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咀嚼著“直男人”三個字，意味深長地看了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一眼，沒再繼續追問。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尷尬而微妙。
回到家，李白卻意外地發現，原本亂糟糟的屋子此刻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空氣中還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你提前做好的？”他挑眉看向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額，應該是甦妲己做的吧”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牆角那只雪白的狐狸玩偶，那是甦妲己最喜歡的玩具，“妲己那丫頭呢？”
“哦，她應該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不管她，有飯菜吃就行”李白輕描淡寫地答道，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你喜歡妲己？”
“妲己很可愛。”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沒有否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李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妲己可是我養大的。”
晚飯後，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默默地開始整理地鋪。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跟李白擠一張床。
“你這是做什麼？”李白看著他的動作，眉頭微蹙。
“我睡地上。”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頭也不抬地答道，語氣平靜得听不出絲毫情緒。
李白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你還在生氣？”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直視著李白，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王昭君？”李白試探性地問道。
“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男人……”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語氣一頓，猛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拿我當擋箭牌？”他一把抓住李白的衣領，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李白沒有反抗，任由他抓著，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他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酒葫蘆，拔開塞子，一股濃郁的桃花香瞬間彌漫開來，“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桃花釀。”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酒量並不好，幾杯下肚，臉色便開始泛紅，眼神也開始迷離。
“我…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搖搖晃晃地指著李白，舌頭開始打結。
李白看著他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吧，我听著呢。”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迷離的眼神聚焦在李白臉上，努力想組織語言，卻發現舌頭笨拙得像灌了鉛。
“我……其實……”他支吾著，身體搖晃得更厲害了。
李白突然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拎起酒葫蘆，作勢要倒酒。
“再來一杯，喝了才能說出來。”
就在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下意識伸手去接的時候，李白手腕一抖，酒葫蘆里的桃花釀竟然悉數潑灑在了韓重言剛剛鋪好的地鋪上。
濃烈的酒香混合著桃花的甜膩，瞬間浸透了薄被。
“哎呀，手滑了。” 李白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語氣里卻听不出一絲歉意。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看著濕漉漉的地鋪，酒意頓時消散了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沒事。” 他咬著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收拾被酒浸濕的被褥。
他決定忍，今天實在是不想跟李白爭執。
李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忙碌，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等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把地鋪收好，他才慢悠悠地開口︰“怎麼，不鋪了？”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猛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李白，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故意的？”
李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涼掉的菜放進嘴里，細細品嘗後，搖了搖頭。
“有酒有菜有重言，這才是真生活呀。”李白不禁感嘆道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听到這話，拳頭緊握，額角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著李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李白……”
“李白……”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李白卻像是沒听出他語氣中的危險，依舊慢條斯理地品嘗著菜肴，喝著小酒，甚至還點評了一句︰“涼了，味道差了些。”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跟李白硬踫硬討不到好處。
“我去熱菜。”他轉身走向廚房，背影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看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背影，李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倔強的男人，明明心里氣得要死，卻還是乖乖去熱菜了。
不多時，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踫撞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誘人的香氣。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菜走了出來，一盤青椒肉絲，一盤蒜蓉油菜，外加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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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就吃吧。”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把菜放在桌上，語氣生硬。
李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青椒肉絲放進嘴里，細細品嘗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你廚藝還不錯。”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沒有理會他的夸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干。
他看著李白，眼神銳利，“你拿我當擋箭牌，去應付那些女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白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過分？我救了你，給你地方住，還管你飯吃，你幫我擋幾朵桃花，怎麼就過分了？”
“那些女孩子是真心喜歡你，你這樣玩弄她們的感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語氣激動，他知道李白游戲人間慣了，卻沒想到他如此輕佻。
李白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報應？我李白活了這麼多年，還怕什麼報應？倒是你，”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你這麼關心她們，該不會是……”他故意頓了頓，語氣曖昧，“動了真心吧？”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被他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李白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李白，你……”
李白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緊握的拳頭，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你什麼？想打我？你打得過我嗎？”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無力地垂下。
他頹然地坐回椅子上，仰頭灌了一大口水，眼神復雜地看著李白。
他知道，自己不是李白的對手，無論是武力還是心機。
李白松開他的衣領，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菜。
“坐下，吃飯。” 他語氣平靜，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只是幻覺。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沉默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卻食不知味。
他看著對面優雅用餐的李白，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就像一個謎，讓人捉摸不透。
良久，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放下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白……”
李白抬眸看他，眼神平靜無波，等著他的下文。
“你……”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李白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白放下筷子，目光銳利地盯著他。
“你陪我喝兩口，喝醉了也許你就能說出來了”李白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桃花香濃郁得幾乎要將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燻醉。
“我……我不會喝酒。”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心底那股想要說出真相的渴望卻讓他猶豫了。
李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伸手奪過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手中的空杯，斟滿桃花釀，不容分說地遞到他嘴邊。
“不會？我教你。反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不等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反應，李白直接掰開他的嘴，將酒液灌了進去。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酒液嗆得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差點嗆出來。
李白見狀，非但沒有絲毫歉意，反而笑得更加肆意。
“怎麼，這麼烈？放心，這酒後勁不大，醉不了。”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怒視著李白，“你……”
“韓重言，你知道嗎，我拿你當擋箭牌，是因為……不忍心拒絕那些姑娘。而且我過慣了快意恩仇的自在生活，不想與這些姑娘糾纏不清。”李白慢悠悠地開口，語氣竟然帶了幾分委屈。
“不忍心？”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差點被這鬼扯的邏輯氣笑了，“你騙鬼去吧！你分明就是享受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李白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隨你怎麼想。”他說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越想越氣，一把奪過李白手中的酒葫蘆，仰頭灌了幾口。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燒得他五髒六腑都火辣辣的。
幾口酒下肚，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的腦袋開始昏沉起來。
他搖晃著指著李白，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有話要講……”
李白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哦？什麼話？”
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努力想要組織語言，卻發現舌頭笨拙得像灌了鉛。
“你……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一句，“你……混蛋……，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把拽住李白的胳膊，眼神迷離，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委屈。
“你……你……”化身為韓重言的甦瑤華用力拽著李白，像個委屈的孩子，含糊不清地控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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