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同胞親族,一齊戰死。
在東方這片古老的大地上,是屢見不鮮的。
在保家衛國這件事上,甚至常常能夠看見一家人都戰死在同一場戰爭中。
為的就是一個職責所在,以及一種精神的傳承。
“先前那對姊妹,一者為黃金裔,一者為凡人。雖說其身為樹庭成員,可人人都知樹庭滅亡是勢不可擋,可她們依然選擇留下來,為這徒勞的事物而戰”
高適回想著剛剛的一切,口中不禁感嘆道︰“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
“身份不同又如何,兩人接連為守護樹庭而亡,皆為勇士也”
“吳子有雲︰有死而榮,無生而辱。當之無愧也”
“是啊”,一旁的杜甫接過話來,“但這戰爭除卻榮耀之外,又是多少人家的悲劇呢”
“那對姊妹雖然有黃金裔的身份,可在樹庭內也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說到底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杜甫看著畫面中暗自啜泣的老者,嘆了口氣,“偉大的事跡背後,是多少普通人為之犧牲”
“這神悟樹庭內部,分為七個派系,又由七位賢人共同執掌”
“在這種互相僵持局面下,他們依然能夠為了給其他人爭取逃亡的時間,而自我犧牲。可那奧赫瑪,受刻法勒的庇護,又有眾多黃金裔”
“可到頭來,內部的元老院卻是為了些許權利爭斗不斷...何其可笑”
“你好,請問是提圖斯先生嗎?”
遐蝶站在遠處,向遠處的一位年輕男子搭話。
“遐蝶女士?您怎麼會來找我?難道是我在工作上犯了什麼錯漏”,名為提圖斯的年輕學者詫異的轉過身來,看著身後的遐蝶。
他不明白,自己一個普通人為何會被這等大人物找上門來。
直到,他看見了遐蝶身後,那刻夏的身影。
“提圖斯,我很遺憾”
.....
神悟樹庭,黑潮入侵時
“老提圖斯,那些黑潮造物已經突破慈愛之庭了,你再不快點就走不了了”
“呵呵,那刻夏,你我心中所想的不是同一件事嗎?”
“第一,別叫我那刻夏!”,那刻夏看著眼前仍然在書架前徘徊的老提圖斯,口中試探道︰“第二,什麼叫同一件事?你什麼時候糊涂成這樣了,偏偏要死在這石頭堆砌的樹庭里?”
“呵呵,我早已決定要為樹庭的延續獻出自我了,那刻夏”,老提圖斯被那刻夏這麼一說,臉上反而是露出了一副笑容。
“年輕時我因為家庭,無法踐行這個理想。而現在,我已經快要老到動不了咯。我很清楚樹庭的命運已經注定了,而我也將無處可去”
“你當真老糊涂了?你兒子可是在奧赫瑪混的不錯,要說無處可去...我可比你更有發言權”
“哈哈,那刻...不,阿那克薩戈拉斯啊。你打算帶著火種一起,去啟蒙王座吧?”,面對那刻夏點破這謊言,老提圖斯也不再掩飾了。
他轉身看向那刻夏,“你為了護送我,身上多出了太多本不該有的傷。連卡林尼庫斯那樣的黃金裔都為了樹庭而死,我又怎能拖累你的腳步呢?”
“快走吧,讓我在死前...在讀一讀樹庭的藏書”
“...老提圖斯,這次的辯論...就權且算你贏了”,那刻夏明白了眼前這位老者的決心,他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早在一開始,那刻夏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他在回應老提圖斯的弦外之音時,可沒有爭辯赴死計劃的真假。
希羅多德停下了手中記錄的筆,抬頭看向天幕中出現第三幅畫面。
“職責,友親,以及對智慧的追求”
“天幕講述的這些關于【小人物】的故事,足以令我們從他們的視角去看待末日下的翁法羅斯”
“這時,我們才能發現。翁法羅斯並非是十二位預言中的黃金裔,他們所獨有的舞台”
“在這些耀眼的明星之外,存在許多普通人為了各自城邦的延續,作出崇高的犧牲”
希羅多德在編寫有關希臘的史書時,他喜歡將神話故事和一些史詩傳說與現實結合,進而編撰出《歷史》。
而大多數史書,都只在記載了那位英雄人物的事跡,大肆渲染這些人的功績和地位。
仿佛歷史的變更,都是被這些人一手推動。
但天幕所展示的這三篇故事,雖然內容是三位英勇獻身的偉大戰士,但同時也告訴了人們。
這些小人物,也同樣偉大。
在那刻夏離開之後,這位老者開始在書架邊來回踱步。
而他的手中,多出了幾本奇怪的書籍,略微一掃都是些關于泰坦的逸聞趣事。
直白的講,都是些編造的謠言。
【一拳神王•艾格勒卷】
【禁忌之戀•樹與蝶】
“哼,這是哪個瀆神的混賬放的,這群小兔崽子天天往典籍中放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
老提圖斯扯著胡子,氣憤的叫嚷起來。
但叫著叫著,話語逐漸變成了笑聲。
“呵呵,也罷,也罷。反正也是最後的時間了,就讓我看看這些學術渣滓到底有什麼魔力”
沒過多久,一陣哄笑聲便在房間內開始回蕩。
與其一同出現的,還有那些黑潮造物的腳步聲,和它們破壞房間內書架的聲音。
記憶逐漸虛幻,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把你們的腳拿開,不許動我們的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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