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馬車去 縣的路上,王慧珍還在慶幸,還好走的早,阮一元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喊了娘,就又睡過去了,沒有糾纏黑豆為什麼不能去的事。
“二爺,要不給我抱一會,你這腿該壓麻了。”
阮青瑜抱著沉甸甸的兒子搖頭︰“這小子睡的真香,就這樣吧,一會再給他吵醒了。”
“就怕他醒了鬧騰, 一會帶上黑豆,一會帶上胖丫胖虎的,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精力。”
“最關鍵的是有些事他記性還好。”
這小小的人會自動過濾自己不想听的話,除非王慧珍說上三遍的事,他才委委屈屈的表示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氣的她老想揍人。
說到這夫妻倆都笑了,倆人都被折磨過,互相同情,摸著兒子睡的紅撲撲的小胖臉,幸福感油然而生。
等著阮一元醒來的時候,還在馬車里,睜開眼揉揉眼楮伸手喊︰“娘!”
阮青瑜把孩子遞過去,王慧珍有些好笑︰“一元,爹抱你一路,手都麻了。”
提醒一下阮青瑜的存在感,阮青瑜吃醋起來一個都不放過︰“他眼里只能看見娘,甚至黑豆存在感都比我強。”
王慧珍心想這才哪到哪,家里還有胖丫胖虎,甚至阿夏秦嬤嬤,可能比這個當爹的都重要,誰讓平時就這些人和動物圍著他轉,這個當爹的早上孩子醒的時候當值去了,晚上回來吃晚飯孩子又困了,相處的時間實在是不算多。
“爹爹。”
阮一元小朋友听著爹娘打趣,清醒過來,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
“娘,我餓了,咱們在哪?怎麼不在家。”
有些清醒的阮一元,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爹娘在身邊跟在家沒區別,只是爹也在有些奇怪,開始說自己的需求。
因為帶著阮一元,所以走的比較慢,三天才到 縣。
“哎呀,阮兄,別來無恙,這是弟妹和佷兒吧,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王兄,別客氣,這次就要叨擾了。”
阮青瑜和王志賢接在城門口踫面,王志賢帶人往家里趕,他是特意出來接人的。
“到家了,我家夫人早就盼著你帶著夫人佷兒來了。”
孔氏听見報話,早就帶著長女攸寧在外邊候著︰“大人,阮大人,慧珍。”
“夫人,你照顧好弟妹,我先帶阮兄去衙門對對案子。”
孔氏嗔怪︰“大人到家門了,先帶人進去喝杯茶再去,哪就這麼著急,弟妹別見怪,他這人有案子的時候就這樣。”
王慧珍示意不在意,阮青瑜也接話︰“嫂夫人勿怪,這案子確實著急,等晚上家來在給您賠罪。”
“得,兩個都是急性子,咱們進去說話,不管他們。”
王慧珍跟著進了堂屋,介紹幾個孩子。
“這就是一元吧,真是招人喜歡。”
王慧珍微笑說︰“他可是調皮,明天孔姐姐就知道了,攸寧來,都是大姑娘了。”
說著把一串得的珊瑚手串給套在人手上。
“王姨姨。”
王攸寧看著娘示意,大大方方收下道謝︰“謝謝姨姨,我很喜歡。”
“我就喜歡香香的小姑娘,哪像我家里這個調皮搗蛋鬼。”
王慧珍是真覺的小姑娘長的好,教養好,真心喜歡,這些年兩家來往,給孩子的禮物不少,王攸寧知道有個王姨送的,一直沒見著,這算是第一次見面。
“佑安呢?怎麼不見他。”
听王慧珍問起兒子,孔氏有些無奈︰“佑安昨天听說今天家里來一個小哥哥,折騰了半夜,把他的玩具都倒騰出來,說是跟哥哥玩,這功夫還睡著呢,這孩子起床氣大,等他醒了再讓他過來賠罪。”
王慧珍很是理解︰“一元听見了,弟弟可盼著你來了,到時候你做哥哥的,可要照顧弟弟。”
王佑安比阮一元就小了三個月,今年也是三歲多了。
阮一元跑到王攸寧跟前︰“姐姐,你真好,我喜歡你。”
王攸寧年紀大點,知道男女有別,只是這個小弟弟還小,還是有些臉紅,跟孔氏說︰“娘,我帶一元弟弟去玩吧。”
孔氏看向王慧珍︰“那我可巴不得呢,攸寧願意帶著這小子玩,要是他調皮不听話耍無賴,你就來找姨姨可好?”
“嗯,那攸寧帶弟弟去逛逛。”
阮一元把玩自己新得到小貓擺件,跟著王攸寧身後轉轉這個新地方,小貓擺件是孔氏找人做的,是因著王慧珍信里時常提起一元和黑豆的趣事。
王慧珍和孔氏送走兩個孩子,相視一笑。
“看來姐姐也是苦孩子多矣。”
孔氏想起家里那個,也是頭疼︰“不滿妹妹說,從前養攸寧,從來就沒覺的難,佑安大點我才體會到帶孩子的苦。”
“可不是,我就一元一個,都經常頭疼,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每天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時候看都看不住。”
吐槽起孩子,兩人更親近了不少。
那邊阮青瑜跟王志賢交流了案子。
“阮兄怎麼看?”
阮青瑜已經听了王志賢關于案情的所有問話,包括卷宗,口供還有那些書信。
“王兄,現在能確認確實是肖琦,只是肖琦明顯是他殺,這個肖夫人跟柳溪的嫌疑還是很大。”
“阮兄所想也是我所疑,這兩人嫌疑最大,只是肖琦的書信確實是真的,還有收養孩子的證明,這不可能作假,兩人有什麼理由。”
“私情?要是肖夫人和這個柳溪有私情呢?畢竟肖琦是天殘。”
王志賢想起調查的線索說起來︰“我讓人去走訪了,肖家有一個老管家,一個廚娘,兩個掃院子的僕婦,護院一個,還有肖夫人身邊兩個小丫頭,肖暉身邊跟著一個小廝,都說柳溪平時跟肖夫人沒有一起私下相處過,平時見面都有人,自從柳溪來了,都是教導肖暉練武藝,之後肖琦走了,街坊鄰居都看著,兩人都避著走,之前肖夫人還想著不讓柳溪在家教肖暉,還是肖暉鬧了一頓,柳溪才留下,這是那些雇佣的下人都知道,這麼說起來兩人還真是清清白白的。”
“那肖琦外邊有仇家?”
“這個說不好,肖琦跟肖家的關系不好,那些人我看了就是想佔便宜,這次也是揪著事不放,把肖夫人逼出門,肖家的財物他們惦記很久了,這是肖夫人說肖琦在家的時候說的,讓她不要搭理那些肖家人,肖家的人看著沒那個膽子敢殺人,要是知道肖琦早就死了,怕是人早就上門鬧事了,不會等這常時間。”
阮青瑜听著也有些不解︰“那肖暉的身世可有查明?確實是柳溪弟弟的孩子?那柳溪跟肖琦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做不了假,有文書在,只是離的遠,我的人還沒回來,至于柳溪和肖琦,說是一見如故,後來知道柳溪弟弟家有這麼一個孩子,肖琦就求上門了,正好柳家養不起,說是孩子早年身體不好,給肖琦的條件就是要給孩子看病,花了不少銀子治病,柳溪料完家里事,就跟過來了。”
“還真是沒破綻,這肖琦的頭骨一直沒找到,從當時遺落的財物看,凶手不為財,那就是仇殺和情殺的可能性大。”
阮青瑜想著當時仵作說的一句話,有些遲疑的問︰“王兄,你說那柳溪和肖琦不會是有什麼特殊關系吧?”
王志賢一驚,不過前朝男風盛行,本朝低調許多,也不是沒有,他還從沒往這一方面想︰“那肖琦不是不行嗎?”