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繼武的來意，三大爺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三大爺心中暗想︰你不知道你兒子是個啥材料麼，還想上紅星中學，別說我沒這個本事，即使有我也不敢幫這個忙，送個街溜子上中學，還不得被同事笑話死？
“老劉啊，我真沒這個本事，我的那點人脈根本夠不到中學那邊！”三大爺一口回絕。
“三大爺，華東他現在學好了，真的，最近這半年，他天天都在認真學，不信你去問楊山。”劉繼武想著既然兒子給力，那咱老子也不能拖後腿，死活要試一次。“這次他的畢業成績還不錯，兩門課都上70了，全班能排進前40了。”
三大爺听著就眯了一下眼，有點不相信，那個街溜子去年考試還是個位數的水平呢，他唯一能保證不出錯的地方就是寫自己名字。現在能考這麼高的分？難道這又是一個晚開竅的？和楊山一樣也被雷劈了？
“三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今天特意去找他們班主任打听到的，不過人家不給我看試卷。”
三大爺眼神掃了一下劉繼武手里的禮物，心動了。70分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可自己和中學那邊也不熟啊，難道再找個中間人，去問問校長？不過轉頭一看站在一邊的閆解放，還是放棄了。不能把這樣的人情用在外人身上，萬一明年自己兒子沒考好呢，得留個後手啊。
不過也不是沒別的辦法，三大爺的腦袋飛速旋轉，想出個主意，“老劉，我自己這邊是真沒辦法，不過咱們可以試試別的，何雨水今年畢業了，他的老師下學期可能會去帶初一，要不咱們一起去老何家一趟，看看她那邊有什麼辦法，咱們群策群力如何？”
劉繼武自己也沒上過正經的學校，搞不清楚里的的彎彎繞，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馬上同意了，跟著三大爺就往中院走去。
“你們去找楊山啊，我們鄭老師可喜歡楊山呢。自從他跳級後，鄭老師時不時的拿楊山給我們做榜樣。”何雨水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有資格去當中間人。不過扭頭就把楊山給扔了出去。何雨柱在旁邊是滿滿的傲驕，瞧瞧，還沒發通知書呢，就有人求上門了。
劉繼武又轉頭看著三大爺，那意思是要不咱們再去找楊山試試？
這下三大爺撓頭了，他知道楊山這段時間都不在四合院，“老劉，你這個事情很急麼？楊山他去參加民兵訓練了，要等月底才回來呢。”
這不廢話麼，能不急嗎？“楊山去哪兒訓練，我這就去請他幫忙！”劉繼武意志堅決。
三大爺搖搖頭，四合院里沒人知道楊山在哪兒。
燕山腳下的民兵訓練基地。
楊山正興致勃勃的給同屋的舍友們表演蒙眼拆裝槍支的本事。在周圍的一聲聲贊嘆聲中，楊山利索的完成了56半的不完全拆卸，然後又摸索著一步步的把槍支裝好，穩穩的放在了身前，全程用時不超過一分鐘。
摘下眼罩的楊山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這項訓練雖然沒有列入技能比拼項目中，但是其表演屬性很強，讓楊山在舍友面前大大露了一臉。
“楊山，外邊有人找。”執勤的民兵進屋喊了一聲。
莫名其妙的楊山出了營門，就看到蓬頭垢面的劉家父子正站在門口。
劉繼武也算豁出去了，在四合院沒辦法，他就直接去了楊山的學校，輾轉找到了已經在家休假的趙銘，一番解釋後終于獲知了楊山的所在。父子兩個又馬不停蹄的往密雲趕，在武裝部門口蹲了一夜後，好說歹說上了給訓練基地運送補給的卡車，這才見到了楊山。
虧得他們父子時間抓得緊，再晚個幾天楊山就離開基地去進行野外生存訓練了。
得知兩人的來意後，楊山臉上就一臉便秘樣兒，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有心拒絕，可看到劉繼武那滿臉懇請的表情和渾身髒兮兮的樣子，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糾結了一番後，楊山把劉繼武拉到了一邊，鄭重的說，“劉叔，我說句實話，以你家老大的能力，他即使真的進了紅星中學，他也考不上中專的，也考不上重點高中，這又何必呢？不如就讓他上bb中吧，一樣拿畢業證，離家也近。”
劉繼武嘆了口氣，“我知道他考不上，可是這孩子現在好不容易學規矩了，我怕他跟著再學壞了......”
楊山明白劉繼武的意思，bb中的轄區內大都是貧民居住的地方，胡同串子很多，他是怕劉華東再被拉回去。這倒也是，有點像愛賭的人，戒了以後很容易被誘惑。
“我打听過了，以前和他一起混的那些人，基本都上不了紅星中學，他要是能去的話，也能交幾個正經的朋友，以後對他會有些好處。楊山，你劉叔我也不認識別的人，你就幫叔這一次，不論成不成的，叔都承你這個情，行不？”
楊山不再說話，只能點點頭，把一旁的劉華東叫過來，“你能保證你在中學規規矩矩的學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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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華東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楊山又轉過頭說，“劉叔，我試試，鄭老師雖然對我很好，但我們之間也只是師生情誼，還沒到和人家拉關系的程度，而且我現在也沒辦法回去，只能給老師寫信求求情。”
畢業之後楊山只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去看望了鄭老師兩次，其他就再沒接觸了。
楊山把兩人拉到營門外一處背陰的地方，然後他回去拿出筆想著該怎麼寫這封信。
他也知道以班主任這樣的身份，手里邊肯定捏著一個甚至多個名額，用來打點人情，這都是潛規則。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張嘴把這個名額要過來，所以他捏著筆停在那里不動了。
“楊山，你干啥呢？”就听著營門口傳過來一聲問詢。
楊山抬頭一看，原來是鄒宏，心想著這家伙鬼主意多，說不定能幫自己，所以趕緊把他叫了過來。
鄒宏也來參加這次民兵訓練，不過他和楊山不是一個排的，兩人也就剛入營的時候痛快聊了幾句，之後就再沒機會了。這次鄒宏這個班負責營地勤務，剛剛是過來幫忙卸車的，正好看到了楊山。
和鄒宏嘀嘀咕咕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鄒宏也皺起了眉頭，這事兒不好辦啊。他沒提去找他和楊山的班主任張老師，那位老師可是眼里不揉沙子。只要鄒宏敢張嘴，班主任一個大嘴巴子就上去了。
不過很快鄒宏就想到個點子，“我倒有個辦法，就是可能要花點錢，費點功夫。”鄒宏撓撓頭。
楊山還沒開口呢，劉繼武就搶著說話了，“這位同學你盡管說，我願意花錢，也不怕費功夫。”
“我也是從劉師傅的職業想到的。是這樣，初一年級的老師辦公室是個南房，就是類似倒座房那樣，而且隔壁就是水房，所以一到冬天就特別的陰冷潮濕，夏天的時候還很悶。今年過年去給咱們班主任拜年的時候，她也提到過這個事兒。”
鄒宏說的這個事情楊山也有印象。
“今年這個房子輪到鄭老師他們用了，如果劉師傅能以鄭老師朋友的名義去整修一下這個屋子的那面牆，至少別讓屋子里那麼潮，我覺得這事兒就成了。”
“嗯，這樣的話一屋子的老師都會感謝鄭老師，也算鄭老師沒白消耗那個名額。”楊山覺得在人情世故上，還得看鄒宏。
“行，我回去就找人給那屋子做防水。楊山，你還得幫忙把這事兒寫在信上，要不然叔都不知道怎麼和那位張老師說上話。鄒同學，真的謝謝你了。我別的本事沒有，泥里來水里去的營生盡管招呼。”劉繼武看有希望了，趕緊答應下來。對他來說，這不是難事兒，無非是花點材料費。
有了這個由頭，那寫這封信就水到渠成了，勾勾畫畫的寫完了信，楊山折好放到信封里交給劉繼武，“劉叔，做防水之前再花點心思檢查一下隔壁水房的管道，我覺得可能管道也有問題。”
楊山也是住倒座房的，他沒覺得冬天住的有多難受，爐子一捅開，屋里的空氣很快就變得燥熱，更別說人家老師辦公室里還有暖氣。
趁著送貨的卡車還沒走，楊山把一疊聲感謝的父子二人送上了車。了卻了一樁難事兒楊山也輕松了起來，和鄒宏勾肩搭背的往食堂走。
他們下午還有比試項目呢，障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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