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把那摞紙隨意分了分，上前拿給兩人，之後他停頓了一下，又把剩余的遞給了楊山。
楊山雙手接過來，定楮一看，我擦，居然是監听記錄，證據確鑿啊屬于是！
第一頁左上角標注了日期︰7月11日。
也就是四天前。
開始的記錄都是些無聊的情話，不是我想你就是你晚上吃飽了沒之類的語句。
“你們真會玩，拿步話機聊天，你家沒電話嗎？”楊山實在無語，低聲抱怨。
火老大無奈的翻著手上的記錄，“要是能撥電話，我還會花那麼多錢去找你買？”
哦，看來兩家人都不同意他們兩人來往，這都是被逼的啊。高科技加持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果然與眾不同。
楊山繼續往下翻，慢慢的對話的味道就變了。
“你躺好了麼？”
“好了，就平躺在床上。”
.......
“你手到哪兒了?”
“就在下邊。”
“摸到了麼？”
“嗯！”
......
“不對不對，一只手不夠，要兩只手一起.......”
“我不會！”
“我教你！”
......
“感覺如何？”
“一般般......”
“你用兩個指頭......，”
看著滿篇的虎狼之詞，楊山驚的都不會眨眼了。
實在是.......，實在是太刺激了，太生動了，他都能依照上邊的字腦補出畫面來。這比看小x書都帶感，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有反應了。
楊山一邊快速瀏覽，一邊往左右看去，那兩人手里的紙頁更厚，加上他手里的，絕對能出版一本超過10萬字的小說。
即使不出版，送到《新夜報》的報社，稿酬千字絕對能過百。
正胡思亂想呢，何家大小姐察覺到楊山在看她，羞惱不已的她探手就把楊山手上的記錄搶了過去，“不許看！”
楊山歪歪嘴，用手掃了一下對面那些人，“你管得住我，管的了別人？在坐的各位長官一定全都仔細看過。”
“噗~~~！”坐在角落里的警官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二位的節目可比商業電台的午夜私語精彩多了。”
反正吃瓜也吃不到自己身上，楊山觀察了一下對面幾個人的表情，就連鷹鉤鼻那張陰翳的面孔都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楊山敢打賭，這些人大部分都听過現場直播，身邊這兩位真是丟人丟到了整個港島。
看到三人都合上了監控記錄，那位上尉接著說起了他們的調查過程。
從楊山把這批設備交給火老大的第四天，港島赤柱軍營的技術人員就發現了這個比十五的月亮還扎眼的信號源。
不過因為信號所在頻段屬于民用，所以軍官們沒有第一時間上報，而是反復監控了兩天。然後他們就驚訝的發現，信號源居然在太平山頂，而且信號的覆蓋範圍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至于在這之後為什麼依然不上報，上尉沒有解釋。
楊山猜測他們已經知道了通話的內容，不認為是什麼大事兒。根本沒把港府放在眼里的英國大兵們直接把它當成了一個樂子，成為每天晚上的必備收听節目。
從信號被發現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估計監听記錄的手抄版早已傳遍了軍營，在枯燥乏味缺少異性的軍營環境中，絲毫不用懷疑大兵們在此基礎上的二創作品的精彩程度。
在赤柱軍營中，火、何二人的名氣絕對比港督都響亮。
一直到郵政署簽發的新版《香江無線電管理條例》出台並且轉發到赤柱軍營後，這幫大兵才不情不願的把這事兒報上去。
前兩天，香江皇家警察配合著幾個軍人，很輕易的把那台中繼設備翻了出來。
上尉敘述完後，收走了監控記錄，返回到自己的座位。
威爾遜適時的接過話頭，向台下三人示意還有什麼需要補充，那意思是如果沒有就可以定罪了。
“能不把這些監听記錄傳到外邊嗎？”火老大試探著問。
“可以。”上尉一本正經的回答。
其他人心里就是一陣冷笑，早都傳出去了。
“沒用。”楊山不屑的看向火老大，“你怎麼知道海軍那邊沒有監听記錄？”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在座眾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
香江的海軍軍港就在昂船洲，與太平山頂之間的直線距離比陸軍的赤柱軍營還近一些，更別說海軍的通信設備比陸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之所以海軍沒有報告這件事情，答案只有一個，他們壓根懶得搭理郵政署。沒準那幫閑得發慌的海軍士兵已經向本土全文拍發了監听記錄。這本小x書，已經已經在帶英海軍內部傳開了。
三人在問詢記錄上簽字後，全都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房間，他們將在外邊的會客室等待處罰結果。
“楊哥，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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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嗎？”楊山感覺自己被面帶忠厚的火老大算計了。之前這對公母就是被棒打鴛鴦的節奏，經過這次突變，沒準他倆的事情會有反轉。
火老大湊上來，“嗯。這事兒說來也怪你，要是你弄出那台什麼多頻跳發的機器，那幫大兵能查出來？”
楊山瞪了一眼沒理他，如果是那樣，港島警察就會端著槍找上門了。
進了會客室的門，除了任、黃二人等在里邊，火、何兩家的大佬也在坐。
“楊小先生，這次拖累了你，抱歉抱歉。”火老頭依然是笑眯眯的，不過其中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楊山沒出聲，只是沖他點點頭。這壞老頭心里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就是星海影業的楊山先生吧，剛出的那部電影很不錯，後生可畏啊。”何宏生主動站起身。
嘿，你這色老頭也不怎麼樣，不會是在打那幾個主演的主意吧。
“謝謝何先生夸獎，實不敢當。”
楊山和兩位大佬打著招呼，他們對屋子里發生的事情只字不問，就仿佛沒發生過。楊山不禁腹誹，大佬就是大佬，自家孩子惹這麼大禍，他們一個字都沒打听。
哦，這兩家肯定已經打點好了。
那兩個當事人默不作聲的坐到了各自父親的旁邊。<d是家大業大，出點破事都能擺平。我在香江可是四六不靠的，沒準跟腳都沒站穩就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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