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肚子的八卦事兒，楊山心滿意足的回到車間，繼續和張成業拉扯，探索制作刀頭的實用方法。
“你小子能耐不小啊，金屬熱處理都懂。”張成業看到楊山說的頭頭是道，心生佩服。
楊山也是自鳴得意，心想兩年多的理論知識不是白學的，《材料力學》和《金工學》兩門課他是下了苦功夫的。
“張師傅，那就按照咱們剛才商量的辦法去弄，把各個部件單獨制作，然後焊接到一起，這些拇指大小的刀頭焊接我不懂，都拜托您了。反正還是那些個要求。刀刃可以不用像加工金屬的刀刃要求那麼高的硬度，但是一定要耐磨耐用；在散熱方面也不用做太多考慮，刀身可以做的厚重些。”停頓了一下，楊山繼續說，“具體的使用壽命要麻煩張師傅測算一下，還有合理的使用和維護方法，也請您寫個規範出來。”
“沒問題，我們這邊也做過金屬加工機床的刀具，按照磨損程度得出個大概的時間範圍不難。”張成業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那就多謝張師傅了，您可幫了我們廠大忙了，回去我一定讓廠長給您眾位寫感謝信。”踫到這樣有手藝在身的師傅，楊山當然是竭盡所能的捧著。
和張師傅達成一致後，楊山看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也不用時刻盯著，以後偶爾來看看進度就行。和周圍幾個師傅打了招呼後，他轉身離開了。
“張主任，這人到底是哪兒的啊，怎麼還能讓廠長寫感謝信？”旁邊一個小年輕好奇的問道。
“這家伙挺厲害的，他在比你現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就開始冒頭了，听說現在在保城那邊的一家廠子實習。他和劉師傅是街坊鄰居，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就讓劉師傅答應下來幫他制作這些銑刀。”張成業搖搖頭，“不過這手活兒挺長世面的，一個刀頭也能讓他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他躺被窩里異想天開畫張圖，然後就拿出來為難咱們，也不管那玩意有多難做。那個蝴蝶型的刀頭我光粗胚就做廢了3個。”小年輕忍不住吐槽。
張成業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誰讓你只是高中畢業呢，人家可是水木的。 你別不服，他雖然干不來你的活兒，可你作出的東西能不能用，人家馬上就能分辨出來。上午你回火的時候漏了一個楔形刀頭吧，剛才楊山過來只看了一眼，就從一大堆工件中把那個刀頭挑出來扔到一邊了。”
那小年輕吐吐舌頭，“有這麼神？”
“哼！”張成業發出個鼻音，“更神的是，他在大學學的是無線電或者是半導體專業，知道差距了吧！趕緊干活去，下個月爭取考上2級工。”
楊山並沒有再去機械廠那邊，而是回到了四合院的家里。
前幾天和常聲聊天說到重新裝修屋子後，楊山心里就琢磨著該給他的那些寶貝重新安排地方了。
和計明交換來的一大堆玉器玉材之類的小玩意，以及沒來得及交換的十多塊手表，都已經被他深埋在了廚房進門附近的菜窖下邊。這個楊山不擔心被發現，只是覺得之前那幾年費了吧拉勁兒換這些東西都是在做無用功。哦，當做傳家寶傳給兒孫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還有近兩年楊山一直堅持的每月帶回來的大團結，一共將近3塊。一把火燒了楊山肯定不願意，只好找了個油紙包好，扒拉開廚房里邊的蜂窩煤堆，在地下挖了個一米多深的豎坑埋了進去。還好這地方以前是個馬廄，當初改造廚房的時候，把上邊半米多厚的土層全都掀掉重鋪的新土，所以楊山再次挖掘掩埋後，坑口的土質和周圍沒啥區別。
最後就是那部手機和裝有各種資料的一大堆sd卡，這些東西是楊山以後發家的依靠。楊山想了想，決定把那個手機砸碎了扔掉，等裝修完成後再帶過來一台新的。那些sd卡都用塑料薄膜密封好，塞進了蜂窩煤的孔隙中，然後把這塊蜂窩煤放到了最里層。
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個下午，終于把這些玩意安置妥當了。
楊山擦了把汗，坐在鍋台上想著等于莉嫁過來以後，到了歸回時點，怎麼樣把想要的東西帶過來而不被發現。
似乎只有一個相對靠譜的辦法，那就是把她折騰的累了，在那之前睡著。
嗯，這是個好辦法。
楊山不由得開始幻想行動細節。
“三蛋，你在廚房干嘛呢？”三大爺下課回來了。
楊山正要起身，低頭一看，不妥不妥，這凸起的太明顯了，只好略帶尷尬的又坐了回去，“三大爺，我收拾廚房呢，突然腿抽筋兒了，正歇著呢。”
三大爺把自行車打到一旁，探進身子看了一眼，楊山就坐在灶台上，佝僂個身子伸長腿，看樣子就像個抽筋的樣子。“你這麼年輕就開始抽筋啦，八成是衣服穿少了，現在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有道是春捂秋凍，要多穿衣服的。”
三大爺看起來心情不錯，嘴上嘮嘮叨叨的，拿了個凳子過來就坐在楊山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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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個好事兒，我家老二來信了，他成了正式工，每個月工資加補貼28塊錢。”三大爺邊說邊掏出一封信，拿給楊山看。
“恭喜三大爺了。”楊山早就知道這事兒，年初部里給1379廠批了30個崗位編制，10個給了調動過來的有經驗工人；8個分給了原來廠里的沒編制的臨時工和學徒工，其中就有閆解放；還有12個留給未來幾期培訓班的合格學員。
“這多虧了你啊，老二去了不到半年，就成了正式工。這些東西你拿著，表表三大爺的謝意。”說完，三大爺從車把上摘下來一個布袋，一股腦的塞給楊山。
這種人情事情，楊山肯定是要收下的，難得三大爺大方一回。
假意客氣了幾句，楊山接過禮包放到一旁。
三大爺往外看了看，又壓低聲音對楊山說，“今天棒梗的班主任來找我了，說棒梗偷拿同學的東西，被班主任教育了一頓，不過沒反映到上邊去。她和我打听了一下棒梗的家庭情況和住址，應該是晚上要來家訪。”
“他的班主任？ 冉秋葉？”楊山說禿嚕嘴了。
“你認識？”
“咳咳。”楊山低頭延遲了幾秒鐘，“不認識，我同學的弟弟和棒梗一個班，听說過。”
三大爺沒有再接著問，而是叮囑道，“我打听過了，棒梗這孩子確實手腳不太干淨，雖說沒啥大事兒，可也要小心點。咱們四合院里前中後院平時都有人在，應該不會出啥事兒，唯獨你們這個倒座房小院，三家5個人都有工作，白天沒人在家。我就想提醒你們一下，離家的時候注意鎖好門，別出點啥事兒。尤其是你家，經常幾個月都沒人，被人進來了都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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