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越人把手抽回來,就感覺指尖上還留著莊周一掌心那點熱乎勁兒呢。
他眼皮耷拉下來,把眼底那一下子冒出來的厭惡給遮得嚴嚴實實的。
這個說自己叫莊周一的男的啊,行為舉止那叫一個輕佻,說話也是古里古怪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兒八經的好人。
他就到處瞅了瞅,瞅見那木屋破破爛爛的,家具也是粗制濫造的,空氣里還飄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兒,這明擺著就不是啥富貴人家的地兒啊。
自己咋就落到這麼個鬼地方了呢?
他使勁兒去想,可就只記得一陣鑽心的疼,然後就啥都不知道了。
現在醒了,卻發現自己在個陌生的地兒,旁邊還跟著這麼個怪里怪氣的人。
他得趕緊把這情況弄明白,然後想法子離開這兒才行。
再看另一邊呢,莊周一可一點都沒感覺到扁越人的冷淡。
他美滋滋地躺回床上,那軟乎乎的感覺讓他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
他翻了個身,那蓬松的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讓他心里特別踏實。
他瞅著屋頂那簡陋的橫梁,心里就在琢磨接下來的打算。
他得趕緊恢復自己的實力,然後找到回去的路。
至于這個扁越人呢,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過好歹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有點緣分吧。等自己重新有了實力,必須得好好報答他才行。
“哎,扁越人啊,”莊周一冷不丁地開了口,“我剛剛睡著的那個軟乎乎的玩意兒是啥呀?”
扁越人輕輕皺了下眉頭,心里頭有點不耐煩了。
他可不想跟這個怪里怪氣的男人有太多的往來,不過人家畢竟救了自己,最基本的禮數還是得講究的。
“那是床。”他簡簡單單地回了一句。
“床……”莊周一念叨了一下這個新鮮的詞兒,緊接著眼楮就放光了,“那能不能把這個床搬到阿小鯤的背上去呢?這樣我就能躺在床上,讓阿小鯤帶著我飛啦!”
扁越人一下子就懵了。
阿小鯤?
飛?
他這都在說啥呀?
扁越人不禁開始尋思,這個莊周一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莊周一,想從他的眼神里瞧出點啥來。
可是莊周一眼神清亮,不像是在裝傻充愣的樣子。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事兒?
這個念頭讓扁越人覺得特別荒唐。
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不懂你在說啥。”他的語氣很是平靜,“我沒見過你說的阿小鯤,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飛。”莊周一失望地嘆了口氣,嘟囔著說︰“行吧,看來只能等它自個兒回來嘍。”說完,又躺回床上,閉上眼楮,像是要休息了。
扁越人瞧著他這樣,心里滿是疑惑。這莊周一到底是啥人啊?他嘴里說的阿小鯤又是什麼玩意兒呢?感覺自己像是卷進了一場莫名其妙的事兒里了。得趕緊把這些都弄明白,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安全啊。
他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推開,清新的空氣一下就撲過來了。看著窗外那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他心里各種想法翻來覆去的。他得想辦法離開這兒,回自己原來的世界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身,瞅著躺在床上的莊周一。莊周一還閉著眼楮呢,呼吸很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扁越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你是莊周一?”他就這麼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莊周一沒馬上回答,過了老半天,才慢悠悠地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向扁越人,問道︰“啊?啥?”看樣子還沒完全清醒呢。扁越人心里就更納悶兒了。
這莊周一啊,反應慢騰騰的,說話還奇奇怪怪的,到底是個啥來路呢?
他模模糊糊地覺著,這個乍一看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好像藏著啥秘密似的……
扁越人瞅著跟前這個反應遲緩的莊周一,在心里偷偷嘆了口氣。
他原本尋思著莊周一怎麼也得有點心眼兒,最起碼不會這麼傻愣愣的,可現實就像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莊周一那慢騰騰的回答,還把“禮尚往來”這個詞都用錯了,這都讓扁越人覺得,這人可能根本就不像喬兒說的那麼機靈。
他就開始對喬兒的判斷犯嘀咕了,說不定這莊周一就是個運氣好,湊巧踫上點事兒的傻小子呢。
他之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問問莊周一叫啥名兒,可不是真的關心,就是想試探試探。
一個真正心思細密的人,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特別是知道對方有求于自己的時候,肯定會更加小心謹慎,起碼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真名兒說出來。
可是莊周一呢,一點防備都沒有,這就更讓扁越人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沒錯了。
“我叫莊周一。”莊周一這才反應過來,傻呵呵地笑著說道。
扁越人輕輕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接下來的事兒該咋辦呢。他這次來可不是為了交什麼江湖朋友,他是來追查一個特別重要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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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兒跟他說,這個莊周一可能知道點線索,可他現在瞅著,感覺希望不大。
莊周一見扁越人點頭了,就尋思著對方也該報下自己的名號了,于是就說道︰“既然這樣,那先生您貴姓啊?”他還覺得自己這話挺合適的呢,完全就是按照那種互相客氣的套路來的。
扁越人听著這有點別扭的互相客氣的話,心里有點無奈。
他知道莊周一就是想表示客氣,可這詞兒用得真不咋對。互相客氣那是說互相送東西,可不是交換名字啊。
不過呢,他也不想在這個事兒上沒完沒了地較真兒,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糾正莊周一用詞對不對。
“名字就是個稱呼,不用太在意。”扁越人輕描淡寫地說,那語氣里有一丁點兒不太明顯的應付的感覺。
莊周一可沒听出來這應付的意思,還以為對方是個了不起的高人,不在乎這些小細節呢,心里就更佩服了。
他突然想起喬兒之前說過,這次來要帶點東西來表示互相客氣的,就趕忙接著說︰“喬兒姑娘說,要帶東西來表示……互相客氣。”
一提到喬兒,扁越人的眼神稍微變了一下。喬兒啊,那可是他在江湖里埋下的眼線呢,就專門干收集情報這事兒。
這次的任務線索就是喬兒給的,可現在瞅著,這線索靠不靠譜還真不好說。
“嗯。”扁越人就簡單應了一聲,這就算是同意莊周一說的話了。
他心里就琢磨著,得趕緊把這沒什麼用的對話給了結了,然後自個兒去找線索去。
哪知道啊,莊周一是誤會扁越人的意思了,還以為人家是在暗示他得拿出點禮物來呢。
他趕忙就在包裹里翻找開了,嘴里還嘟囔著︰“我帶了的,帶了的,喬兒姑娘專門囑咐過的……”
扁越人瞧著莊周一手忙腳亂翻找的樣兒,心里那叫一個無奈啊。
他才不想要什麼禮物呢,現在就想趕緊把這個麻煩的主兒給打發走。
“不用了。”扁越人直接打斷了莊周一的動作,“今兒這天兒都黑了,你早點兒歇著吧。”
他就打算先把莊周一穩住,等他睡著了自個兒再行動。
雖說他對莊周一給的線索已經不抱啥希望了,可好歹能從他身上知道點別的消息呢。
莊周一听到扁越人讓他休息,還以為人家是心疼他一路趕路累得慌呢,心里就更感激了。他趕忙把翻出來的包裹又重新規整了一下,接著就說︰“先生啊,您也早點歇著吧。”
扁越人點了點頭,可心里頭啊,正偷偷琢磨著咋能讓莊周一快點睡著呢。
他瞅了瞅周圍的環境,就這麼個破客棧的屋子,簡簡單單的,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他尋思著,那就裝出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樣,先上床躺著去。
莊周一瞅扁越人上了床,自己也麻溜地爬上了床。他心里啊,對這個“高人”那是滿滿的敬仰,壓根就沒發覺自己已經掉進別人的算計里頭了。
扁越人躺床上後,就閉上眼,裝著睡著了。
他听著旁邊莊周一的呼吸聲,心里頭還在暗暗合計著接下來該咋整呢。
他得趕緊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然後離開這個麻煩的地方。
過了一陣子,莊周一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均勻還挺重的,應該是已經睡熟了。
扁越人悄悄把眼楮睜開,瞧了瞧旁邊睡得死死的莊周一,心里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覺著啊,把這家伙留下來,可能真就是個大錯特錯的決定。
扁越人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莊周一,听著他那呼嚕聲跟打雷似的,心里頭那個悔啊,腸子都悔青了。他本來尋思著莊周一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商人呢,給點好處就能把他打發走。哪成想啊,這小子太難纏了,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他琢磨著莊周一這人雖然貪心,但是個膽小鬼,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自己當時特別需要一個熟悉本地情況的人來給自己打掩護,所以才同意讓莊周一留下來。
現在可好,這決定就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似的。
“智腦啊,我是不是做了個特蠢的決定啊?”扁越人對著手腕上的智腦小聲嘟囔著,懊惱得不行,“這小子純粹就是個麻煩制造者,我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智腦那冰冷的電子音傳了出來︰“按照風險評估來說,莊周一的出現確實讓暴露的風險變大了。從他的性格特點來看,他容易被利益牽著走,忠誠度不咋地,很可能會泄露信息。我建議您在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小心點,再制定個應對突發情況的方案。”
扁越人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智腦分析的這些他能不知道嗎?只是現在他是進退兩難啊。莊周一都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要是把莊周一趕走的話,風險只會更大。
他得花點時間想個特別周全的辦法,既能用上莊周一在本地的那些資源,又能防止他把秘密泄露出去。
“唉……”扁越人長長地嘆了口氣,感覺胸口悶得慌,得呼吸點新鮮空氣來讓自己不那麼煩躁。他尋思著出去透透氣,也好捋捋思路,想想咋對付這個難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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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門口那兒,狠狠吸了口氣,抬手就把門給打開了。
這門一打開,門外的情形可把他驚得一下子愣住了。
墨曉白就站在門口呢,兩只手交叉抱在胸前,眼楮里透著復雜的神情瞅著他。
扁越人心里“咯 ”一下子,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一下子沖到了頭頂。
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墨曉白會在這兒出現啊。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情況不太妙,腦子就像開了馬達似的轉得飛快,想琢磨出墨曉白為啥出現在這兒,又有啥目的。
墨曉白可是這星球上土生土長的居民,對這兒的啥事兒都清楚得很。
扁越人剛來這兒不久,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專門挑了個很偏僻的地方落腳,還故意躲著不和當地居民打交道呢。
他和墨曉白踫見那純粹就是個意外,不過就這一次踫面,扁越人就對墨曉白特別感興趣了。
他很敏銳地感覺到墨曉白身上有股子不一樣的勁兒,那種神秘的感覺很難說得清楚。
他就尋思著墨曉白可能不是個普通的土著居民,說不定還知道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所以啊,扁越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和墨曉白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可墨曉白好像對他特別上心呢,老是在他身邊晃悠,這可把扁越人弄得心里直發毛。
扁越人尋思著,墨曉白是不是已經發覺他有點不對勁了,正在偷偷打量他呢。
墨曉白冷不丁出現在門口,這一下,扁越人就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他琢磨著,墨曉白十有八九知道莊周一來了,搞不好還听到了他和莊周一的聊天內容呢。
他可得小心著點,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你……”扁越人使勁讓自己鎮定下來,裝出一副啥事沒有的模樣,“你咋在這兒呢?”
墨曉白沒馬上搭話,就那麼眼楮亮晶晶地瞅著扁越人,就好像要把他心里想啥都看透似的。
她停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听見屋里有說話聲,就過來瞅瞅。”
扁越人在心里直喊糟糕,他心里明白,墨曉白這是在試探他呢。
他得想出個說得過去的說法,才能讓墨曉白不再懷疑他。
他眼珠一轉,心里就有了主意,臉上勉強擠出點笑容說︰“哦,是我在跟我那……朋友嘮嗑呢。他剛到這兒,對周圍的啥都好奇得很,就一個勁兒問我好多問題。”
墨曉白的眼神還是那麼犀利,看樣子不太相信他的這套說辭。她往前邁了一步,離扁越人更近了些,壓著嗓子問道︰“你的朋友?就是那個……莊周一?”
扁越人頓時覺得有股壓迫感襲來,他心里明白,墨曉白肯定已經曉得莊周一的身份了。
他使勁兒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絕不讓自己露出哪怕一丁點兒慌亂。
他猛吸一口氣,裝作很鎮定的樣子點了點頭︰“嗯,就是他。”
墨曉白的眼神變得越發復雜起來,她就這麼盯著扁越人,嘴唇輕輕顫了顫,好像有話想說,可又把話給咽回去了。
屋里莊周一的呼嚕聲還听得清清楚楚的,這時候听著特別扎耳朵,一下子就把他倆之間那種微妙的沉默給打破了。
氣氛那叫一個沉重啊,空氣里都透著緊張勁兒。
墨曉白也深吸了一口氣,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扁越人,最後還是問出了那個讓扁越人心頭一緊的問題……
墨曉白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扁越人,腦子在飛快地轉著。
扁越人說要把莊周一留下來研究渴睡癥,這說法乍一听好像挺合理的,畢竟扁越人是個有名的大夫,對那些疑難雜癥感興趣也正常。可是呢,莊周一這渴睡癥就真有那麼特別嗎?
咋就讓扁越人這麼看重呢?都不管墨曉白反對了。
墨曉白一想到莊周一昏睡的時候那跟常人不一樣的綠頭發,還有醒過來的時候眼楮里一下子閃過的那種精光,心里就有點發毛,覺得不踏實。
他對扁越人可不能完全放心啊,特別是踫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事兒的時候。
扁越人吧,醫術是挺厲害的,可這人做事的風格神神秘秘的,讓人摸不透。
墨曉白得小心著點,可不能讓莊周一變成啥潛在的危險。
扁越人感覺到墨曉白那種審視自己的眼神,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他心里明白墨曉白這人多疑,可這個時候必須得穩住他才行。
扁越人一邊琢磨著該怎麼說話,一邊特別誠懇地說︰“曉白兄啊,我知道你在擔心啥。但是這個渴睡癥可不一般啊,我當了這麼多年大夫,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癥。莊周一這身體有點特殊,說不定能讓我解開這個醫學上的難題呢,到時候就能讓更多病人受益了。”他停了一下,瞅著墨曉白的表情,接著又說︰“再說了,莊周一現在看起來也沒什麼壞心眼兒,就是愛睡覺罷了。我會好好盯著他的情況的,肯定不會出啥岔子。”
墨曉白呢,還是皺著眉頭,他雖然不完全相信扁越人的話,可也找不出話來反駁。要是就這麼硬把莊周一給趕走了,萬一真就錯過了研究渴睡癥的機會,那多可惜啊。
而且吧,莊周一現在瞅著確實也沒什麼壞心眼兒,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就是他那一頭綠發,看著怪嚇人的,這事兒墨曉白心里一直放不下。
思來想去的,墨曉白琢磨著暫時就先這麼著吧,不過心里還是留了個心眼兒。
他長吸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行吧,那我就信你一回。但是呢,為了保險起見……”他眼楮滴溜溜一轉,心里有了個主意,“……我覺著啊,得把莊周一安排到a區去。”a區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是個單獨的隔離區,在那兒方便觀察,也能更好地控制,更安全些。
這個安排吧,表面上是為了安全,實際上墨曉白就是想偷偷觀察莊周一和扁越人。
他得花更多時間來看看,這倆人到底能不能信,還有那綠頭發背後到底藏著啥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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