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反復叮囑了好幾次安全注意事項，才讓陳、丁二人離去。
旁邊的黃冠凌看得有些膩味，“你真是蘿莉養成系的，還把她當孩子看呀。”
楊山沒接她的話茬，“程控交換機推銷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我腿都跑細了，只定出去5台，這還是頂著中大的名頭才搞定的。每台只能賺個幾千塊，都不夠給工作室員工發薪水的呢。”
工作室啟動資金是30萬，房屋和大部分的實驗設備都是學校提供的，楊山花了八萬塊添置了一些設備，任韋黎又拿走幾萬進行產品化設計，剩下十多萬維持日常運營。目前招募了十來個員工，僅薪水支出每月都要一萬多塊。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再有個半年就要關門了。
“沒事兒，大不了我和任韋黎再投些錢。”楊山現在是狗大戶，不在乎那點錢。
“你們兩個是玩票的，我可是把身價都填進來了。你還是盡快把載波設備搞出來吧，我等米下鍋呢！”
“還不夠抓緊？我連丁芸都拉來充當免費勞動力了。”
看到黃冠凌有點急，楊山又補充道，“再等等吧，學生們都沒經驗，我也沒經驗，總要設計出一款性能穩定的產品吧。估計過完年就差不多了。”
“還要等到過完年？，那上市的時間不得拖到5月份？”
“差不多！”
“那錢肯定不夠用。”
“你再去努力推銷一下交換機唄！工廠沒需求了，港府有那麼多部門呢，還有各家企業、電視台、電台之類，總有需要的吧。”楊山雖然不想做這些事情，但是只動嘴皮的忙還是願意幫的。
“我都去了，港府看不上咱們得設備......，”
楊山懶得再和她嘮叨了，揮了揮手讓那批剛被教訓完的大三學生，該干嘛干嘛去。
他不指望他們能作出什麼成績，只是簡單的安排他們測試幾款濾波電路和放大電路，並且在示波器中觀察波形變化，寫下觀察記錄。
然後又把周勝吾叫過來。
楊山打算讓他設計一下工作室的品牌標志，這是後世企業很看重的品牌視覺表達方式，也是企業文化的核心元素之一。
“你參看一下我畫的幾幅示意圖，制作一款咱們工作室用的標志。整體原則就是簡潔、美觀、獨特、科技感，並且與咱們工作室的理念相符，另外也要考慮一下在各種載體上的呈現效果。”
“這是商標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要比商標也更易識別，更吸引眼球。”
“好的，我會盡快拿出初稿。”周勝吾拿著幾頁紙走了。
黃冠凌也不管楊山在干啥，依舊待在旁邊，時不時的還插一句嘴，依然是訴苦。
這都趕不走人？ 看來只能上大招了。
“張杰陽，你搞明白晶體振蕩器的原理了嗎？”
性格有些唯唯諾諾的張杰陽本來已經找好了工作，是一家私立中學的物理老師，中大電子成立後，楊山立刻把他招了回來。
“楊先生，弄明白了，原來石英晶體還有這種特性。”張杰陽有些興奮的回答。
石英晶體具有極其獨特的壓電效應，大體來說就是給它通電後，它會產生非常穩定的頻率震動，在通信系統中，這一特性會被用來標定載波頻率的基準點。
當然，這一特性也可以用來計時，那是楊山未來打算玩的東西。
“要確定12路信道的載波基準頻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挑出12個對應頻率的石英振蕩器。但這個辦法太笨了，也太貴了。現在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使用一個高精度的晶體振蕩器，想辦法派生出所需的各路載波基準頻率。這是目前世界上常用的幾個方法的資料，你拿去做一下實驗。基準頻率的確定是12路載波設備的基石......”
楊山巴拉巴拉的使勁說，就想依靠這些枯燥的術語把黃冠凌趕走。
“我記下了，楊先生。”張杰陽毫不含糊的答應下來，興沖沖的回去繼續干活。
看到黃冠凌還沒走的意思，楊山服氣了，“你還真是夠閑的，在我這里磨時間！”
她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關注這里，小聲說，“我發現一個更容易賣出去的東西。”
“是什麼？”
“akietakie，你能做出來嗎？”
當然能了，老子就是依靠步話機敲開了大學校門。
不過......，中大工作室的發展方向似乎和這玩意有點不搭杠，“讓咱們工作室研究步話機，你不覺得有點o嗎？”
“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哪來的o不o，你給句痛快話，會不會做？”
“會！”
“真的？”
楊山看了她一眼，“步話機在香江沒有多大市場的，要是好賣我的破作坊早就去做了。美麗國、日本的產品在香江都有售賣。咱們即使做出來，我估計賣出幾千台就到頭了。而且這東西應該屬于管制物品，能不能拿到港府的生產許可還兩說呢。”
“幾千台都賣出去的話也能賺個十多萬吧， 應應急也行啊！”黃冠凌已經快成無頭蒼蠅了，只要是能賺到錢的機會就不想錯過。
“那你去港府那邊打听一下吧！把各種規範資料拿回來我看一下。”楊山可有可無的回答。
黃冠凌一蹦三尺高，顛顛兒的就向外跑了。
楊山低頭又想了一會兒，覺得也是個機會，香江需要使用步話機的工作場景還是不少的，比如建築工地、夜總會，比如社團茬架，比如......
不過一小會兒之後，楊山回過味兒了，他不能照抄之前自己設計的那款步話機。
四機部的保密條例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自己抄自己做出來的設備，其內部結構被有心人注意到，保不準北邊就會派鋤奸隊過來，給他來個槍斃5分鐘。
不過也不是不能做，改改電路設計就行，萬變不離其宗，別管怎麼改，原理就是那些。而且民用款的要求比軍用型號更低，沒準還能改的更便宜呢。
又和三個雇員工程師交流了一些變頻器的設計和制作方案後，楊山點上煙，準備去參加電子行業年會。
今年的年會安排在了10月底，舉辦地也改在了尖沙咀的美麗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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