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長得都能和她婆婆稱姐妹了。”
楊山又看向正在胡吃海塞的賈張氏。“老太婆胃口真好，難怪顯得年輕呢。”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怎麼不吃死她。”婁曉娥邊笑邊詛咒。
“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都會撒氣給別人，這種人且活呢！”
“那個二大爺也不是好東西，我冬天抹擦臉油防凍都被他說成是資產階級作風。”
“難道他說錯了？”
“還有一大爺，三天兩頭給我講團結互助的道理，不就是想著讓我把嫁妝分給院里人麼？”
“人家那是在勸你不要脫離群眾。”
“三大爺更過分，每次回院，他都恨不能打開我的包從里到外的檢查一遍，比機場候機樓的安檢都嚴。”
“他是在行使管院大爺的職責。”
“最討厭的要數那個老太婆了，腦子進屎了，有一次竟然拐彎抹角的想讓我和傻柱好。幸虧她死了，否則我回來後非抽她幾巴掌不可。”
“肯定是傻柱結婚之前吧，她也是愛孫心切。”
“你說，這一院子有好人麼？”
“當然有了。“楊山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啊，當初就是我攛掇閆解成給傻柱玩命介紹媳婦，才讓那個死老太婆放過你。”
“不用你介紹我也看不上傻柱，我剛進院的時候他臉上的褶子就和現在一樣多，我能看上他？”婁曉娥一臉嫌棄，甚至都沒想向傻柱那邊看一眼。
“那沒準呢，萬一人家做了什麼讓你感動萬分的英雄事跡，仰慕之後就以身相許了，接著就給人家生個大胖小子。”
“有意思麼你？和你聊了半天，你就不能順著我說句話？”
“我可不是你們家孫守業，聊個天還要低聲下氣的。”
“呸，幸虧當初沒嫁給你。要不然，氣也氣死了。”婁曉娥沖他輕啐一口。
“誰讓你那時候那麼胖的。要是提前減減肥，沒準我就順水推舟同意了。”
“你都，知道，”婁曉娥頓時臉紅了。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楊山笑著挑了挑眉毛。
婁曉娥呆愣幾秒後，嗤笑道，“還是算了吧，就你寵丁芸的樣子，我可受不了。都快寵得沒邊了，也不知道于莉是怎麼忍你的。”
“沒辦法，我天生就有女人緣。”
“德性！”
逗婁曉娥也要適可而止，楊山換了話題，“我明天回港，你呢？”
“過了正月十五吧，我爸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年過年呢，多陪陪他。”
“要不過段時間我找人接老爺子回港調理調理？”
“別了，這里的醫療環境其實也不錯，而且他在協和醫院的高干病房里認識了不少朋友，過得高興著呢。”婁曉娥不喜歡這個話題，“我要再不回去，你家于莉該和我急了。”
“不會，她在南邊干的可痛快呢，那個廠子已經開始招工了。”
“開廠只是一方面，想要發展，還得把銷售渠道鋪進來。”婁曉娥抹了把額角的汗，“我要想辦法在今年內把伊麗服飾專賣店開到粵省的幾個主要城市里，明年再開到滬城和京城。”
“有志氣，就開在西單、王府井吧！後年還可以拓展到東北。額，那邊還是算了，投資不過山海關。”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淡，三大爺大老遠的吆喝，“三蛋，三蛋，快來一下。”
“什麼事兒，三大爺，您吃好了麼？”
“三蛋啊，你得給我們講講，這桌上的這些菜都有啥特別的講究。”
呦呵，看看三大爺不單單只是想填飽肚子，還想著能從這頓飯里撈到點談資，好回去跟人吹牛打屁呢。果然是個文化人！
“小娥姐，你來說說唄！”楊山當然會請專業人士來講解。
“三大爺，我們譚家菜講究慢火細做，使用較多的烹飪方法是燒、燴、燜、蒸、扒、煎、烤，以及羹湯等，而很少有爆炒類的菜肴”
第一輪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大家的動作都慢了下來，正好听一听婁曉娥講譚家官府菜的各種典故消消食，準備開始下一輪。
“楊先生，你也坐下來歇歇，有什麼事兒讓我來做就行。”餐廳領班劉嵐湊到了楊山的邊上。
嗯，對，就是那位軋鋼廠李主任的前任女友。
傻柱還算有良心，把她也推薦到了酒樓干活。這個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所以干了沒多久就升到了領班。
“劉嵐姐，你也忙了大半天了，找個位置一起吃點吧。”楊山樂呵呵的打著招呼。
“客人還沒下桌，我可不能離崗。”劉嵐趕緊客氣的搖搖頭。
她已經察覺出來楊山身份的不一樣。
婁曉娥為了這頓飯，打電話提前把回香江過節的主廚叫了過來。而且那些從香江過來的管理層人員，見了楊山後都恭敬得不得了，比在婁曉娥面前都顯得小心翼翼。
“行，那我也不破你們的規矩。我特意留了三桌菜給你們工作人員，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幫忙，千萬別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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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楊先生。我在這兒給您拜個年，過年好！”
“嗯，過年好！”
眼見著婁曉娥把桌上的菜品都介紹完了，楊山再次舉杯。
“來，咱們再走一圈兒。年還沒過完，我說幾句吉利話，祝咱們四合院的老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年輕人工作順心步步高升，孩子們茁壯成長學業有成。用今年流行的拜年話給大家說一聲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大家都鬧哄哄的一齊舉杯。
大年初四就算是過完年了，院里人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干嘛干嘛去。
楊山也起的比較早，他今天要帶著兒子回香江。
就在他收拾利索準備上車走人的時候，中院突然傳出了哭喊聲。
這大過年的，誰家出事兒了？
“爸爸，爸爸。”楊明拉住了他的手，“我想去看中院那個老奶奶唱歌，她唱的聲調可高了！”
行吧，既然兒子想看熱鬧，那就去看看，反正時間充裕。
剛過院門，就見賈家的門大敞著，賈張氏癱坐在門口拍著大腿使勁兒嚎。
秦淮茹在屋里一邊抽泣一邊收拾東西。
小當和槐花應該是去上班了，沒見著人。
一大爺蹲在不遠處也是神色黯然，使勁抽著煙。
劉光天看到楊山過來，拉著他到一邊，用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語氣把事情告訴了他。
剛剛賈家收到一封加急電報，棒梗出事了。
昨天夜里他在南下的火車上被人用槍打了，不過運氣“好”，只被子彈打穿了大腿，現在已經送到當地醫院急救。
和他一起同行的伙伴拍電報過來，讓家里人趕緊過去。
至于具體為什麼被槍打，電報上沒說。
由于對自身的安全十分敏感，楊山腦子轉了幾個圈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棒梗實屬點兒背，他應該是在那趟火車上踫到抓捕“二王”了。
好吧，棒梗的倒爺兒生涯就這樣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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