往口袋里一塞。
接著又拿上那份制藥殘篇,看都不看後面一眼,就沖出實驗室了。
“博士,您不能去啊!”士兵在後面扯著嗓子喊,可扁越人哪能听得進去呢。
實驗室外面,亂成了一鍋粥。
到處都是逃難的人,他們尖聲叫著,哭天喊地的,到處亂跑。
空氣里滿是濃濃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聞著就想吐。
扁越人迎著人流,費勁巴拉地朝著避難所的方向走。
他一邊跑,一邊東張西望的,就盼著能瞅見莊周一呢。“莊周一!莊周一!”他扯開嗓子大喊,可那聲音眨眼就被鬧哄哄的人群給吞掉了。
冷不丁的,有人猛地撞了他一下,他身子一歪,差點就摔個狗吃屎。
“小心點啊!”有個聲音就在他耳邊冒了出來。
扁越人抬眼一瞅,喲,是個穿著制服的兵哥哥呢。
“你是……”他瞅著這兵哥哥,眼楮里滿是疑惑。
“我是墨老大手底下的人,接到命令來接您去安全的地兒。”兵哥哥說道。
“墨曉白呢?他在哪兒呢?”扁越人著急忙慌地問。
“墨老大正在召集人抵抗喪尸呢,他讓我先把您帶走。”兵哥哥回答。
“我不走!我得去找莊周一!”扁越人說得斬釘截鐵的。
“博士,您可別犯倔了!現在這情況火燒眉毛了,墨老大吩咐了,您得立馬轉移!”兵哥哥的口氣有點不容置疑。
扁越人瞧著這個兵哥哥,心里頭滿是疑團。
墨曉白這到底在搗鼓啥呢?
為啥把莊周一送到避難的人群里去?
又為啥這麼急著催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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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墨曉白可能有啥事兒瞞著他呢。
“博士,沒多少時間了,咱們得馬上走!”兵哥哥在一旁催著。扁越人使勁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現在可不是糾結那些事兒的時候啊,當務之急是保住性命。
“行吧,我跟你們走。”他開口說道。
那士兵松了口氣,就帶著扁越人朝著基地的出口奔去。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個走路跌跌撞撞的身影冷不丁地出現在他們跟前。
那是個渾身沾滿血的男人,一只胳膊都沒了,臉上也全是傷痕。
“救……救命啊……”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士兵皺了下眉頭,正想把他給推開呢,扁越人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扁越人瞅著那個男人。
“博士,咱沒時間了,趕緊走啊!”士兵趕忙催促道。
扁越人沒吭聲兒,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風油精,遞給那個男人。
“喝了這個,能讓你好受點兒。”他說。
男人接過風油精,滿懷感激地看了扁越人一眼,接著擰開瓶蓋,“咕咚”一口就喝下去了。
緊接著,男人發出一聲特別淒慘的叫聲,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士兵一下子懵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男人就倒在地上,嘴里吐著白沫,沒氣兒了。
“你……你給他喝的啥呀?!”士兵滿臉震驚地望著扁越人。扁越人啥也沒說,就那麼靜靜地瞅著地上的尸首。
接著呢,他一扭頭,一下子就攥住了士兵的手,把剩下的幾瓶風油精硬塞過去。
“拿著吧,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他邊說邊朝著另一個方向拔腿就跑……
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亂哄哄的人群里了,就剩下那士兵在原地杵著,手里緊緊攥著那幾瓶風油精,味兒還挺刺鼻的。
他不明白博士為啥突然整這麼一出怪事兒,可心里頭模模糊糊地覺著,接下來恐怕要有啥意想不到的事兒發生嘍。
他朝著扁越人消失的方向望著,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安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
“墨老大,你到底盤算著啥呢?”他小聲嘀咕著,然後就轉身朝著基地里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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