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不再說話,上前照著董先生的臉打了一拳。
董先生臉上頓時鮮血四迸。
李先生的舉動,讓管芬始料未及,嚇得後退一步,看著李先生,他正臉色鐵青地盯著董先生。
錢小姐尖聲說︰“你干什麼?”說著就準備去拉架。
錢小姐的身體還正虛著呢。
管芬怕兩個男人誤傷到她了,趕緊抱住了她的腰,小聲勸道︰“錢小姐,小心你自己的身體。你拉不住他們的!”
董先生看了錢小姐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用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也朝李先生揮起了拳頭。
管芬看到地上的唾沫里帶著血跡。
李先生今天算是有備而來。
董先生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和君君跑了出來,君君大哭著說︰“快報警呀。”
李先生狠狠地說︰“等一下!”
��跑過來朝董先生踢了一腳,李先生沖他低吼︰“帶你妹妹回房間去!”
兄妹倆躲在走廊上,露出兩個黑色的腦袋看著。
兩個人在寬敞的客廳里格斗。李先生高一些,平時也有鍛煉,佔了身高和體能上的優勢。
但董先生更壯實,身大力不虧,短時間也不落下風。
李先生那雙修長的手此刻握著緊緊的拳頭,手背上有青筋淺淺凸起。每一個動作都像他揮舞高爾夫球桿一樣干淨利落,威猛有力。準確的砸在董先生的胸腹背部。
董先生的手寬厚粗糙,捏成拳頭雨點般也落在李先生的身上。
客廳里發出一聲聲悶撲響。這是真打。
李先生的白色t恤上沾了血跡。董先生臉上、手上和衣服上都有。兩個人都狼狽不堪。
誰能把現在的他們和酒會上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樣子聯系在一起?
也許每個人都有a面和b面,或許還有c面、d面。。只是鮮為人知罷了。
幾個回合後,董先生終于打累了。
靠在儲物櫃上氣喘吁吁地說︰“打夠了沒有?李總。”
李先生拿起眼鏡戴上說︰“我打完了,你報警吧!需要多少醫藥費我賠給你。”
動作斯文儒雅,語氣囂張跋扈。
董先生手上還有血跡,兩只手互相搓了搓,沒有理會李先生的話。
錢小姐走到沙發上,慢慢坐下說︰“你們都走吧。老董,不要再來了。”
說完了,又側過臉,看著這兩個男人說︰“我一會就交待小區保安,以後不讓你們進小區了。”
管芬悄悄走過去,撿起剛才撞落在地上的阿膠禮盒放了回去。輕手輕腳去了餐桌那邊站著。
董先生說︰“可以呀。你這種連自己孩子都能做掉的狠心女人,真沒什麼值得男人留戀的。”
李先生吃驚地問︰“你說什麼?”
錢小姐高聲叫道︰“老董,你還在這里做什麼?我們要說的已經說清楚了。以後就是陌生人!”
董先生看著李先生說︰“你問錢曉梅自己吧,我懶得說她了。”
他又對錢小姐說︰“用不著你趕我,我會走的。我知道你們倆個出身好,瞧不起我這種草根出身。我老董今天把話放在這︰就你們倆這德行,如果和我一樣的出身,未必能有我現在的成績!”
董先生說著,高高昂起了頭。鼻子兩側還帶著凝固的血跡。
李先生說︰“你草根不是我造成的。這並不是你傷害錢曉梅的理由!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滾!”
董先生說︰“你憑什麼讓我滾?”
李先生抬著下巴說︰“憑我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我不可能讓你白白欺負孩子的母親!你必須付出代價。走著瞧!多用點心看好你那破公司吧!”那雙狹長的眼楮此刻竟瞪得圓圓的。
董先生點了點頭,怒極反笑道︰“你們就不該離婚。在一個窩里自相殘殺多好,免得禍害別人。”
李先生的拳頭就又揮向了董先生。
董先生一把攔下,趔趄了幾步才站穩了。朝大門口走去。
李先生也不追,只是站在原地捏著拳頭盯著董先生的一舉一動。
管芬跟在後面去關門。
董先生坐下邊換鞋邊說︰“我看伺候他們這一家人也沒什麼意思。他們看著高貴,內心其實是土匪。”
管芬看著董先生,很想問問他上次錢小姐感冒為什麼只送水果沒送藥?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希望錢小姐吃藥?
但也只是心念一動,不可能問出口。
管芬微笑了一下說︰“再見,董先生。”
董先生悻悻地朝大門口又看了一眼,進了電梯。
管芬把他剛才穿過的那雙拖鞋單獨放了起來,準備一會洗了再放起來。應該很久用不上這雙拖鞋了。
關上門,見李先生仍直直站著。臉上冷得滴水成冰,目如寒光盯著錢小姐。
錢小姐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望著前面沒有開機的電視。
看來今天的早餐不會有人吃了,管芬收拾了,準備午飯吧。
良久,才听到李先生�@艘豢諂 檔潰骸澳鬮 裁床豢蝦煤霉 兆櫻懇 炎約旱納 釓 靡煌旁悖俊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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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姐問︰“我怎麼好好過日子?哪里有好日子讓我過?”
李先生說︰“你有家世,有事業,有樣貌,有兒有女。願意成家,就好好成個家。不想成家也行,再過幾年兩個孩子就大了,能去公司幫你。”
錢小姐說︰“哼,好好成個家,你說得簡單。”
李先生又說︰“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呢?和咱們家世一樣的男人就不要想了,人家大把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挑不過來。年輕的窮小子你又怕人家圖你公司。其實老董白手起家混到現在,還算有點血性,可他的底色和你相差太大了,很難融和在一起。但是也沒必要鬧到這一步。”
錢小姐厲聲說︰“我想和他鬧成這樣嗎?還不是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你今天對他大打出手!”
李先生反問︰“不該打嗎?他不但傷害你的身體,還污蔑你和我的關系,你沒听出來呀?就算我不打他,你們還有可能嗎?”
李先生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來接了,管芬站得離他不遠,听到李太嬌媚的聲音模糊地傳了出來︰“老公,你怎麼還沒來?瑩瑩都已經下課了、、、”
還夾雜著瑩瑩叫“爸爸,爸爸”的聲音。
很快,他就溫柔地說道︰“等我一會,馬上過來。”
李先生掛掉電話,把手機扔在桌面上,邊戴手表邊挫敗地說︰“我一直想讓孩子們有個像樣的母親,你卻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說完就拾起手機,抬腳朝外走。
管芬圍著圍裙,跑在前面去幫他開門。
李先生安靜地站在玄關處,等著管芬擰開門把手。
沙發那邊,傳來錢小姐帶著哭腔的一聲呼喚︰“大哥!”
門已經開了,李先生卻沒有動。他的臉色凝住了,眼楮慢慢的,輕輕的轉動著,眸子清亮得出水。
他眼角有一小塊淡淡的淤青,應該是剛才的杰作。
有風從門外來,穿越重重山海和歲月風塵,喚醒了年少時那些早已扎根在靈魂深處的記憶。
那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兩小無猜,是憶往昔年少,與君相識伴青梅。
李先生的一只手,握在了門把手上,腳下卻遲遲未動。另一只手細細摩梭著手機後殼。
他的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門把手,緊抿著嘴唇,眼眶慢慢的泛紅了。
眨了眨眼皮,他轉身又回了客廳中間。
就站在沙發背後,柔聲說︰“好好休息吧。以後別再折磨自己了。”
錢小姐已經泣不成聲了。哭著問道︰“我們還能回到像小時候那樣嗎?”
李先生的胸口起伏著,修身的t恤外面就能看到胸肌結實的輪廓。
他又朝前踏了一步,停了下來,低沉地說道︰“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幫助,我義不容辭。好好過日子吧,別再讓錢叔叔和錢阿姨,還有兩個孩子操心了。”
說完這句話,李先生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大門,在樓道里等電梯。
管芬站在門口目送著他,李先生說︰“把門關上,快回去給他們娘仨做飯吧。”
屋里,傳來錢小姐的哭聲。
管芬把門關了,回到客廳,看到錢小姐靠在沙發上小聲流淚。
管芬走過去,蹲在沙發跟前,手里拿著紙巾遞給她說︰“錢小姐,��和君君還在房間里呢。”
錢小姐接過紙巾,用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說︰“他走了嗎?”
管芬說︰“走了。”
錢小姐點了點頭說︰“都走了。”
管芬說︰“不是你的走了就走了。把身體養好,還有那麼多人靠公司養家呢。你還有事業。”
于女人來說,事業和真正的愛情都很難得到。好的愛情一定在你的前途里。
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
無非有人的美好來得早一點,有些人的晚一點。
很快,錢小姐釋然道︰“你去做飯吧。我回房間躺會。”
說完,她就起身朝房間走。一眼看到儲物櫃上董先生帶來的那些東西,淡淡地說︰“把那些東西扔了吧。”
管芬听從指令。把那束花扔了,那些營養品收在了櫃子里。想著等過一段時間,再拿出來炖給錢小姐吃。
她這嚴重的貧血和低血糖,不是短時間能補回來的。
好在,姜醋豬腳早就已經煲好了,再蒸一條魚,切了點鹵牛肉,炒個干鍋花菜和青菜,就可以開飯了。
管芬做好飯,去房間里叫��和君君的時候,兄妹倆在房間里安靜的看書。
這兩個孩子真的太听話了。
管芬笑著說︰“外面那麼大動靜,你們倆看得進去書呀?”
��說︰“爸爸在外面不會有事的。”
君君說︰“我媽媽呢?”
管芬說︰“你媽媽回房間休息了,你去叫她起床吃飯吧。”
君君放下書,去了錢小姐的臥室。
飯菜端上桌來,正午的陽光照在室內。四個人圍坐在桌前,也是熱熱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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