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反了你了，居然敢動手。”傻柱虎勁兒上來了，一把推開楊山，起身舉起拳頭就向他沖來。
楊山後退了兩步，等傻柱沖過來後又突然欺身靠近，把對方的拳頭讓到了外側。然後在對方左腳落地之前率先用腳墊在下邊，趁著他下盤不穩，腰上發力，順勢用肩膀把扛著側飛出去。
這一次傻柱摔的沒第一次那麼重，但他沒有立刻起身，楞在地上。他也想明白了，兩次都不是什麼僥幸。楊山的小花招他真的防不住，自己的那點力氣對他完全沒用。
楊山接著上前扶他，一臉真誠的說，“柱子哥，這次我沒推你吧！”
“你一小子不錯啊，這招鐵山靠用的好。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過過手！”傻柱也不含糊，迅速換了嘴臉，說起了場面話。
楊山直撇嘴，狗屁的鐵山靠，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招叫啥名字，裝t什麼jb內行人。又看了眼站在人群里看熱鬧的聾老太太，還不錯，沒有拿著拐杖幫傻柱出氣，是個聰明人。
唬住了傻柱，楊山轉頭問許大茂，“大茂哥，現在正是院里人吃完飯到處走竄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人看到是誰砸的？”
“沒啊，後院的人我剛才都問了，全都沒看到，只可能是傻柱偷偷過來，他砸完就跑。”許大茂也是莫名其妙的，這段時間他家接連倒霉。
“大茂，你可冤枉柱子了，剛才他和我一直在院門外與街坊們扯閑篇兒呢，直到听到吵鬧聲才過來的。”三大爺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那......，”許大茂有點傻眼了，有那麼多人作證，應該不會錯。連續兩次冤枉傻柱，要說他挨頓打也不冤。
許大茂看向像傻柱的眼神有點發虛，“這次賠一瓶好酒行不？”
“把你破酒瓶子收回去，這事兒沒完......”
三大爺在旁邊看著那叫個羨慕啊，恨不能自己一天被許大茂冤枉八次。
楊山沒理幾人之間的糾纏，認真看了看案發現場，他心里也犯嘀咕，打碎三塊玻璃，不太可能是一次扔出三塊，那扔三次的話，有這個必要嗎？他就不怕被人抓到？
他邁步進屋子，四處看了看，又撿起那三塊石頭，不大不小都是半斤重，應該是特意挑選的。屋里沒有什麼頭緒，轉了幾圈又走了出來，忽然他發現類似的石頭不光屋里有，屋子外邊也有。
看來那個人扔了不只三塊石頭，而是打中了三塊，數了數石頭至少有67塊，那就是說那個人根本就不怕被人發現。
楊山在院子里到處觀察，尋找扔石頭卻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走了兩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既然不在院子里，難道是在院外？
“大茂哥，二大爺屋子後邊是雨前胡同吧。”
許大茂還在那里和傻柱打嘴仗呢，听到問話後轉身回答，“是啊，那個胡同一直通到鼓樓大街那邊。”
“一起去看看吧，我覺得是從那邊飛過來的。”楊山邊走邊測算著距離，心想扔的可真夠準的。
反正都是湊熱鬧，看到楊山似乎有頭緒了，院里的幾個人跟在後邊就往雨前胡同那邊走。
走到大概的位置，楊山接過于莉手里的手電，到處晃了晃，“二大爺，這就是您家的後牆吧。”
“沒錯，看那個小窗戶，就是光天、光福那屋。”二大爺用手電照了一下高處那個半米見方的窗戶。
有了這個參照物，楊山很容易就確定了扔出石頭的大概位置，楊山站在那里掂了掂手里的石頭，他沒有任何把握能讓石頭越過二大爺家的房屋和後院的院子，準確命中許大茂家的窗戶。這段距離有20多米，而且還是盲扔。
既然沒有視野，那也許有人幫忙開視野呢。楊山又抬頭向左右張望，看看有沒有較高的位置。
果然，在離他大概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電線桿子。
楊山走到了電線桿下邊，默默估算了一下高度，如果爬到頂的話，應該能看到許大茂家的窗戶。如果有人站在那里幫忙校正彈道，倒是有可能命中，不過這個難度也不小了。
楊山可不敢爬上去親自查看，那上邊還掛著電線呢，黑燈瞎火的他不想作死。不過在電線桿子下部，他確實看到了一些擦痕。
有誰會這麼處心積慮的合伙算計許大茂，這種更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楊山心里第一個冒出的就是棒梗，不過楊山覺得他很難把石頭扔到遠，還那麼準。所以，他覺得應該是棒梗找了幾個幫手，大概率是街溜子。
居然還是個有預謀有計劃的團伙作案。
想到這里，楊山招呼周圍的人過來，把他的猜測說了一下。
許大茂覺得不太可能，“楊山，你說的這麼玄乎，隔著房頭都能砸到我家玻璃？”
“我就能，如果有人給我當眼楮的話，要不咱們試試？”楊山掂了掂手里的那幾塊石頭。
“我來給你當眼楮。楊山哥你給大伙演示一下唄。”這種事情劉光天最喜歡做，以前他就听閆解放說過楊山扔石子神準，這次一定要見識一下。
他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扣在楊山頭上遮住眼楮，然後指揮著楊山站定方位，大概說了個距離和高度，楊山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正前方把手里的石頭扔了出去，為了模仿真實狀況，他還刻意調高了石頭的飛行弧度。
在劉光天校正了一次位置後，楊山第二次就準確的命中了20米外的一個垃圾筐。
“你是可以，不代表別人也行啊！”二大爺還是不太相信。
楊山想了想，在人群中把劉華東拉了出來，“你以前在這一片當街溜子，認識打石子特別準的人嗎？”
“有是有，不過......”劉華東撓了撓頭，“不過他進去好幾年了，沒听說最近出來啊！”
“他有弟弟嗎？徒弟也行。”這種手藝可不賴，很多人會搶著學的。
“嗯，有兩個弟弟，一個今年應該是16，一個13。”劉華東一激靈，知道楊山想問什麼了，“小的那個和棒梗是一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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