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十年前，葡萄牙政府將澳門賭場專營權賣給了澳門旅游娛樂有限公司，從此該公司實現了對澳門博彩業的壟斷經營。
而這家公司主要由火家、何家以及葉家組成。其中最大股東就是火家，並不是楊山之前一直認為的何家。
他只記得火家與何家似乎關系不太好，搞不清楚這筆單子為何從何家轉到了火家手里，有司機在場，他也不好向黃冠凌細問。
“最多幾十萬的單子，大老板親自出馬，至于的麼？”楊山吐槽一句結束了對話。
車子進入一套私家別墅後，兩人隨著管家進入客廳等待。
楊山目光向周圍逡巡，心說賭場大亨的宅子也沒多豪華嘛。
不多時，從門外走進一個干巴老頭和一個年輕人。哦，干巴老頭也不算老，看樣子還不到50。
老頭笑眯眯的看向兩人，最後把目光落在楊山身上，“楊小先生，你想把你高中時候搗鼓出的東西賣多少錢呀？”
楊山腦子懵了幾秒就明白了，自己暴露了。
真沒想到火家與北邊的聯系這麼緊密，居然還能知道他這樣的無名之輩。
不由得苦笑一下，這段時間自己確實太招搖了，難免落在有心人眼里。只要按照他身上的那幾個標簽，翻出他的底細不算太難。
既來之則安之，暴露就暴露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楊山如此安慰自己。
“您是火老先生吧，您認識楊山？”黃冠凌也非常驚訝，沒想到前兩天楊山吹的牛居然是真的。
“我可不老，你是黃澤勝家最小的孩子吧，這是犬子火x霆，來，都坐下說。”
嘿嘿，旁邊這個面帶忠厚的年輕人，原來是跳水冠軍未來的公公。
看到楊山面露苦笑，火老頭笑著說，“楊小先生來香江後這麼出位，又是當老師又是拍電影，想讓人不好奇也難啊。”接著他又轉頭回答黃冠凌，“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他，可他的名字我很早就听說過，幾年前還幫他賣過收音機呢。”<d一分錢的好處沒撈到。
黃冠凌看向楊山，“沒想到你在內地這麼出名。”
出個jb的名，不知道越出名死的越快麼。而且楊山有自知之明，他的名氣在95號四合院很大，出了院子屁都不是。
火老頭依然是笑眯眯的，“咱們先說正事，這筆單子將由犬子全權負責，介紹一下你們的產品吧！”
黃冠凌朝楊山努努嘴，意思是讓他出面。這次的事情實在是詭異，明顯就是沖著楊山來的。
好吧，說就說唄。楊山嘴皮子不弱，推銷個步話機小事一樁。
楊山認認真真的介紹，還設計了幾個應用場景；火老頭和火x霆也聚精會神的听，還拿出了葡京大酒店的建築圖紙，提了幾個不疼不癢的問題。火家老大問的多一些，不過顯然不是內行，沒問出多少有價值的。
總之沒用20分鐘，這筆生意在幾個人裝模作樣之下就談成了，訂單總價32萬，包括300台雙工步話機，五個中繼站。
狗大戶就是狗大戶，一分錢都沒往下壓。
黃冠凌喜滋滋的，這筆單子比她最理想的結果還要好，至少拿到10萬的利潤。
楊山倒是對火家老大更感興趣，年紀比自己還小一些，一看就是個新人新手，這就開始參與賭場經營了？
“楊先生，葡京酒店落成之後，還需您去調試設備，屆時就有勞您了。”火家老大裝作老成的樣子，一臉鄭重地對楊山說道。
楊山默默的點點頭。
“火先生，我們中大電子還會派專人負責機器的維護和保養，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黃冠凌非常有職業水平的在旁補充。
說完訂單，火老頭開啟閑聊模式。
“小楊先生，在香江生活可還習慣？”
“還好。”
“嗯。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在香江地界，我還有些關系，也許能幫到你。”
“好的。”楊山一直在琢磨火老頭來這一手是什麼目的，並不多言。
看到楊山有些心神不寧，火老頭寬慰道︰“小楊先生莫要有什麼顧慮，我此次請你們來，只是單純地想見見後起之秀。果然啊，有本事的人，不論在哪兒都如魚得水，干出一番事業來。”
“後起之秀不敢當，多謝您的夸獎。”
楊山其實不太想和這位大佬多打交道，他只想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可惜隨著他的攤子越來越大，免不了會和各色人等接觸，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初次接觸，幾人也沒有聊太多，黃冠凌又介紹了一番中大電子的業務之後，二人就告辭離去。
“阿爸，我不過是隨口提到他，你何必特意把人叫來，然後又嚇唬他？”火家老大對自己老豆剛才的做法有些不解。
火老頭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回答，“我就是要敲打他一下，別以為來到了這里就可以隨便折騰，認為北邊夠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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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在上學的時候就搞出了步話機？”
“是啊，據說京城的政府還特意為這事兒設立了個電台。”
火家老大想岔了，還以為是香江的這種商業電台，“那這麼說，他的北邊真的很出名？”
“那倒不是，那家電台和他沒什麼關系。不過我幾年前在飯桌上，確實听過他的名字。那個書冊收音機據說也是他搞出來的。說起來也是有緣吧，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香江。我本來也不確定，隨口詐了他一下，他居然就默認了，還是太年輕啊！”
火家老大有些無語，對他爸這種類似老頑童的作法不以為然。
......
回到實驗室後，黃冠凌心有余悸的問，“楊生，火先生這次特意見你，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要把你綁回北邊吧？”
火老頭在香江可以說是風雲人物，不僅是有錢，黑白兩道也都有關系，而且旗幟鮮明的給北邊站台，為此沒少和港府對著干。所以在黃冠凌看來，他們家做出綁人的事情也不稀奇。
“想什麼呢？我沒那麼值錢。可能是機緣巧合吧，我的名字被火先生听了去。”
其實楊山自己心里也在嘀咕，火老頭這次目的是什麼？他的身份自己知道，不論是在北方還是在這里，都不值得老頭特意召見。雙方的生意也不會有大的往來，火老頭是地產起家，現在又經營賭場，與他玩的根本不是一個路子。
難道北邊真的注意到他了？
他根本沒想到這完全是火老頭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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