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的出現讓場面更加混亂。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看著李太白,眼神復雜,聲音嘶啞︰“李兄,之前的話,你就當個笑話听听吧,我什麼都不欠你。”他身形搖搖欲墜,卻仍強撐著不肯倒下,仿佛一顆被風雨摧殘的孤樹,倔強地立在狂風之中。
“重言!”甦妲己妖嬈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她迅速跑到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身邊,一手扶住他,美眸中滿是擔憂,“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她轉頭怒視李太白,“李太白,你太過分了!重言都這樣了,你還要逼問他什麼?”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輕輕推開甦妲己的手,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妲己,我沒事。” 他看向李太白,眼中帶著一絲決絕,“李兄,你我之間,恩怨兩清。”說罷,他一把扯下腰間掛著的布袋,狠狠地摔在地上。
布袋里散落出大片嫣紅的瓊花花瓣,在青石板路上鋪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李太白瞳孔驟縮,想起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之前說過的話︰“瓊花易碎,人心更易碎……”他讓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品嘗瓊花,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如今,瓊花落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碎了一地。
“重言……”甦妲己心疼地看著他,扶著他就要離開,“我們走,我帶你去找大夫。”
李正方橫跨一步,擋住了甦妲己的去路,面色嚴肅。
“慢著!甦妲己,你不能帶他走。”
甦妲己柳眉倒豎,妖嬈的臉上滿是寒霜。“李正方,你什麼意思?”
“韓重言刺傷了王昭君,我奉命將他扣押,等候發落。”李正方語氣堅定,絲毫不退讓。
“刺傷王昭君?”甦妲己輕蔑一笑,眼波流轉間盡是嘲諷,“證據呢?李正方,你可別被人當槍使了!王昭君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指不定是誰想陷害重言!”
她語氣一頓,環顧四周,聲音提高了幾分,“王昭君,我且問你,平日里你仗著幾分姿色,在峽谷里招蜂引蝶,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沒數嗎?如今重言受了傷,你卻一口咬定是他刺傷了你,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王昭君臉色一白,泫然欲泣,“甦妲己,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甦妲己冷笑一聲,“你那也叫實話?重言向來溫文爾雅,怎麼會無緣無故傷人?倒是你,成日里裝出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誰知道你背地里耍了多少手段!” 她扶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手緊了緊,目光如刀鋒般射向王昭君,“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重言一個清白!”
她轉頭看向李太白,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李太白,你與重言兄弟一場,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冤枉嗎?”
李太白神色復雜,看看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又看看王昭君,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甦妲己見他猶豫不決,心中怒火更盛。
“好,好得很!今日之事,我甦妲己記下了!”她扶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繞過李正方,就要離開。
“站住!”李正方再次攔住她,“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
甦妲己美眸微眯,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李正方,你真要與我為敵?”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突然抓住甦妲己的手臂,虛弱地搖了搖頭。
“妲己,算了……”
甦妲己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重言……”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瓊花瓣上,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看向李太白,聲音低沉而沙啞。
“李兄,你真的……誤會我了……”
李太白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看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痛苦。
“呵呵……”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罷了,罷了……” 他推開甦妲己,踉蹌著走向王昭君,伸出手……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踉蹌著走向王昭君,伸出手,並非去扶她,而是從她鬢邊取下一片染血的白色碎布。
碎布輕飄飄的,沾染著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王昭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眼楮。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冷笑一聲,將碎布舉到李太白面前,“李兄,你看看,這布料,可是你衣衫上的?”
李太白愣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果然缺了一塊,與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手中的碎布大小形狀完全吻合。
他猛地抬頭看向王昭君,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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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臉色更加蒼白,她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委屈地啜泣起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李太白眉頭緊皺,他看看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又看看王昭君,心中五味雜陳。
他揮了揮手,示意甦妲己過來。
“妲己,你過來,扶著重言。”
甦妲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動。
“李太白,你到現在還相信她?你眼瞎了嗎?沒看到重言都傷成這樣了嗎?”
李太白臉色一沉。“妲己,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只是想……”
“想什麼?想息事寧人?還是想維護你的心上人?”甦妲己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李太白,我告訴你,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片冰涼。
他再次推開甦妲己,踉蹌著走到之前扔掉布袋的地方,撿起被血浸濕的布袋,再次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看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慘然一笑,轉身離去,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甦妲己狠狠地瞪了李太白和王昭君一眼,轉身追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而去。
李太白看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他轉頭看向王昭君,眼神復雜。
“你……”
王昭君以為李太白是因為甦妲己的忤逆而生氣,她連忙抓住李太白的衣袖,柔弱地哭泣道︰“太白哥哥,你別生氣……都是那個甦妲己……是她挑撥離間……重言哥哥也是被她蠱惑了才會……”
李太白猛地甩開王昭君的手,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王昭君,”他語氣冰冷,每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入王昭君的心髒,“你當真以為我瞎嗎?”
王昭君臉色慘白,她從未見過李太白如此冰冷的一面,心中恐懼萬分。
“太白哥哥,我……我沒有……”
“沒有?”李太白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碎布,“那這是什麼?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昭君渾身顫抖,她想要辯解,卻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她只能哭得更加傷心,試圖用眼淚博取李太白的同情。
“太白哥哥,我……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太白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更加厭惡。
他曾經以為王昭君是柔弱無辜的,需要他的保護,可如今,他終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並非柔弱,而是虛偽;她並非無辜,而是狡詐。
“夠了!”李太白厲聲打斷她,“你的眼淚騙不了我!”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我最後問你一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王昭君瑟縮了一下,不敢抬頭看他。
她知道,如果她繼續撒謊,李太白絕對不會放過她。
可是,如果她說了實話,她又該如何面對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
該如何面對甦妲己?
該如何面對峽谷里所有人的指責?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滿了掙扎和恐懼。
她抬起頭,看向李太白,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祈求。
“太白哥哥,我……我……”
李太白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煩躁。
他不想再听她任何的解釋和辯解,他只想知道真相。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李太白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說,還是不說?”
王昭君渾身一顫,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如果她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將失去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
當她再次睜開眼楮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
“我說……”她聲音低沉而沙啞,“事情的真相是……”
李太白靜靜地听著,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要看穿王昭君的內心。
王昭君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輕,最後幾乎變成了耳語。
“……是……”
李太白眉頭緊皺,他向前一步,逼近王嬙,“是什麼?”
王昭君抬起頭,看著李太白,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是……”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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