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芸在隔壁安排好後，兩大一小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楊山就像是在等待法官的終審判決，那種感覺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半點都沒有一家之主的覺悟。
“你要是願意，那就讓她留下吧，以後別再有老三就行了。”于莉淡然的說，就好像在說今天的晚飯不太合胃口。
楊山心里松口氣，但還是心有余悸的問道，“媳婦，你這招不是‘引蛇出洞’吧？”
于莉斜眼看了他一下，“不是！”
“那以後也不會用‘秋後算賬’這招吧？”
“不會！”
那就好，只要這兩大利器不出，以後的日子就過得下去。
就在楊山以為這事兒暫時過去的時候，于莉突然把枕頭扔過來，帶著哭腔抱怨，“上了你的賊當了，早知道香江是這樣，我就讓你去雲南，那樣的話，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那......”楊山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可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再有的話，我就自己回四合院過日子。”
“嗯嗯嗯！不會再有了，我保證。”楊山點頭如搗蒜。
“睡覺吧，明天我還要給我兒子賺奶粉錢呢！”于莉用她特有的刻薄話語結束了這次談話。
想到以後的生活，楊山不由得嘆了口氣，本來想著女主就是個背景板，可是現在出了雙女主，這怎麼編的下去啊！
想丁芸那不通世事的樣子，估計以後會被于莉拿捏的死死的。
這就是所謂左擁右抱的日子，我呸！
......
登月行動在香江掀起了狂瀾，各類媒體四處出動，收集一切和這項計劃有關的人和事。訪談、采訪佔滿了這幾天的所有報紙的版面。
就連伯樂二都來找楊山要訪談。他听說阿波羅飛船上使用的一些電子器件是香江產的，所以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想讓楊山出面承認是他的廠子里生產出來的。
楊山恨不能送他兩巴掌，那是人家仙童的功勞，和他有半毛錢的關系。用斷更這個大殺器威脅了這貨很多次後，才把他打發走。
在阿姆斯特朗踏足月球的那一時刻，此次登月行動達到了頂峰。香江本地的關注焦點轉到了與登月相關的行業上，尤其是電子業和無線通訊業，正式進入了大眾視野。
傳聞一些中大的董事已經提議要設立類似的專業了。
楊山沒顧得上關心這些，他帶著丁芸去中文大學逛了兩天，把她的入學手續都拜托給黃冠凌。反正也只是個訪問學生，隨堂听課而已，沒什麼難度。
出乎意料的是，于莉也主動帶著丁芸去看了看她的制衣廠和伊麗服飾的店鋪。
為避免她等著開學無聊，剩下的日子，楊山就帶她去利揚電子廠的小黑屋玩計算機。
“楊山，這台機器真的有15萬那麼貴嗎？”丁芸盯著立在牆角立櫃那麼高的東西。
“是啊，上上個月新出的。你居然不愛玩乒乓球游戲？”楊山搖搖頭，看來男生和女生的興趣真的差異很大。
“我覺得沒意思，太簡單了。”
楊山歪歪嘴，想找難得還不容易。
他拿出basic語言的基礎指令解釋，又用電傳打字機把他編寫的乒乓球游戲源代碼打印出來，“你幫我做一款游戲吧，名字叫打磚塊。就用這種計算機語言編寫。”
給她安排好活兒，楊山悠然的躺在小黑屋的沙發上看報紙。
之前的寬大辦公室早就拆掉了，空出來的地方，楊山弄出個標準的封裝芯片無塵車間。他還特意招收了幾個從事封裝工作多年的經驗老手，成天就待在里邊研究怎麼降低芯片在封裝過程中的報廢率。
“老板，徐老板來了！”林老頭在門口詢問。
“這個徐老板，神神秘秘的！”楊山放下報紙迎了出去，他昨天就接到徐老板電話說要來拜訪，還不肯說是什麼事兒。
“楊生，你可真夠忙的，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在。”徐老板熟稔的打著招呼，他對小黑屋還有點不習慣。
“老徐，隨便坐。”楊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給徐老板倒茶，“你是擔心八月份的成品率嗎？最近你們廠交上來的芯片質量不錯，應該問題不大。”
“有勞楊生了，今天來這里是有點事情和你說。”徐老板把目光移向了丁芸。
“哦，放心，隨便說。”楊山跟著也瞅了一眼。
“那是，那是，呵呵，楊生看得上的人一定是妥帖的。”
徐老板心里暗想，楊山果然是年輕人沒定力，發財還沒幾天呢，就開始養小秘了，看穿著還是個學生，從側臉看長的應該還行。就是水平差了點，打字的時候居然是二指禪，一看就不正經，啊，不，是不專業。
“老徐，你要說什麼事情？”
“哦，是這麼一回事，我最近打听到消息，周老板他不地道，為了拿花紅，他居然私下里和別人兌換成品芯片。”
楊山低頭喝著茶，並沒有立刻出聲。
“楊生啊，這種事情你可不能放任不管，如果每家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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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廠子都這麼做，那對我也有好處啊！”楊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楊生，他是在用下作的手法騙你的錢啊，怎麼會對你......”
徐老板說到一半自己也想明白了︰楊山很早就說過，他更在意的是成品率，如果所有廠子能拿到花紅，他會非常高興。
“可是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他這麼做屬于歪門邪道。可這至少說明兩點，第一，他對成品率是非常上心的，甚至不惜花錢耍滑頭；第二，他廠子的報廢率本來就不高，已經接近能拿到花紅的那條線了，所以多花一點錢換幾枚合格的芯片才合算。”
看著徐老板不說話，楊山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對周老板？”
“那他這事兒做的也......”
“老徐，你比我來香江早很多年，那幫潮汕人做事不就這樣麼，發現有空子就鑽。可這也是人家的優點，現在市面上發展最好的就是這幫人。我也不太喜歡他們這麼做，可人家確實是花了心思的。總比你們這幫江浙老鄉只會盯著工人的那點工錢強吧。”
一番話說的徐老板臉通紅，“我們這幫老粗實在不懂別的。”
“我懂，可是你們不願听！”
徐老板听到這話立刻強行辯解一番，不過看到楊山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自己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楊生，你有什麼好辦法能壓低報廢率，讓我看看，只要能成，我就听你的。”
行，上道！
楊山覺得徐老板人還不錯，現在主動靠上來，當然要抓住這個千金買馬骨的機會，送他點好處。
“兄弟我這幾個月也沒閑著，最近搗鼓出一些好東西，走，帶你到我的實驗車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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