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唐澤滿意的走向浴室。
而阮香玉緊繃的內心終于是放松下來,她長出一口氣。
剛剛她嚇壞了,她真怕唐澤再次……
靜下心來後,阮香玉的表情再次變得復雜。
她雖然對唐澤怒目而視,可她卻沒有半分恨意,甚至她的心里很亂。
她本來是為了自己能夠再上一個台階,讓自己活的更久些才來找唐澤。
最多把他當成自己變得強大的工具,可現在……
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
此時,藍灣別墅區,唐澤的住處大門前停著兩輛黑色suv。
傅凌薇下車後,疑惑的看向停在別墅大門口的那輛車,車牌是帝都的牌照,她更加的疑惑起來。
而這次,黑衣女子沒有選擇隱藏自己,而是也跟著下了車。
她走到了傅凌薇身旁,同樣的看向那輛帝都牌照的黑色suv。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黑色suv的後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傅凌薇看到男人後認了出來,都是帝都大家族的人,怎麼可能不認得。
中年男人卻滿眼的驚艷,他更是有些不可置信,這個當初帝都老牌四美之一的傅家的天之驕女,居然還像當初一樣年輕貌美。
甚至比年輕的時候更加的明艷動人,臉上沒有一絲的皺紋,白白淨淨的像十八歲的小女生。
只不過比青澀的小女生,多了那個年紀沒有的魅力。
傅凌薇看到中年男人的反應,她有些不快的皺起眉,她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這種目光看她。
中年男人也反應了過來。
因為他對面的那個絕世美人的臉上,已經掛滿了寒霜,一看就是不高興了。
中年男人趕緊穩住心神,然後不好意思的訕笑著。
“你來雲澤家里有什麼事嗎?”
傅凌薇覺得應該是因為他女兒的事過來的,可她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中年男人猶豫了下,然後嘆了口氣。
“我妻子昨天給我發消息,說她在這里,我到了也就兩個多小時,但是別墅的大門關著,我也按了門鈴但是沒人應答,可我之前看到別墅的窗簾一直在動,我以為是別墅主人養的貓狗什麼的,可……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腳。”
“他好像在鍛煉?可我看不清,等等!你說這個別墅是那個什麼澤的?”
中年男人知道傅凌薇嘴里的雲澤,應該就是當初蕭凌雪帶回去的那個男人,畢竟傅國的外孫好像只有一個。
蕭父突然後知後覺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棟別墅是唐澤的,而他的妻子之前第一次見到唐澤的時候,卻是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
現在她居然在這棟別墅里,那麼之前別墅的落地窗的窗簾在動,還有那個男人光著的大腳……
蕭父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不,不會的,她是個有原則的人,雖然我們不是真夫妻,可……可這麼多年她總會顧及我的吧!]
蕭父在自己的心里吃了個定心丸,長出一口氣後他再次恢復正常。
可傅凌薇卻听的雲里霧里的。
什麼他妻子在這棟別墅里,什麼男人的大腳,窗簾運動什麼的,她覺得莫名其妙的。
傅凌薇沒有再理睬他,而是走到大門密碼鎖處輸入了密碼,大門應聲而開。
蕭父也沒什麼驚訝的,畢竟他知道傅凌薇和唐澤的關系,知道密碼鎖不是很正常麼。
大門開啟後,傅凌薇走了進去。
戴著面紗的黑衣女子也跟了上去,蕭父剛想跟進來就被傅凌薇制止。
“停,你不能進來,雲澤讓你進來你才可以。”
傅凌薇冷漠出聲。
蕭父聞聲止住腳步,退到了大門外點了點頭。
見到蕭父很是听話,傅凌薇直接走向別墅的入戶門。
在門口她遲疑了一下,猶豫片刻她還是按響了門鈴。
大門她可以直接進,可這道門她必須要按門鈴,否則也許會讓唐澤覺得她不尊重他。
幾分鐘後,傅凌薇沒有等到入戶門被打開,她嘆了口氣,然後在密碼鎖處輸入了密碼。
蕭父眼神微眯,他剛剛是很听話。
但是一旦抓住機會他就會溜進去。
畢竟他愛的人在這棟別墅里,萬一真有什麼事呢?
要不然阮香玉就不會給他發消息了。
雖然他知道阮香玉是高手,但萬一唐澤用了什麼辦法軟禁了她呢?
他這次如果真能英雄救美,也許會得到阮香玉的青睞也不是沒可能,最起碼能夠拉近一下關系吧。
吱!
入戶門被打開,傅凌薇剛走進來就愣住了,黑衣女子也是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味道?好刺鼻!”
黑衣女子本就五感敏銳,這味道在她的鼻子里被放大了許多倍,她當然會不適。
別墅客廳的燈被她打開。
傅凌薇呆呆的走了進來,她看著客廳一片狼藉像是遭了賊似的。
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不太美妙的氣味。
沙發上地上散落著衣服,還有一些貼身的,只不過已經面目全非,東一塊西一塊的。
窗簾也被弄上了水,有些髒。
茶幾上的東西也都被掀到了地上。
椅子也是東倒西歪,餐桌上不知道都是什麼污漬,她只是隨意一撇,桌子上很多的水和弄撒了的豆漿,酸奶?
總之傅凌薇看不出那都是什麼。
廚房的島台也沒有幸免于難,很是狼藉。
雖然傅凌薇未經人事,可她不是傻子,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就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
黑衣女子平靜的面容終于是有了些許漣漪。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不好,唐澤應該是被阮香玉給……他有危險!”
黑衣女子一聲吼就往樓上跑,傅凌薇也跟了上去。
她們甚至沒有去管,已經站在玄關處的蕭父。
他瞪大了眼楮張大了嘴,他可不是剛剛那兩個未經人事的女人。
他剛進來聞到味道的時候,腦袋轟的一下,像是要炸裂了般。
他看著客廳一片狼藉,他能聯想到有多麼的激烈……
“啊!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蕭父抱著腦袋大吼大叫著,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這才注意到玄關的鞋櫃上,那雙阮香玉十分喜歡穿的鞋。
那還是蕭凌雪在她過生日的時候送的。
可那雙鞋上面卻落了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