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人眼中,帕里斯這種為了追尋所謂【浪漫】,給自己貼上追求理想的名頭。
最後卻是逃避責任,將戍衛的職責和奧赫瑪的安危棄之如敝履。
在危機到來前,享受著奧赫瑪帶來的安全和便利。
在危機到來後,卻毫不猶豫的選擇逃跑。
這簡直是人人唾棄的小人行徑。
只有用懦夫,逃兵,以及一大串會被屏蔽的敏感詞匯才能形容這種行為。
“此人一心蒙頭于情愛之中...更準確講,是只在乎自己的【浪漫】”
“而除此之外的一切,在他眼中恐怕都是可以隨時拋棄的”
房玄齡摸著下巴上的胡須,注視著天幕中的帕里斯。
“此等肚量,難稱丈夫。胸無大志,難成氣候”,他搖了搖頭評價道︰“依我看,此人絕無可能得到浪漫泰坦的許可,前往那阿卡迪亞”
“如果我猜錯了,他真的被這浪漫泰坦認可的話...我倒是要對【墨涅塔】也鄙夷三分了”
“哼!什麼情情愛愛,我記得清清楚楚他是奧赫瑪的戍衛!”,尉遲敬德拍著桌子指著帕里斯喊道︰“背離職守,不戰而逃,當斬了!”
在尉遲恭眼中,這情愛終歸是排在家國之後的。
.....
而在西方大陸上。
這里的人們卻是對帕里斯的選擇毫不意外,他們只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然後笑了笑。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認為帕里斯是一個只會毫無擔當,躲于人後的懦夫。
現在,只不過是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帕里斯給特洛伊引來戰爭後,便躲在赫克托爾的身後。那麼在翁法羅斯呢?他該不會要躲在這紛爭眷屬的身後吧?”
“果然是選擇逃跑啊,到底是沒有超出我們的預料,怯懦的卑劣之人到了哪里都是一樣。只顧著情欲,卻完全不顧及後果”
“他能背棄俄諾涅,就能背棄海倫。如今在翁法羅斯,他又如何保證不會背叛這紛爭的女兒呢”
回到天幕中。
在一番尋找後,穹隨著帕里斯找尋到了天譴獵手。
奇怪的是,她不知何時拿起了早已棄置許久的那副弓箭。
“帕里斯,我听說你即將要奔赴戰場,和紛爭的軍隊廝殺了”
“你已經知道了嗎?”
【她】握著那久未使用的弓箭,同帕里斯交談。
“是啊,我也做出了決定”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
【一起逃跑吧!一起並肩作戰吧!】
帕里斯和紛爭的女兒一同喊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令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想法居然和自己截然相反。
帕里斯想要帶著【她】一起逃離奧赫瑪,去追尋虛無縹緲的阿卡迪亞。——這是帕里斯認為的【浪漫】
而【她】這想要和帕里斯一同奔赴戰場,保護這溫馨的家園【奧赫瑪】。——這是【她】所認為的【浪漫】
“並肩作戰?別開玩笑了,我會死的!”,帕里斯毫不羞愧的說出這怯懦之言,沒有留下絲毫的回旋余地。
看來,他一直以來的話語確實沒有說謊。他從來都不敢去和紛爭的軍隊作戰。
這麼想來,當時他被抓到懸鋒城中,或許是來不及逃跑所致。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在逃跑的過程中,被紛爭眷屬遇見,然後就被抓了。
.....
在听到帕里斯這貪生怕死的話語後。
紛爭的女兒說出了此生最為【浪漫】的話語,【脫離紛爭,為你而戰】。
“我會保護你的.我願意背棄懸鋒和紛爭,將這副身軀用作保護奧赫瑪,保護你”
這對于紛爭眷屬來說,沒有比這更為決絕的誓言了。
【她】為了帕里斯,為了這將她變作了【人】的帕里斯,她甚至願意背棄自己的父神【尼卡多利】!
或許在她看來,真正的浪漫就是和自己的愛人一起並肩作戰,在戰場迎接命運的終結——【生死與共】
然而.....
帕里斯卻將這幅誓言踩在了腳下,並用自身的怯懦去玷污【她】的榮耀。
“別說了!義務,使命,職責...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
帕里斯打斷了她尚未說完的話語,“姑娘,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們不是什麼所謂的戰友,而是更為重要、更為浪漫的關系!。和我走吧,去找尋阿卡迪亞”
“你可以繼續鍛造飾品,烹飪食物,編織衣物。我們可以在阿卡迪亞躲避紛爭和死亡的糾纏,在浪漫中永遠的生活下去!”
文藝復興時期
“哈哈哈,帕里斯啊帕里斯。你可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宮廷丑角,我可是好久未曾領會到如此令人發笑的話語了”
莎士比亞听著帕里斯這振振有辭且毫不慚愧的話語,是氣極反笑。
莎翁的笑聲,伴隨著滿腔的嘲弄與不屑在書房內回蕩。
“命運是何等的不公啊,它令你具有這足以令岩石動心的口舌,卻未曾責罰你那卑劣的污濁靈魂”,莎士比亞嘆了口氣,用十分痛惜的目光注視著【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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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對于希臘神話的故事自然也不陌生,在看到天幕中故事的走向後,他已然看到了那悲劇的結局。
他為這少女被命運捉弄而痛惜,為這少女愛上了卑劣之人而嘆息。
“它給予這姑娘石制的軀體,令其生來便注定要死于戰場,又賦予【她】這閃爍光芒的靈魂...”
“可到頭來。卻令這位懵懂的少女,被你這怯懦之人蠱惑,連自身的榮耀都要被你用這言語玷污”
莎士比亞已經看穿了帕里斯的靈魂。
【他就是一個自私,利己。自顧自將自己幻想中的浪漫,套在他人身上的無恥小人】
“帕里斯所愛的事物,從始至終【只有他自己】。他是為了追求浪漫的結果,才去追求這位少女,而非真正愛上了她”
“他所愛的,是【那個追求浪漫的自己】,是自己高聲談論浪漫時流露出的一種優越感”
更直白的講,他是在通過反復談及和追求浪漫,去體現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去襯托自己的高貴。
他認為這樣追求浪漫的自己,和周圍的那些凡庸不一樣。【自己是自由的、浪漫的、高貴的】
“歸根到底,這位紛爭眷屬,只不過是他實現自己幻想中的【浪漫】的一個工具,一種手段”
帕里斯,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
【他所愛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浪漫,是自己臆想中的【天譴獵手】,而不是眼前這位【紛爭的女兒】。】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帕里斯對于浪漫的衡量標準變化了。
眼前這位少女,就會被其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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