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兩人起身往黑市外走去，楊山就遠遠跟了過去。計亮到了外邊直接就離開了，計老大倒是點了根煙站在了那里，看樣子是在看場子。
楊山也不再掩飾自己，沖著計老大走過去，在被發現後也沒放慢腳步，直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計老大很有江湖範兒的先開口了，“這位兄弟有事兒要找我幫忙？”
楊山也沒客套，直接就說出了來意，“你好，我想和你做筆生意。”
計老大一听就噗嗤笑了，“既然這位兄弟專門來找我，那也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不收來路不明的東西，更不和不知底細的人交易。兄弟你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
“有人能定期帶回來一些國外的舊表，讓我幫忙脫手，所以我就來找你來幫忙了。”楊山說了些听起來不怎麼靠譜的話，看看計老大能給出什麼答復。
“兄弟，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計老大想听听這個人還會說些什麼。
“我听說有人在這里出手過外國手表，所以也想來試試路子。”楊山听常聲聊起過這事兒，“不過這里的人嘴可不怎麼嚴。”
“那你怎麼知道我嘴嚴實呢？”計老大繼續探底。
“听別人說的，既然能傳出名聲，那找你交易的話，至少要比在這里隨便拉上一個人交易要靠譜些。”
“好，多謝兄弟你這麼相信我。可還是那個話，我怎麼相信你呢？”
楊山故意沉默了一會兒，顯得有些猶豫，然後才慢吞吞的開口，“那我實話實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的身份是半公開的，所以只要不被抓現行，你不會太在在意別人怎麼看你。我和我身後的人就不同了，一旦和這樣的事情扯上關系，不管有沒有證據，我的前途就完蛋了。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繼續。”計老大點點頭。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沒辦法和你明說我的身份，不過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安心一些。
我是這麼想的，你我可以以物易物，我給你手表，你拿你認為同等價值的物品交換給我。這樣的話，即使被抓了，也只是收藏愛好者之間的互換，至少罪名上要輕的多。當然，我要從中留點好處，最好是現金，這個可以商量。這樣可以麼？”
計明點點頭，“好，那我對你的身份可以不深究。但是你怎麼保證你的貨來路安全？”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十全十美的，即使去買盒火柴，你能確定每根都能劃燃麼？。我只能保證貨源穩定，如果一切順利，以後我會定期來你這里用手表換物品，時間大概是十天或者半個月。這也能證明我的東西不是以你擔心的那種方式得來的。不是麼？”
計老大默默的點了根煙，狠吸了兩口後，“換成什麼東西？”
“小件的東西，貴重的東西，反正是在外邊能賣上好價錢的東西就行。這個我不懂行，第一次由你來決定，如果以後那邊有具體需要，我再轉達給你。”
“外邊？”計老大有些迷惑了，他不確定外邊是什麼地方，更不懂那邊什麼東西能賣上價。
“嗯，外邊有錢的中國人。”楊山提示的已經夠明顯了。
“好！”計老大秒懂，“那小件是多小呢？“
“咳咳，大概巴掌大的吧，或者稍微大點也行。”楊山想的主要是藏起來方便。
計老听著楊山說的有模有樣的，心里對楊山也信了七八分。他老爸可是就靠著城里城外倒騰東西過活的，對以物易物的事情他是很認可的。
“具體說說你想怎麼交易？”看來計老大是有意接這單長線生意了。
“剛才在這里打听了一下行情，我打算按每塊表80塊和你做交易。你只用給我30塊錢當作我的酬勞，剩下的就直接折算成我剛才說的小件東西就行。”
計老大開始討價還價，“你那表成色如何？80塊是不是高了點？”
“八成新吧，不過也是瑞士的牌子，質量肯定沒問題。第一次咱們就先按照80塊算，要是我帶過來的表你覺得不值，咱們當場商量重新定價；以後如果那邊覺得你提供的東西不值當，我也不會和你翻舊賬，只是我會提高要求；實在不行就結束交易，如何？”楊山現在就是想把計老大也綁在交易里，他寧肯吃點虧，只要交易能持續下去，他的收益才能源源不斷。
計老大嘴上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心里早就同意了。現在糧食才是最緊俏的，他老爸收上來的東西很多都出不了手，拿給楊山換手表就像白撿的一般，他只要另外再出30塊錢就行了，這點本錢他還出的起。而且相對于老物件，手表出手更快，價格也更透明，所以無論怎麼算，他的收益都是有保證的。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子，最後達成一致，一塊手表按照75塊算。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說辭，楊山那30塊的酬勞沒少，計老大提供的物品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最後就是確定交易時間地點。楊山就把地點定在這個黑市，不過在時間上楊山借口說船期不定，只是確定了大概的日期，到時候楊山會來找計老大，這對計老大來說也無所謂，這里是他的主場。
看楊山離開後，計老大若有所思的沖著黑暗處招招手，然後對著來人說，“進去問問，剛才那個人在里邊都做過什麼？”
出黑市一路急行，確定後邊沒有人跟著後，楊山仰望天空，祈求主角光環能護佑今後的交易一切順利。
了卻一樁心事，楊山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上常穿的衣服，又去了一趟鴿子市，這個月他只有1斤肉的攝入量，實在有違他穿越後的生存原則，所以忍不住來看看能買到點什麼。
只可惜吳三兒沒在，和熟悉他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煤鋪正加班加點的制作蜂窩煤，吳三兒累的昏天黑地的，只能等忙過這陣子再來了。
蜂窩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幾年為了節省用煤量，政府下了大力氣推廣這種能夠提高燃燒效率的蜂窩煤。今年有很多家都開始使用蜂窩煤了，爐子也改成專燒蜂窩煤的。可是這幾天變天，取暖季比往年更早的到來了，馬上就造成了蜂窩煤的供不應求，導致很多老百姓家里又不得不退回到燒煤球的時代。所以現在各家煤鋪都沒日沒夜的開始生產蜂窩煤。
拎著一個羊頭往回走的楊山越想越覺得這是個機會，一個讓他能在四合院獲得獨立話語權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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