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元建和劉元軍兩兄弟交談之際,只瞧見那位擁有煉氣六層頂峰修為的侍從,如疾風般迅速地沖到了李忘川的面前。他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踢向李忘川,這一腳下去,直接把李忘川原本趴著的身體給翻轉了過來。
此時再看李忘川,只見他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嘴角還掛著幾縷鮮紅的血絲,仿佛剛剛被剛才的一擊給予重創。而他那雙眼楮緊緊閉著,無論怎麼呼喊都沒有絲毫反應,顯然已經昏迷不醒,完全不省人事了。看到這番情景,那名侍從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這名侍從蹲下身子,一雙大手迫不及待地伸向李忘川的腰間,開始仔細地摸索起來。可是,經過一番折騰後,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疑惑起來——因為他根本沒有摸到任何儲物袋的蹤跡!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解,明明按照常理來說,像李忘川這樣的修行者身上應該都會攜帶儲物袋才對呀。
正在這時,站在遠處的劉元軍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扯起嗓子大聲催促道︰“你到底在磨蹭些什麼啊?動作快點行不行!趕快找到儲物袋,咱們拿了東西馬上走人。要知道,這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很快就會引起其他路過之人的注意。尤其是空氣中彌漫著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味,說不定會招來一些凶猛的蟲獸呢!速度加快點!”
听到劉元軍急切的催促聲,那名侍從趕忙站起身來,轉過身面向劉元建和劉元軍所在的方向,高聲回應道︰“少爺,我找遍了他的腰間,可是並沒有發現儲物袋啊!難不成這家伙在進入此地之前,就把那件頂階法器寄存在外面某個地方了嗎?”
就在他轉過身去回話的時候,誰都沒有預料到,變故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發生了。只听得一陣輕微的響動,原本緊閉著雙目的李忘川猛然間睜開了眼楮,其目光如電,令人不寒而栗。與此同時,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這道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劃過虛空,速度快得讓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剎那之間,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就看到那名修士的頭顱竟然像是熟透的果實一樣,從脖頸處慢慢地滾落下來。那顆頭顱先是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而失去了頭顱的身軀,則依舊筆直地站立在原地,脖頸處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直直地噴射而出,足足沖到了寸許高的半空之中,形成了一片血紅色的雨霧。猩紅的血液四處飛濺,噴灑得到處都是,整個場面極其血腥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站在一旁的劉元建目睹了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猙獰地怒吼道︰“該死的混蛋,居然敢出手反殺我的侍從!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扒皮抽筋,只有這樣才能消除我心中的憤恨!”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還沒等劉元建親自出手,只見他身旁的劉元軍已經搶先一步行動起來。
只見劉元軍的右手一揮,一只巨大無比的黑色錘子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只黑錘通體漆黑,上面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和光芒,看上去沉重異常,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劉元軍握住黑錘之後,毫不猶豫地朝著李忘川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甩了出去。
那黑錘在空中急速飛行,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其所攜帶的氣勢簡直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山丘一般,威猛無匹。任何人只要被這黑錘砸中,恐怕都會立刻變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絕無生還的可能。
與此同時,劉元建的手中也再次出現了一件法器。這件法器外形酷似一條銀光閃閃的飛魚,靈動異常,正是他的成名法寶——穿雲梭。
無論是穿雲梭還是黑色巨錘都是中階法器,乃是整個家族為兩人用重金購得的法器,也是他們保命之物,此時氣急敗壞之下,已經顧不得引起周圍的注意了,孤注一擲的朝著李忘川攻去。
而李忘川則是在一擊得手後,猶如餓虎撲食一般,一眼瞅見了那名侍從腰間別著的儲物袋,順手牽羊地將其納入囊中,隨即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森林的深處疾馳而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只不過口中的鮮血依舊如潺潺細流般,順著嘴角緩緩流出,臉色也變得如白紙般慘白。
剛才的一擊猶如泰山壓卵,確實讓李忘川身受重傷,那可是中階法器的一擊,雖然因為是偷襲為了不引起注意,只發揮了三四成的威力,可是依舊如排山倒海般,差點在不查之下,讓他一命嗚呼。要知道這要是換作其他人,哪怕是八級修士對比李忘川也絕對好不到哪去,不過李忘川在感覺到背後那凌厲氣息的瞬間,便如臨大敵,厚土訣瞬間發動,防御法訣也如銅牆鐵壁般出現在身後阻擋。
然而,土屬性的光罩在接觸法器的瞬間,便如薄紙般被輕易破開,最終只能靠著石膚術和自行形成的猶如血甲的防御,如鋼鐵般硬抗了這一下。就在法器與身體接觸的瞬間,李忘川只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全部都被如鐵錘般狠狠地重擊了一下,甚至要不是厚土訣的自主防御,心髒幾乎瞬間就要被重擊帶來的顫動,如瓷器般破碎。
好在最終他還是接住了這一擊,雖然感覺到髒腑也收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但是想到了自己當初截獲鬼蜮府魔修的消息後,便如醍醐灌頂般,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魔修來襲,畢竟對方的目的是將這些正道修士當做了自己的獵物。只是沒想到的是,等來的卻不是魔修,而是劉元建等人,通過神識的探查,得知了兄弟二人的對話,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為了自己的翠影劍而來。
眼看對方四人的修為都要比自己的高出許多,所以只能等待時機,奪路而逃,因此當反殺的機會出現的瞬間,他悄然的從乾坤珠中取出了翠影劍,一擊將對方在猝不及防之下瞬殺,隨即便朝著森林深處逃去。
現在的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也懶得再去探尋對方劫殺自己的理由,只是一味的逃竄,因為他知道擋住了那一擊便是自己的極限,如果對方將自己困住的話,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結局,那便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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