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範文程腦子當即就是嗡了一下。
這個陳天王要搞什麼?
而與此同時,陳立勛那威嚴的聲音,再度的響徹而起。
“再不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孤王的天雷,可就要滾滾而下了!”
陳立勛的聲音落下,周遭也隨即,響徹而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吶喊之聲。
“九州萬里舉兵,十萬清妖之敵,天傾劫難臨頭時,有我漢家男兒在此,以七尺之身許國,不滅清妖不歸,縱馬革裹尸而還,亦為護國之神!”
“離騷一曲高吟罷,慷慨高歌赴沙場,吾輩腰間利劍在,廓清海內血泊涌!”
雄壯的歌聲響徹而起。
但只見到,廣渠門南北的城牆上面,無數紅色的人頭涌動。
中一軍的一個師,兩千余眾將士,正從南北夾擊而來。
“陳天王,盟約已立,兩國已是盟邦,翁婿之國,你這是要做什麼?”
範文程當即臉色一變,他大呼著。
可惜,雄壯的歌聲下,他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微弱。
而歌聲響徹在廣渠門周遭的城牆上面的時候。
在城牆上面,奔著廣渠門而來的將士們,卻是在距離廣渠門城樓,還有兩百步時,停下了腳步。
他們在等候著,陳天王的天雷降下!
“廢話作甚,這些尼堪明擺著,是想跟咱大清為敵。”
元福是瓖黃旗的牛錄章京,他與範文程一樣,在廣渠門上面,此時看著在那仙球上面的陳立勛,他是直接的惱火了,是抄起來滿洲弓。
拉弓搭箭,弓如滿月,就咻的,朝著陳立勛所向的熱氣球,射了一箭。
“妖人,吃我一箭!”
“壞了……”
範文程臉色都綠了,他看著元福。
這個陳天王都會飛了,還會怕這個弓箭?
果然,這箭根本就射不中陳天王的熱氣球啊,弓箭的理論上最高射程雖然有好幾百米,但那是拋射輕箭才能達到射程,真要是以直角對空射擊,在重力之下,想射到百米高空的目標了,那是不可能的。
何況滿洲弓本身就不是遠射的弓,而是近射的重弓。
這不是,幾支木羽箭就這麼射空了。
而天空上面,陳天王目睹了這一幕後,則顯得是相當之惱火。
“爾等清妖,孤王有好生之德,予你們一條生機,竟然還敢以刀兵相向。”
“待本王施法,降下天雷,將爾等擊為齏粉!”
“怎麼辦啊?”
元福幾箭射空之後,也有些傻眼了,他手腳有些哆嗦,心說,不會真的有什麼天雷吧?
而與此同時,遠處的多爾袞听不到廣渠門這邊的動靜,他是沉著張臉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廣渠門那邊有人出來報信了……”
這時候,鰲拜伸手一指,但只見到,廣渠門一騎快馬飛將而出,前來報信。
而與此同時。
城內的巴哈納也在頭疼,巴哈納這會,順利的接手了這一片的外城,正在察看著給多爾袞預備著的王府的時候。
哪曾想,在這王府里面,還沒看上幾眼,就看到了廣渠門上空,飛出來了一個仙球。
陳立勛對著範文程他們嚷嚷的那些話,他離的遠,是沒听清。
不過作為一個滿洲老將,他還是迅速做出來了部署,把原本散出去,佔領這小半個外城的部下,給攏了起來,然後戒備廣渠門,還有崇文門大街上面。
隨時準備出擊,對明軍出手,奪取整個外城。
做完了這些後,他是盯著廣渠門上空的那巨大仙球。
正頭疼著這玩意究竟是什麼的時候。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紅甲兵麻溜的跪了下來磕頭道。
“都統,都統,奴才都探明白了,朱明的陳天王要跟咱大清國為敵,還嚷嚷著要讓廣渠門上面的弟兄們,放下武器投降,要不然就降下什麼天雷,把全給轟死!”
“哼,裝神弄鬼,我大清天兵才不怕呢!”
巴哈納冷哼一聲,但心里卻是有點打鼓——畢竟這個陳天王可是會飛啊。
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力,能不能降下天雷?
而一旁,入城的五千清妖的將佐,戈什哈,也多是如此想法!
好在,他們的主心骨巴哈納,還是頗有主意的。
他當即道。
“朱明既然背信而棄義,那咱們也不能夠輕饒了他們。”
“多寶,你領兩個牛錄,馬上去馳援廣渠門,肅清廣渠門周遭的明軍,保護好城門。”
“剩下的人馬,隨我肅清外城之內的明軍,將他們斬殺殆盡!”
“順便,想辦法把朱明的這個偽天王給抓起來問罪……”
巴哈納說著這句話,心里卻有點打鼓——這個陳天王可是會飛的,他們八旗兵又不會飛,怎麼把人家抓起來問罪啊?
好在,一旁的奴才們卻不敢反駁于巴哈納。
是麻溜的接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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