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過了春節前的會海，楊山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太累了。
好吧，如果這些會議都是由他主持並且說了算，肯定比現在精神得多。
之前與何雨水約定的聚會，一直都因為各種原因往後推，眼見著快要過年了，人終于湊齊了。
十多年前那次聚會的時候，四家總共六個人還都是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現在每家都是一大家子人，何雨水家根本待不下，楊山覺得與其找個飯店吃一頓，還不如找個地方玩一玩呢。
所以他就把聚會地點安排在了北海公園的滑冰場。嗯，對，就是許大茂他們承包的那個冰場。
早上出太陽的時候，四家人將近二十口人就都來了。
一月底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而且現在京城的熱島效應沒那麼強，所以即使是上午，氣溫也在零下十度。
冰場上每個人都捂得超級嚴實，楊程和楊明更是被里三層外三層裹成了一個球。
這倆小子來京城後算是玩瘋了，楊程的性格也比較外向，所以與95號四合院里的孩子沒幾天就混熟了。楊山早出晚歸的在外邊忙，他就帶著楊明在胡同里瘋跑。
把喬辦特意派過來幫忙看孩子的一位秘書累得夠嗆，他生怕這兩位有錢人的公子出點什麼意外，這可是zz任務。
現在好容易楊山得空了，肯定要帶著兩個小子來冰場上學學滑冰。
沒錯，楊山會滑冰，不但他會滑，六零年代很多學生都會，因為學校有滑冰課。一到冬天，水木校園就有職工組織學生澆冰場，供學生們上課用。
這事兒也是個技術活兒，楊山上學的時候也干過。通常都是大半夜作業，一層一層的反復澆水凍結，保持冰面平整。最後還要用冰鏟打磨一下。
當然，北海公園的滑冰場不用每天澆冰場，只要每天早上檢查和平整冰面就可以了。
楊山也懶得教楊程怎麼滑冰，只讓他看著別人怎麼滑，照貓畫虎的多摔幾跤就會了。不過楊明還小，只能讓他待在兒童區，坐在冰車上推著他玩。
“楊山，你讓孩子們自己玩，咱們一起去拉龍。”耿波在楊山眼前一個帥氣的急停，冰渣子濺了他一臉。
“你都四十多了，別玩那麼多花樣，又不是來這里把妹。”
“那個時候咱們學校女生少，想顯擺一下技術也沒人看。哪像這里，全是年輕的姑娘，機會難得啊。耿岳，你帶著弟弟玩。”耿波讓他家大小子護著楊明，拉起楊山就走。
今天的禮拜天，冰場上的人分外多，大部分都是成群結隊的小青年。
七位成年人聚齊後，很快就分配了位置，穆瑞凡打頭把控方向，中間是三位女士餃接，楊山、李航、耿波按順序排在後邊充當發動機，使勁蹬踏冰面推動隊伍向前沖。
還沒滑了幾圈，就有人過來湊熱鬧，從後邊接上。
慢慢的隊伍就像貪吃蛇一般，越來越長，形成了幾乎環繞半個冰場的一條大龍。
龍越長滑起來就越費勁，發力的時機沒法協調統一，所以在大龍即將合攏的時候突然潰散了。
何雨水遺憾的看著後邊斷成無數節的隊伍，心有不甘的說道，“咱們再試一次？”
李航喘著粗氣擺擺手，“我不參加了，實在推不動，你們三位女士真的是一點勁兒都不使。”
“那行吧，咱們先歇會兒，等于莉姐到了之後一定要再試一次。楊山，她什麼時候來啊？”
楊山抬手看了看手表，“飛機應該落地了，估計再過個一小時就到了。”
本來于莉說好了是昨天到京，參加今天的聚會，沒想到航班臨時取消了，所以只能搭乘今天早上的飛機過來。
“你們一家今天都來嗎？”穆瑞凡一本正經的問道。
今天除了楊山一家，其他家都是全員到齊。
“楊音參加學校組織的游學，去英國了。其他孩子應該都會過來玩幾天。”
“丁芸不過來麼？”何雨水小聲問。
楊山微微一笑，“你猜！”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還想細問，卻被楊程打斷了。
“爸，你看，我學會倒滑了。”剛說完，他就摔了個狗吃屎。
楊程性格有點跳脫，也不知道像誰了。在摔了無數個跟頭後，他終于能滑幾步，于是又開始好高騖遠的學別人倒滑，然後就在眾人面前顯眼了。
楊山把他轟走後，李航笑著搖搖頭，“他可不如你穩重，以後想讓他接下你的攤子，還得好好管管啊！”
“呵呵，誰告訴你我準備讓他接班的？”楊山向來對孩子都是放養，只要守一定的規矩，其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哦？那你想讓誰接？小的那個？”耿波也開始拿楊山打趣。
楊山一手建立起來的產業極為龐大，在他們眼里已經是富可敵國，所以對于讓誰繼承家業，大家都很好奇。不過也只有和楊山最熟的耿波會問出這樣的話。
“誰都不給。以後委托給管理人團隊打理，我的這些孩子，就讓他們當個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紈褲子弟吧！”
“你可真想得開。”何雨水自從知道楊山的身家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與楊山說話了。
“來來來，幾位領導和領導夫人，滑得累了，喝點熱巧克力汁。”許大茂端著個托盤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茂哥，你這附加服務項目夠多的，生財有道！”楊山樂呵呵的拿起一杯。
“哪兒個話，難得你召集朋友來這里玩，我不得表表心意。”許大茂熟絡的給大家分著熱汁。
“多少錢一杯？”
“見外了不是，咱們是朋友，這次哥們我請客。”
楊山塞給他二十塊錢，“既然是朋友，當然是要捧朋友的場，不給錢拿不成了拆台麼？幫忙再端二十杯！”
這話說的讓許大茂倍兒有面子，他知道今天來的幾個人都是處級干部，雖然與他沒什麼關系，但是套套近乎總沒什麼壞處。
“大茂哥，我幫你去拿。”何雨水一直對許大茂印象不錯。
雖然他和她哥從來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