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寂靜無聲,洛水芙說完後挎起唐澤的胳膊平視著傅凌薇,唐澤感激的看了一眼洛水芙。
傅凌薇看著唐澤被挎著胳膊的樣子是那麼的刺眼。
仿佛她最愛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好像全世界失去了色彩般,她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看著此時的場景,傅雲川暗笑著。
[很好,傅雲澤你很有骨氣,但用錯了地方,原來是傍上了富婆的大腿,我說怎麼這麼硬氣。]
“媽,雲澤哥他……居然被富婆包養了,我看她比媽的歲數都要大許多,可不能讓雲澤哥自誤啊!”
傅雲川用著溫柔的語氣說完,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除了背對著傅雲川的傅凌薇和香姑以外,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丑惡的嘴臉。
脾氣火爆的龍天嬌瞬間就要暴走。
“原來男人中也有綠茶表啊!這年份不得是82年的陳年老茶啊?真塔嘛惡心!”
張馨月說著向前走出一步,然後挎住唐澤的另一條胳膊。
傅雲川都驚了,他沒想到又是一位大美女。
如果洛水芙他還能安慰自己,唐澤傍了個上了年歲保養不錯的富婆。
但現在這位美女讓他極度的羨慕嫉妒恨。
[這個王八蛋,居然吃的這麼好,也不怕噎死!]
傅雲川此時的臉色鐵青,非常的難看,他的嫉妒之心滿滿的快要溢出來般。
傅凌薇閉上雙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多少錢?”
傅凌薇突然開口道。
眾人疑惑的看向這個有些病態的美女。
“你們兩個,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兒子?”
傅凌薇睜開了雙眼換上犀利的眼神狠聲道。
“啊?你沒事吧?我是小澤的媽媽,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錢離開他?”
“就是,誰稀罕你那點臭錢?”
洛水芙和張馨月像看傻子般看著傅凌薇。
傅凌薇深吸一口氣。
“一個億?”
“五個億?”
“十個億?只要你們離開我兒子,你們隨便說個數字,只要我付的起都可以給你們。”
“你們也別覺得我信口雌黃,帝都傅國集團是我的,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拿不出這麼多錢。”
傅凌薇的一席話讓現場眾人為之一驚。
雖然傅國集團遠在帝都,但她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傅國集團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你認為錢可以購買親情?可以購買一切?”
唐澤直視著傅凌薇的眼楮質問道。
傅凌薇心里咯 一下,她有點後悔剛剛自己的行為。
“不是的,雲澤,你听媽媽說,這兩個女人只是圖你現在年輕力壯,並不是真的愛你,你要相信媽媽,媽媽不會害你的!”
傅凌薇說完後,唐澤笑了起來,看著自己兒子的模樣,傅凌薇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害我?那你解釋解釋,我當年差點死掉的時候,你在哪?”
“這麼多年你可找過我?”
“當年你為了劉川這個勾東西冤枉我,吼我,罵我,還給人家換名換姓,叫人家傅雲川,還阿川阿川的叫著,叫的真塔嘛親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你親兒子,老子才是那個領養來的野種!”
“如果不是老唐……我早就死了,早就塔嘛的!死了!”
唐澤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發泄著積在心里的苦楚和憤恨,他比起恨傅雲川,更恨的是眼前這個自稱最愛他的母親。
傅凌薇愣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狡辯,當年她因為一次緊急會議去了公司。
而她更不知道為什麼傅雲川會在半路上截住她的專車坐了上去。
她當時也沒多想,直接讓司機開車去了公司,而那次她和自己的兒子傅雲澤天人永別……
現場氣氛壓抑。
甦清歌更是心疼的看著唐澤,她知道唐澤口中的老唐是誰。
她們結婚的時候,唐澤說他只有一個家人,就是他口中的老唐。
結婚當天,唐澤領著她去了一處公墓。
他說那是他的爸爸,雖然不是親的,但他待他比任何人都好,而他更是一直稱呼那個死去的老年人為老唐……
“哈哈哈……”
“你說你愛我,你知道我在最絕望,快要奄奄一息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嗎?”
“我看到那個所謂的,最愛我的媽媽和那個野種弟弟在同一輛車上,而我躺在路邊上向你招手,你卻怎麼也看不見,從那時,我的心里就沒了媽媽,你在我心里死了!”
“而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傅雲澤,也死了……”
唐澤說完後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傅女士,請滾出我的公司,當然了,帶著你的寶貝兒子滾,否則,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他。”
唐澤冷漠出口道。
傅雲川心里一驚。
因為他剛剛分明看到唐澤眼里的殺氣。
剛才他還很得意,甚至還偷笑。
但現在他怎麼也笑不出來,現在的唐澤讓他心生忌憚,他真怕唐澤會宰了他。
傅凌薇癱坐在地上。
她突然想起那天傅雲川剛上車沒多久,車子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路邊圍著一群人。
她當時還看了一眼,但有些著急去公司參加緊急會議的她也沒怎麼仔細看。
現在細想,確實有個男孩躺在血泊中,向她招手……
傅凌薇的大腦轟的一下。
她的心忽然痛的無法呼吸,那天她隨便的一撇就錯過了所有,她失去了一切……
啪!
“我真該死!”
啪!啪!
“怎麼躺在那里的不是我?”
傅凌薇坐在地上瘋狂的扇著自己的耳光,香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傅凌薇。
“別拉我……嗚嗚嗚……”
傅凌薇怒吼著掙開香姑的手。
看著傅凌薇的模樣,唐澤一臉的冷漠。
“傅女士,你想死別在我這死,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唐澤冷漠開口道。
傅凌薇停住動作,慢慢站起身,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觸踫到唐澤的衣領。
但唐澤往後退了一步,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不甘的收回了手。
她本想整理一下自己兒子的衣領,但現在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奢求。
她的雲澤就在眼前,卻遙遠的觸不可及。
而造成這種局面的,就是她這個嘴上一直說愛著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