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里項龍成，飛仔平，大衛和阿安正在吃早點。
“大衛，你這次為公司立下大功，等事情搞定，大哥升你做小組長，給你加薪。”項龍成道。
大衛大喜。
“謝謝成哥，謝謝成哥。”
為了上位，為了替兄弟報仇，他可以犧牲一切。
區區色相，沒什麼大不了的。
飛仔平沖他擠眉弄眼。
“嘻嘻，大衛，銀行街上還有好多女經理，你要努力啊。”
大衛嘿嘿一笑。
邊上阿安看著卻沒有往日酸澀感。
自從遇到項龍成，她的心思就轉移到成哥身上，大衛現在不再是她心儀對象。
“成哥，喝湯。”
阿安遞過來湯。
項龍成微笑著接過。
“謝謝。”
二人手指相觸，阿安臉頰微微發燙。
吃著，大東打來電話。
“成哥，火水出來了。”
項龍成︰“好，你先跟著，我們吃完就來。”
火水可不是大富豪，大財閥，需要隱匿行蹤，怕人綁架。
相反他還需要主動暴露自己行蹤。
他可是佔地收保護費的老大，需要像獅子一樣日常巡視自己的地盤，顯示自己的存在。
如果他要是久不露面，那麼大家就要想他是不是掛了或者進苦窯去進修了。
那些有野心的同行或者小弟就要考慮動手啦。
所以找火水行蹤很方便。
打听，打听，跟蹤，跟蹤，幾天就摸清楚規律，根本用不上定位儀。
而項龍成這種老大就沒有這種需求啦。
他自己要是不說，外人都不會知道這位西裝革履，長相斯文的年輕人是社團大哥。
“大衛，阿安，你們先回公司做事。我和飛仔去辦事。”
“是，成哥。”
吩咐完，項龍成和飛仔平出門去取車。
咦。
飛仔平指著街角。
“咦，成哥，你看那個被人用條子抽的人是不是那個死警察肥沙啊。”
項龍成看了過去。
還真是。
肥沙經常時不時在龍城工作範圍內溜達，搞得龍城的人都認識這個胖子o記督察。
肥沙被四個人包圍，其中一個人還手中拿著一個教鞭似的條子在抽打肥沙。
肥沙被打也不敢動，嘴里在說著什麼。
項龍成嘿嘿一笑。
還真是有意思啊。
“走，過去瞧瞧。”
“還有不要動不動嘴上就掛著死警察，把警民關系搞那麼緊張對立做什麼。”
飛仔平笑道︰“知道，成哥。”
二人走過去一瞧，都是熟人啊。
項龍成喝道︰“大板牙，做什麼了。”
正在抽打肥沙的大板牙一轉頭，愣了下。
項龍成︰“草，才幾天就不認識了。”
大板牙是東星草鞋花佛的小弟，花佛也是做高利貸的，項龍成以前還和大板牙因為搶生意打過。
肥沙看到項龍成後顯得非常窘迫。
但他又不敢跑，只能呆立著。
大板牙猶豫著，表情有點不爽。
飛仔平喝道︰“瑪德，有沒有規矩，看到我大哥也不知道喊人。”
大板牙無奈的叫了一聲︰“成哥。”
誰叫自己是四九，人家是紅棍。
“呵呵。”
項龍成笑了笑，指著肥沙︰“大板牙，現在膽子很肥啊。都敢當街毆打警察，不怕襲警被抓進去啊。”
大板牙不屑道︰“哼，什麼警察，他欠我們錢，我找他收賬。他不還，我用點手段而已。”
項龍成看向肥沙。
肥沙躲著項龍成目光，不敢看。
警察也只是一份職業，賺一份薪水。
薪水也不是高到為所欲為。
照樣也有不夠的，賭博買馬或者干別的，自然也會需要借貸。
警察還有一點比普通人慘。
他們需要定期上報自己資金情況。
要是發現借高利貸或者來歷不明收入就要受到內部調查，調查出事後果很嚴重。
當然你虛報也行，查出來更嚴重。
所以肥沙就算被大板牙打也不敢反抗，鬧大了，他恐怕就要繳槍去開車，那更慘。
項龍成︰“他欠你多少錢？”
大板牙打量項龍成。
“你什麼意思？”
“哼！”
飛仔平大喝︰“我大哥問你話，你嘰嘰歪歪什麼。”
大板牙瞪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話。
“十六萬。”
項龍成點點頭。
“明天到我公司去拿，這十六萬我替他出了。”
大板牙和肥沙都很詫異，二人愣愣看著項龍成。
項龍成一挑眉。
“怎麼不可以啊。”
大板牙猶豫了一下。
“可以，成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反正他只管收到錢，錢誰出他不管。
他招呼小弟。
“走。”
大板牙帶著三個小弟離開。
肥沙回過神。
自己好像要感謝但是對方。。。
這。。。
肥沙欲言又止。
項龍成看了好笑。
“不用謝我。”
“這錢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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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分十期，利息二厘，有沒有問題，肥沙？”
肥沙一听這麼寬松條件當然願意。
“謝謝，成哥。”
“謝謝，成哥。”
他想到自己時常監視項龍成的行為，忙解釋︰“成哥，你也知道，我是按上面意思做事。”
項龍成擺手。
“肥沙，你不要誤會。”
“我沒有收買或者威脅你的意思，你該繼續監視就繼續監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顧忌。”
“我也知道你是做份工，我也是做份工，大家沒什麼矛盾。”
“你做你做，我做的，好吧。”
“88.”
項龍成轉身帶著飛仔平瀟灑離開。
肥沙一臉茫然，傻乎乎站在街角看著項龍成背影。
他撓了撓頭。
這是什麼情況？
成哥，這是搞什麼？
成哥，是好人？
車上。
飛仔平也和肥沙一樣不解。
“成哥，那個肥沙老盯著我們，你不整他，你還幫他。”
“這也太傻了吧。”
項龍成笑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拿高利貸來威脅他啊。”
飛仔平點頭。
“人不是機器，誰也不知道人的極限在哪里。”
“你看他現在站在街上被人抽不還手，你信不信也許他明天因為被人罵了一句就去警局自首，到時候我們不是麻煩啦。”
“至于為什麼借錢，因為他傻，沒有威脅啊。”
飛仔平撓頭。
什麼意思。
“出來混做大哥，那個身邊沒有臥底。”
“o記只派肥沙在明處轉來轉去，對我夠好啦。”
“我開心還來不及，我為什麼要把肥沙搞走。”
“把他搞走，換個不知道長什麼樣的臥底來，我怕是睡覺都睡不好。”
“還有我們一不搞毒，二不搞軍火，和警察沒有過不去的矛盾，沒必要把關系搞那麼緊張。不要自動把自己代入警察敵人，和所有警察對立，人家也只是打份工養個家而已。”
“再說警察部幾萬人幾萬條槍，你端的完？你端完了，明天人家再拉一條隊伍出來。反正警察一直在。”
”警察和黑幫就如同光和影子，有人的地方就有影子，也有光明。既然互相解決不了，那麼我們就要懂得如何和警察和睦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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