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是將近中午的時候才來的。
她下飛機先去了京城飯店，安頓下來才又坐車來北海公園。因為帶著幾個女孩子，這次隨她過來的一個保姆。
“于莉姐，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何雨水一見到她，立刻跑過去挽住了胳膊。
“那可不，必須好看，我精挑細選了兩個晚上才定下來的。”
楊山沒功夫和她打招呼，楊蕊、楊薇和楊隨正嚷嚷著讓他幫忙換鞋去滑冰。
楊程跑過來湊熱鬧，也要換上于莉給他帶過來的新式冰鞋。
于莉給他帶過來的冰鞋是在京城很少見的花刀冰鞋，而不是跑刀。
這種刀對鋼材要求更高，維護打理起來也麻煩，價格更是貴出許多，所以少有人購買。
當然，花刀對初學者很友好，還不容易傷人。
好容易忙活完，于莉也和熟人打完了招呼，楊山沖她問道，“丁芸呢？沒來？“
“來了。一會兒過來。”于莉用眼翻了他一下，“今天同機過來一位美女，她還在陪著她在入境處走流程報備。”
“誰啊？下飛機才補辦手續？”
“來了你就知道了。”
楊山家眾人的出現，成了一道風景線，尤其是那幾個孩子腳上穿著的顏色靚麗造型時尚的冰鞋，惹得冰場里的人紛紛側目。
“你這身裝備挺不錯的，保暖適合運動還低調，走吧，我教你滑冰。”
別看于莉把裝備弄的特別齊全，但她卻是冰場中少有的幾個不會滑冰的人。
楊山扶著她一點點的在人少的地方慢慢挪步。
“媽，你可真夠笨的。”飛快從身邊滑過的楊程毫不客氣的嘲笑著他媽。
“你慢點，別摔著……,”于莉話還沒說完呢，突然身體向後仰，就听“啊”的一聲，連帶著把楊山也拽得人仰馬翻。
看到不遠處的何雨水笑得都合不攏嘴，于莉一把推開楊山，“不讓你教了，半天都沒教會，真夠笨的。”
“我教你吧！”李航的媳婦過來把于莉拽起來，順手拍了拍她屁股上的冰碴。
她比于莉大不了兩歲。8歲就被招到了部隊當文藝兵，去過朝戰前線慰問演出，曾是川省某部文工團的台柱子，若按工齡算，是四家人里的大姐大。
楊山齜牙咧嘴的自己爬起來。現在于莉有點發福，剛才一肘子壓到他腿上，真疼。
傻柱不會滑，他就在旁邊瞧熱鬧，看到楊山一瘸一拐的走下場，忍不住嘲笑，“楊家小子，都和人家離了，還湊那麼近干嗎？難道還想再續前緣？”
楊山才懶得和他多費唾沫，“沒法和柱子哥你比，一肩挑兩家，兒女雙全，盡享齊人之福。”
傻柱現在是光明正大的與賈家來往，偶爾還買些稀罕物拿到賈家，秦淮茹的那兩個姑娘都喊他“干爸”，這稱呼比“傻爸”可曖昧多了。
有道是經濟基礎決定話語權，王玉枝只當沒看見。
“你家小媳婦呢？”傻柱被刺稜了一句反而還神氣起來，“你不會背著她約于莉吧。”
“一會兒就過來。”楊山隨口應付著。
許大茂是個人精，他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走過來向楊山問道，“于莉的譜兒比幾十年前我前妻他們家還大，來滑冰居然有這麼多人跟著？”
因為這次來人太多，僑辦派出了兩台車接待，司機連帶著安全保衛都在不遠處站著，確實很扎眼。
楊山暗自咧嘴，看來這種事情以後少干，僑辦給他的待遇比普通部級干部都夸張。
“噓，小點聲，這是她私下找的對口單位借的人。衣錦才好還鄉嘛！”
許大茂理解的點點頭，“這倒也是，她會來咱們四合院嗎？”
“切，你以為她是婁曉娥？”
“咳咳，楊山兄弟，我下午還要去放電影，一會兒劉光天會過來盯著，有什麼事兒你找他。”
說完，許大茂灰溜溜的撤退。
還沒走兩步呢，他就停了下來，“嘿，這姑娘夠颯！”
楊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有個美女朝這邊走來。主要是她的那身衣服太惹眼了，一看就是高檔貨，脖子上還圍了個時尚的貂兒。
這姑娘楊山認識，他立刻迎了過去。走到跟前，他才看出，她根本沒有在遠處看上去那麼靚麗。
南方人根本不知道這邊冬天的風有多硬，一刮起來她這身棉服就被吹透了。
從下車到湖邊這一小段路，她已經被吹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辛苦畫出的淡妝完全花了，眼角鼻下都掛著冰晶。
“瓊大小姐，你可真是美麗凍人啊！”楊山趕緊請許大茂幫忙找件軍大衣來。
“她是偷跑出來，特意來找你的。”旁邊丁芸的表情也帶著點神秘，“人交給你了，我教楊蕊她們滑冰去了。”
她就是何老頭二房長女，小的時候與楊山家很熟，于莉還帶她出去玩過。
後來慢慢長大懂事，就和楊家疏遠了不少。
瓊小姐也顧不上回答，拿著新手絹立刻開始擦鼻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趕緊穿上，這麼俏的姑娘，凍壞了可不成。”許大茂小跑著過來幫她穿大衣。
瓊小姐也顧不上干不干淨，好不好看，立刻給自己裹了個嚴實，連厚重的棉帽子也扣在腦袋上，有了擋風保暖的衣服，眼淚鼻涕終于不流了。
“多謝！”瓊小姐用粵語表示著感謝。
“呦，你是南邊人啊，不會是香江來的吧，我說怎麼這麼水靈呢。”許大茂向來很會和女孩打交道。
瓊小姐顧不上理會他，她把耳環都摘了下來。
楊山幫她把棉帽上的護耳放下來，然後教她怎麼把手互抄到袖子里保暖。
好吧，一個靚麗的大美女瞬間就變成了農家大閨女。
楊山也懶得理周圍人好奇的目光，把她領到冰場休息區背風的地方問道，“這麼大老遠的，找我什麼事兒？”
“我媽咪讓我出去上學，還不許我和丹尼來往。”
“呵呵，這事兒你找我有什麼用？”
瓊小姐高中畢業後無事可做，就混進了無線電視台當演員玩，認識了歌手陳百強。
然後嘛，這事兒就眾所周知了，門第懸殊的兩人談起了戀愛。
何家二房那位可不願意女兒下嫁給歌手，所以立刻給她在美麗國聯系了所學校，讓她出國學經濟。
應該就是最近兩天開學。
“楊大哥，你能幫我姐，為什麼不能幫我？”瓊小姐有點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