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衛長的死亡和他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與詛咒,給天幕之外的人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詛咒,無論是東西雙方,人們對于這個詞匯基本上是敬而遠之的。
特別是西方,詛咒往往會和命運聯系在一起,是一種注定發生無法避免的存在。
難以想象,在一個神明行走于大地的世界上。
戍衛長菲羅克在臨死前對帕里斯他們定下的這幾句詛咒,將會在命運中起到何等的效用。
詛咒他人被神明撇棄,沒有比這更嚴重的話語了。
“當初就不該將他從懸鋒的監牢中揪出來,就應該讓他死在懸鋒的劍刃之下”
君士坦丁堡內,久未露面的君士坦丁對于此次的故事,抱有極大的惋惜和憤怒。
他為了盡忠職守的戍衛長而悲嘆,這個男人一生都在履行他的職責,從不以個人的情緒行使不公的決定。
哪怕他從心底怨恨元老【俄諾涅】和帕里斯,也依然履行了自身戍衛的職責,用生命保護了元老。
“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值得被所有人敬仰。公正,理性,冷靜與正義”
“他敢于反駁元老的話語,勸阻她不要讓紛爭眷屬進入奧赫瑪”
“但那之後,卻又第一個站出來,主動維護成為了奧赫瑪子民的天譴獵手,只因如今的她也是自己要保護的一員了”
可是,令君士坦丁沒有想到的,這位勇士最後竟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他心中一直積累的情緒,也是在死前才說出口。
“帕里斯,你的行徑必然會隨著菲羅克的死而被眾神知曉,你也將被眾神撇棄,成為神之棄民”
“你無權稱自己為浪漫的踐行者,你所做的一切便是在否定浪漫的存在”
在君士坦丁眼中,帕里斯雖然一直在談論和追求浪漫,但他卻從未被浪漫投來注視。
而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卻反而都行走在浪漫的道路上。
戍衛長【菲羅克】,他雖然口中稱自己是因職責不得不死。
“但即使他並未擔任戍衛長一職,只要有其他手無寸鐵的奧赫瑪公民在他面前受難“
“這個男人依然會勇敢站出來,保護他人,那怕代價是獻出自己的性命。這便是屬于勇者的浪漫”
那位天譴獵手,紛爭的女兒,如今奧赫瑪的普通少女。
“她在奧赫瑪人的包容和善良下,懂得了世界上並非只有紛爭這一種存在”
“因此她選擇脫離紛爭,成為保護奧赫瑪的守衛。而她所冀望的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同生共死,這是屬于紛爭的浪漫”
誰說浪漫就只能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愛?
君士坦丁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看過的那些英雄史詩和神話故事。
小時候的他常常看著故事中的人物產生幻想,幻想自己也能如同這些英雄們一樣,或是救助他人,或是建立偉業。
這不正是浪漫的其他形式嗎?
帕里斯將浪漫局限于與人與人的愛情之上,這是何等的狹制。
.....
而在君士坦丁十一世,為天幕中的故事而深深感慨時。
他或許不曾知曉,在後世的現代,人們也會感嘆他的結局是一種極為浪漫的存在。
回到天幕中。
穹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戍衛長死去的軀體,只覺得事情的變化是如何的劇烈。
明明不久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歡聲笑語充斥于城邦內。
為何一轉眼...就成了這副模樣。
但就在這時,帕里斯和俄諾涅交談的話語卻是令穹產生強烈的憤怒。
“這都是命運的錯,是命運讓我們將善意和憐憫賦予了錯誤的人!是命運讓惡果降臨在了戍衛長身上!”
帕里斯顫抖著身體,大聲指責著命運和他的心上人。
不,準確來說...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心上人。
而是【邪魔】,是【錯誤的人】。
“帕里斯,我的英雄,我的愛人啊。不要再去找那淪為邪魔的泰坦眷屬了,她已然重新並入了紛爭,化作了殺戮的機器。那是一顆帶來災厄的禍星”
“看看這周圍的一切吧,其根源都是因為她,因為那泰坦眷屬!”
俄諾涅呼喊著帕里斯的名字。
這位元老和膽小鬼兩人,將一切的罪責全部推卸到了【那位姑娘】的身上,他們在用這種方式將內心的罪惡消磨,轉移。
仿佛只要這樣,他們就是無罪的,一切都是命運和那泰坦眷屬的錯!。
“帕里斯,我可以使用元老的權利,將你帶入聖地【黎明雲崖】。你可以不用承擔戍衛的責任,安全的生活”
“等一切結束,我們就能以尊貴的元老身份,乘坐馬車去尋找阿卡迪亞”
這位元老在戍衛長的尸體旁,向著卑劣的膽小鬼發出了情愛的邀約。
【她又一次利用自身的權利,為情愛謀取了私利,並徹底侮辱了那些前線戰士們付出生命的行為】
【元老將一位戍衛帶入了聖地,原因並非是戍衛創建了攻擊,而僅僅是戍衛害怕戰斗,拒絕保衛奧赫瑪】
噢——這是何等的諷刺。
忠誠的守衛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城邦,舍棄性命踏上了戰場。
而高貴的元老們,卻僅僅因私欲,就守衛們的犧牲視作了理所應當.....
他們坐享其成,享受著平民不曾擁有的特權和地位,統治著整個奧赫瑪的階層。
可到頭來,不僅沒有為人們做出貢獻,卻反而視這一切為理所當然。
就仿佛在他們眼中...元老們生來便是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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